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郎是新罗特有的名词,这是一个组织,不特指某个人。这里还牵扯到一个骨品制度的问题,通俗的解释,指的是按照血缘来决定阶级的制度。有点类似印度的种姓制度,大概意思就是生下来你就是贵族
,决定了你能不能做官。
汉末陈群提倡的九品中正制,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总的来说,就是既得利益者维护自身利益的一种手段,也可以叫做阶级固化的加强版。
新罗花郎就是在骨品制度之下诞生的一个青少年组织,之所以叫花郎呢,跟新罗风俗有关。“择贵人子弟之美者,敷粉妆扮之,曰:花郎。”
实际上花郎这个组织并没有这么简单,可以理解为新罗贵族子弟中选拔出来的优秀者,品貌兼优,文武有长者。这一组织存在的意义,是为新罗王国选拔人才。
年过四十的金庾信,是曾经的花郎领袖,也是新罗王国军方最有影响力的代表。仁平四年(638年),高句丽入侵,金庾信率部出战,最终新罗击退来犯之敌。
作为一个小国的将领,金庾信当然不会想到去挑战大唐的威严,但是强烈的自尊心驱使下,金庾信希望能在武力值方面,让李诚折上一阵,也好叫他不要小看新罗。
乙祭作为辅政大臣,这个时候很想出言阻拦,但是他最终还是闭嘴了。仁平王虽然是个女子,但是随着执政时间的增加,越来越有主见。她既然开口了,就不好再驳回。
金庾信带着一点兴奋的心情出去了,乙祭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后,这才回头:“国主,李自成年轻气盛,胜了尚可,败了恐生事端。”没有别人的时候,乙祭还是劝说了一句。
金德曼伸手在太阳穴上揉了几下,叹息一声道:“寡人何尝不知,去岁击败高句丽之后,军方娇气日盛。”乙祭听到这,立刻拱手道:“国主英明!”
不用说了,金德曼的意思,要借李诚的手,打击军方的娇气。乙祭信不信不要紧,关键是金德曼给了个解释。乙祭无话可说,选择了告退。大殿内的金德曼,靠着软垫子,自言自语:“这么做,是不是错了呢?”错不错不知道,但是李诚身为大唐水师总管,没有皇命而至新罗,却不知道掩饰身份不说,也不提前派人通报一声。这个做法,有点
不把新罗王国放在眼里的意思。
所以,金德曼才同意金庾信去“探访”李诚,挫一挫李诚的嚣张气焰。
李诚要是赢了,金德曼也有下台阶,李诚要是输了,金德曼会第一时间去给看望他,表示一下歉意。金德曼这个女王可不简单,没有她打下的基础,新罗怎么可能吞并百济?别的不说,高句丽加百济的组合,就能要了新罗的命。结果金德曼借唐朝的手,李世民三次征伐高句丽,虽然没有大获全胜,但是却严重的削弱了高句丽。使得高句丽无力再惦记新罗,至于百济,一对一
新罗也不怕。金德曼更关心的还是李诚的来意,毕竟他是大唐现任的水师总管,悄悄的跑到新罗来,弄清他的目的很重要。所以呢,金德曼格外的期盼着,金庾信能教训一个这个年轻人,然后自己主动登门,放低姿态
,看望之余顺势弄明白他的目的。黑寡妇很郁闷的看着门口,来到金荣的家后,汤来弟被彻底的无视了。为了讨好李诚,金荣可谓无所不用其极。一对粉团似得孪生姐妹,是金荣花大价钱买下来的,十四岁的年龄,正值女性最美好的年龄
。
李诚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两个新罗婢,或许那些大唐权贵会很喜欢,但是在李诚看来,这俩就是没长好的豆芽菜,对他来说魅力不大。
有点洁癖的李诚,第一时间自然是要洗澡,两个新罗婢精心伺候,却没能等到李诚的下手。等到李诚穿戴整齐了,才知道她们好像失败了。
丫鬟正在用干布给黑寡妇擦拭头,汤来弟双目无神的对着门口,心里盘算着,接下来该怎办才好。肉体战术看来不可行了,只能套一下李诚的口风,看能在哪光热。
“不用你们伺候了,回去休息吧。”李诚的声音在门口传来,汤来弟顿时精神一振,原本垂头丧气,这一刻瞬间抬头挺胸,露出惊喜的笑容。
李诚进门,看见黑寡妇头也是湿漉漉的,很不爽的吐槽:“你怎么回事?刚才洗澡的时候,你去哪了?会不会伺候人?”
被李诚怼了一句,汤来弟心中窃喜,俯身哀怨道:“刚才金家人安排总管沐浴时,不是有两个小娘子跟着么?妾身人老珠黄,不敢有僭越之心。便让金家安排地方住下,顺便洗澡。”
“一派胡言,你是我身边的人,何谈僭越?你若不喜金家送来的小娘,打了就是。记住,没有下一次。”李诚警告一句,坐在地板上。
这是新罗,不是大唐,椅子是不要想了。摇椅就更不要惦记了。
金荣听说李诚沐浴之后,去了黑寡妇那里,心中很是失落。精心准备的礼物,似乎没有挥作用。难道说,总管的口味偏向年龄大一点的?
“主人,妾身记住了。”汤来弟小心翼翼的换了个自称,看看李诚满意的点点头,心中暗喜。似乎,摸到了李诚的脉搏。
金荣来到院内,大声道:“东家,不知方便否?”“进来吧!”李诚回了一句,金荣迈步上台阶,进门之前仔细的看一眼,总管靠着人肉垫子,黑寡妇正在用干毛巾在擦拭头。原来如此,金荣觉得找到了方向。心里在盘算着,谁家有年龄合适的妇人,怎
么弄来献给总管。
节操?良知?金荣从来没想过这些,自打李诚给他封了大唐的官,别的都丢一边去了。这么说吧,李诚要是看上他老婆,金荣都会毫不犹豫的双手奉上。家里那个黄脸婆,真的被总管看上了,那叫挥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