“如此重金,怕是这盐山另有蹊跷!”李诚坐在椅子上呆的时候,郑洁在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声音很低,只有李诚能听到。毕竟住在别人的家里,周围的下人可都是谢家的。
李诚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淡淡道:“明日回登州吧。”
郑洁也不再说话,她心里挺郁闷的,这李自成的口味也太难以捉摸了。到现在,还是拿两女人当丫鬟使唤,就没个踏实的交代。郑洁比较着急,毕竟她的情况要差一些。
白嬛其实也很着急,她是带着任务来的,就是要促成李诚与白家的合作。然后再通过白家,把获利转入东宫。但是她认为自己的情况要好一些,毕竟身后有太子的影子。
其实白嬛的情况在李诚的心目中才是最麻烦的,牵扯到太子,什么事情都不好说了。如果单纯的是白家,倒也罢了。李承乾这个太子,可没多少年可以当了。开始作了!
李诚不主动,这两女的就得干等着,不然真的洗白白钻床上去,被李诚拒绝了,那真要一根绳子吊死自己算逑。
程处弼接到李诚的信,赶紧赶过来,见了李诚,两人屏退下人,连郑洁和白嬛都撵出去了。搞的两个女的很幽怨的看着李诚,难不成李郎君也是个好男风的?
那眼神,看的程处弼都凉凉的,菊花一紧。
次日一早,李诚这边就离开了盐山,程处弼也带着几个人奔着幽州去了。
程处弼快马加鞭,一天一夜就赶到幽州,见到老爹之时,被人扶着才站的稳当。
“何事如此着急?”程咬金倒是淡定,程处弼喝了一大口水,喘息道:“哥哥让我来告诉大人,盐山本地多有灶户煮盐,一旦晒盐成功,便是断了人家的财路。”
程咬金一听这话,腾的站起道:“老程倒要看看,谁敢乱来。这就派一千兵马去盐山,打着幽州总管的旗号,就是说那晒盐是给幽州驻军筹备粮草之用。”程处弼点点头道:“正该如此,也要防着那些地头蛇狗急跳墙才是。对了,忘记告诉大人,那盐田要出盐了,也就是这两日的功夫。哥哥说了,我们弄的那片地方,摆弄好了,人手足够,年产百万斤盐很不
难。”
程咬金听了这话,牙根都咬紧了,这就是一座金山啊。“可惜,咱家才占了两成,太少了。”程处弼听了腮帮子抽了抽:“大人,哥哥也才占三成啊,大头是陛下的。”“皇帝老子,与民争利啊!”程咬金一句吐槽,程处弼当着没听到:“我要去睡一会。”说着起身就走,找地方睡觉去了。不跟他老子废话,程咬金也就是说说。这都是活成精的老家伙,还能犯常识性的错误
?
这盐场,肯定不能是陛下的,就是那个叫程宏的商人的。今后顶在前面的人,只能是他。
“竖子,算是把陛下给教坏了啊!”程咬金摇头晃脑的,想了想,还是赶紧调兵吧。
李诚这边想走快也做不到,两个女的坐的是牛车,不紧不慢的往前移动。反正也不赶时间了,李诚就随意了。离开盐山之后,李诚躺在牛车里,头枕着郑洁的大腿在看波浪。
就这道路的状况,不是要颠几下,自然是波浪起伏。
“李郎君,那盐山的事情,真的就不管了?”郑洁还是没忍住,轻声问了一句。
李诚笑着看她一眼:“我来盐山是干啥的?”郑洁听了一愣,本能的回答:“晒盐,啊……”一声惊呼,郑洁捂着嘴不说话了。这女人倒是聪明的很,一点就透啊。盐山这口锅不大,你吃了一碗,别人就少吃一碗。更不要说,李诚的晒盐法,产量轻松碾压本地灶户。按说晒盐的科技含量也不高,但是有一个问题就是,等你学会了,这市场早没了。被人用价格低廉的
盐一冲,本地盐商都得狗急跳墙。
而且这些盐商不是一个两个,是一片一片的。多少人靠着煮盐吃饭啊?能不着急么?
