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岚然靠在他的臂弯中,争辩道:“我先说的?我什么时候说的,你是年纪大了耳朵也不好使了吗?”
刹那间,冼岚然鼻尖酸涩,他竟然还给自己装这么几天。
楚淮池搂着她哄,少年的嗓音很淡,带着一丝认真,“我不得需要点时间接受一下新事物吗?”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冼岚然问。
“从书店出来的那一刻。”楚淮池答。
冼岚然气的给了他一拳,“那我说的那些话,你难道不知道什么意思?你还给我装。”
楚淮池伸手摸摸她的头发,发丝都是冷的,脑袋还冒着热气。
“一时没反应过来,多了很多让人意外的记忆。”
冼岚然从他怀里抬起头,身高差要比之前明显一些,她靠在他的下颚线。
“我生气了。”
楚淮池哑然失笑,眸中满是爱意。
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眼含笑意,语气有些无奈:“你好意思说,你一上来直接亲我,我被你强吻那么多次,我不得消化一下吗?”
“老婆,我们小时候可没有来往过,突然睁开眼之后,跟以前都不太一样了。”
冼岚然嘁了一声,“你消化的够久的。”
“现在不用消化了。”
楚淮池突然低下头,主动吻她。
很久,冼岚然面色潮红,眼中氤氲,企图用冰的手,让自己冷静下来。
楚淮池耳尖泛红,他低头看她。
冼岚然强装正经,轻咳两声,微微推开他一点说道: “现在我们都未成年啊,注意点距离。”
楚淮池闻言有些受伤,不可置信的低头看着她,“我真想看看你的心是什么做的,这么硬。”
“我就说你是要准备分手吧,你还耍赖,真是有够伤我的心了。”
冼岚然太阳穴一跳,就知道他又来了,伸手“打住!”
冼岚然十分正经的说:“我是真的有点忙,不是骗你的,我还得去西班牙干我的事业呢。”
楚淮池点头,“我知道。”
冼岚然非常冷静的问:“那你为什么把我删了?什么理由?”
她才不会忘记事情的重点,揪着他的衣领问。
楚淮池诚实道:“我想让你找我。”
楚淮池捏捏她的脸,搂着她说:“我也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心喜欢我的啊,好冷啊,我们进去说。”
冼岚然环手抱胸,被他半搂着走。
“你少揣测我,我看你行为最可疑。”
楚淮池顿住脚步,冼岚然去按电梯。
楚淮池突然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抵在墙壁和自己的中间。
少年的脸上还有些青涩稚气,但眼神成熟老练。
冼岚然不紧不慢的说:“少来这一套,松开我。”
少年把她压的很紧,楚淮池什么时候手劲都大。
少年独属的气息扑面而来,萦绕在她四周。
“不行,除非你说你跟我在一起。”
冼岚然抬眼看他,一双深邃的双眸带着丝丝缕缕的渴求。
少女的双眸明亮有神,“老公,可是我真的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到时候你要发疯,我可不会管你,趁着我给你一段潇洒日子,赶紧偷着乐。”
面前多了一道阴影,一个火热的吻落下,嘴唇被吻的又疼又痒。
喘息间,楚淮池贴着她的唇压抑道:“老婆,你和我都活了三十几年了,我不会管你几岁哦——”
尾音拉的老长。
“逗你玩儿的,你还真信了。”冼岚然翻个白眼,伸手掐他的腰。
电梯到了,冼岚然进去。
楚淮池看着她进去,眼神如狼似虎,随后跟进去。
原本她孕期他都已经憋的够久了,虽说现在两人都是十几岁,可到底活了三十多年了,心境思维和认知都是根深蒂固。
冼岚然刻意忽略他的目光,咳了咳。
出了电梯后。
楚淮池拉着她问:“你都要进去了,真不让我亲一下吗?”
冼岚然回头看着他,踮起脚,打算亲一口就跑。
可惜他是只老狐狸的存在,死死的扣住她的后脑勺,逐渐深入。
“两位,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一道不大的声音响起,带着微弱的温怒。
两人同时看去黑暗里的人。
谈别沈站在那儿。
楚淮池皱眉问:“你在这儿干嘛?”
“钥匙放你那儿的。”
楚淮池一摸,果然。
他拿出来扔给他,谈别沈表情疑惑,看着两人。
“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一直都是正在交往中。”
冼岚然马上溜了,“太冷了,我回去了。”
冼岚然和楚淮池正在交往中,吓到身边一众朋友。
杨闻执和黎云赫两脸震惊看着两人一起吃饭。
“杨闻执,我眼睛没花吧。”
“李狗,你看看我的眼睛呢?”
听见两人弱智般的发言,林泫奕就无语。
“神经病啊你们两个,自己也去谈一个呗。”
黎云赫皱眉看林泫奕,“这是谈恋爱的问题吗?”
杨闻执赞同黎云赫的观点,“这个让她和邢朝在一起有什么区别。”
林泫奕努力想了想,“邢朝那是什么身份,好歹人家楚淮池是个正经出身哈。”
一个家族涉黑,一个家族正经政客。
杨闻执出声纠正道:“是一样恐怖。”杨闻执觉得没差。
“你们两个在这儿鸣不平干嘛。”林泫奕上下打量他们两人,突然想到什么,然后小声揣测道:“你们两个不会喜欢然然吧?”
“上一边儿去,看你理解能力有问题。”杨闻执毫不客气的说道。
黎云赫深深看了她一眼,评价道:“你的智商真的让人堪忧。”
“你攻击我就算了,又说我智商!”林泫奕暴怒。
——
那崇和夏律嘀咕。
“还真让她追上了。”那崇佩服道。
“这个叫什么,女追男,隔层纱。”
——
他们俩这事,也瞒不过双方的家庭。
不过好歹两人也是经过一次,也没有这么风雨欲来。
楚淮池这次没走仕途,保送的大学他也不去了,扭头就去了创业。
冼岚然和冼家切断经济来源,这是他们的赌注。
二十三岁,冼岚然在国内的公司,迅速上市,势如破竹的气势让老爷子都惊讶了一番。
他见过冼岚然开会,根本不像是一个年轻女孩儿的气势。
对于她和楚淮池的婚事,也变相的默认。
楚淮池根本缓和不了一点,下了飞机,拿着手下从家里带来的户口本就和她去民政局领证。
冼岚然说没见过这么猴急的人。
楚淮池不予置否,说:“上天都给我重来的机会了,还是比我预期晚了一点。”
“你想多久?”
“二十二岁。”
二十二岁不是他的想法,而是法律的约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