所以事情啊,一开始李诚想的还是简单了一点。算了,不多想了,继续看球,看波浪。程宏这边接到李诚的信,也是吓的腿都软了,赶紧叫来下人,写了好几封信,让人送出去。一方面要给长安的大太监说明情况,请求增援。一方面还得派人回家,弄一群精壮的小伙子过来,要求自带武器
。本来他做的是内府的白手套,买卖还算过的去。不想叔叔丢过来这么一个差事,开始以为是一座金山,现在才现是一座火山。陛下怎么了,陛下也不能与民争利啊。就得是他程宏个人的锅,李诚都不会
在其中说什么。这里面牵扯的利益方可是太多了,没准山东世族就有不少家牵扯其中呢。要知道这是盐,现在的煮盐产量低,在成规模的晒盐面前,就是渣渣。尤其是第一批盐收上来后,程宏深刻的认识到了这一点。尽
管有陛下这个靠山,但是鞭长不及啊。
吴都尉这一路也是很苦逼,李诚嘴巴太严了,什么都没说。但是他看见了盐田之后,就什么都当着不知道。安心的做个聋哑人。唐朝的盐铁专卖跟其他朝代还不一样。朝廷的控制力度不是那么强大。
这样以来,吴都尉就担心了,将来登州那么多灶户,该怎么办才好呢?
担心了一天之后,吴都尉也放弃治疗了。这玩意自己操心不解决任何问题啊。应该是盐山那些盐山该着急的事情。
还是关心关心水师吧,这个问题才是关系到前途命运的。
一路上吴都尉有事没事就凑李诚跟前,各种表决心。李诚偏偏一句准备都没有,急的吴都尉嘴上都气炮了,但是却只能忍着。换成自己是盐山本地的盐商,那也是要铤而走险的。李诚回到登州的时候,已经是五天之后的事情了。这一路也就是看看球,聊聊天,没干什么坏事。老实的一塌糊涂,搞的两个女的都怀疑他是不是真的
弯男一个。
李诚不是不想,而是心里盘算着,好好抻一抻这俩女的。她们是带着目的来的,不能让她们太轻松了。
回到登州,李诚第一件事情就是交代吴都尉:“明天带本官去看船厂,记住,我要看最大的船厂。”吴都尉听的心头一喜,连连作揖:“属下明白,属下明白。”
登州有没有造船厂?当然有啊,不过不是官方的,而是民间的。不然船都从哪来呢?
打了吴都尉,李诚回头时,两女都看着他不说话。李诚一看她们的眼神不对,笑道:“怎地,都在心里打鼓么?有什么不满,只管说出来就是。”白嬛道:“我们能有什么不嘛呢?被打到李郎君身边,家也回不去了。任凭处置就是。”这话说的哀怨,李诚却当着没听到,只是呵呵一笑道:“时候不早了,让人烧水洗澡,赶紧收拾一番,早点吃晚饭,
明日开始又要忙了。”
租的院子不大,只有三个房间,平时李诚睡正屋,两个女的睡东厢,西厢是三个老卒。
夜里在李诚的屋子里,摆了桌子酒菜,两女陪着吃晚饭。李诚不紧不慢的吃完,放下筷子道:“你们既然在我身边,就不要想着家里如何了。”
一句话说的两女面色一喜,各自正色道:“谨遵郎君之命。”
晚饭之后,两女在房间里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郑洁道:“抓阄!”
李诚没有回房间,而是去了西厢,交代三个老卒一些明天该注意的事情,准备好马匹。
回到屋里,一看自己的房间帘子后面站着一个人,看身材是白嬛。李诚见她站在里低头犹豫的样子,忍不住笑道:“怎么站这呢?”白嬛惊的一回头,一个带球撞人。李诚抬手扶住,见她羞不可耐的样子,呵呵一笑道:“进去吧。”郑洁在屋里哀怨不已,抓阄居然输了,躺床上也睡不着,迷迷糊糊之际,觉得有人进来,睁眼一看是李诚
,惊呼:“李郎君怎么来了?”
李诚笑嘻嘻道:“这一阵没少一起睡,今日何必拿捏起来呢?”说着抱起她,回了屋子。郑洁倒是想挣扎,最终还是没说话,任凭他施展手段不提。
三人靠在一起的时候,两女一脸羞意,李诚当着没看见道:“我写了两封信,你们让人稍带回家。别的不敢说,今后郑氏在洛阳一片,李家出产的各种物件,优先供货。”
说完郑家,郑洁表现的很平静,只是身子贴的更紧了。“白家需要找一个人站在台前,从长安到洛阳这一块,完全可以组织起来,保证货物运输畅通。我把这个叫做物流公司,具体的做法,都会写在信里。将来做的如何,能不能做好,都要看白家自己了。”李
诚出的主意,从来都是赚钱的买卖。
白家能不能做好,李诚不管,也不会插手。谁让白家牵扯到太子呢?白嬛的反应是身子微微一僵,总归是差了一点点。她不是很明白,但是白松陵会明白的。这个结果,于白松陵希望的结果是有点差距的,最初的设想是通过合作,慢慢的把李诚拉上东宫的船。可惜,李诚
根本不可能让他得逞。白嬛很快就没心思多想了,一球在手的李诚,已经活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