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言是被闷醒的,察觉到自己被人抱怀里,牧言先是一惊,抬头看见熟悉的脸,才放下了准备推人的手。
司宴白明显睡得很香,没有一点要醒的征兆。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牧言的头顶,使得牧言往里缩了缩。
不动还好,一动又被抱了回去。
牧言没办法,推又推不开,感觉突然叫醒人家又没礼貌。
只能静静的躺在司宴白怀里。
【言言,你醒了。】
520突然出声,让牧言心里一喜。
[520,你终于回来了,你没出事吧。]
牧言依稀记得自己刚刚来这个小世界时的情况似乎不是特别好。
肯定是520帮了自己。
【言言,我没事啦,很抱歉,让言言受罪了。】
520很是自责,没想到为了不被狗男人纠缠花费了那么多,最后都白费了,还平白让言言受罪。
[没关系的,只要你回来就好。]
牧言的一番话把520感动得热泪盈眶。
【呜呜呜,言言你真好。】
【那我们现在来接收一下原主的记忆哦。】
520话音刚刚落,牧言脑海里就出现了很多画面。
一个瘦小的小孩浑身脏污在瑟缩在角落里。
“这没人要的野孩子,我们要离他远点。”
周围衣着干净的孩子拿石头砸在小孩身上。
小孩却不敢反抗,只能抱着自己的头,让自己尽量不受到严重的伤害。
随之画面一转。
当初瘦弱的小孩终于长大了,但是和同龄人相比依然瘦小 。
衣服破破烂烂的像乞丐一般。
男孩鬼鬼祟祟的似乎是在偷东西,那是一块看起来很美味的蛋糕,就在男孩快要得手的时候,他被发现了。
主人家直接把男孩暴打了一顿,还让男孩跪在门口认错。
男孩倔强得不肯认错,然后被打得遍体鳞伤。
只能拖着浑身是伤的身体去那个被他当做家的桥洞,缩成一团拼命忍受着身上的疼痛。
幸好男孩命硬,最终还是活了下来。
男孩依旧过着偷偷摸摸,食不果腹的日子,有时候男孩会偷偷的跑到一个似乎对于男孩来说特别的地方。
默默在暗处看着被父母宠爱的小孩,眼里满是渴望。
他想,如果自己也有父母就好了,那样自己是不是就不用挨饿,不用挨打了。
直到有一天,一个衣着光鲜亮丽的男人站在了男孩面前,对方鄙视的眼神在男孩身上来回扫荡。
男孩害怕的往后缩了缩。
“你是李言?”
男人叫出了男孩的名字,男孩本来不清楚名字的意思是什么,只不过是听别人说有名字才有身份,男孩连户口都没有,哪里来的身份,但是他依然靠偷听别人说的话,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李言。
男孩不知道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他都不认识字,但是他想给自己一个身份。
“我,我是。”
男人的出现让男孩知道 ,其实他也有父母,也有家人,这让男孩很高兴。
但是当男孩被带回哪个家,才知道自己是不受欢迎的。
爸妈不喜欢自己,也不让他叫爸妈,还不尊重他的意见直接给他改了姓。
男孩的倔强不允许他去讨好,就算他们是自己的家人,不待见自己的家人。
男孩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在哪个不属于自己的家里生活了3年。
直到最后被那群狐朋狗友欺骗灌下了药,死在了床上。
男孩到最后都不明白,为什么?
他这一生梦寐以求的不过是个家,到头来哪里都不是他的家。
牧言是在原主答应放弃这副身体的时候才进入的小世界。
原主的回忆只带着浓浓的悲伤,却没有一丝不甘。
原主似乎认命了,所以轻而易举的就放弃了这身体,以及身份。
牧言受到原主情绪的感染,眼泪根本就不受控制。
【言言,别难过了,原主现在过得很好 ,他已经被送到一个属于他的世界了。】
这还是自己和主系统讨价还价的结果。
【言言,这次我们的任务就是好好的活着。】
这其实也是原主的愿望,在知道自己不可能在得到家后, 原主只希望自己能活着。
[嗯,我会的。]
【现在我给言言介绍一下故事线哦。】
【这个小世界以主角攻司念晨和主角受牧涟为主,背景是在末世后第300年,人类经过残酷的末世,得以幸存的人类在性别上发生了进化,出现了Alpha,beta,omega 三种性别,beta和omega 可以生孩子,只不过beta怀孕比较困难,omega 则是易孕体质。】
【性别进化的同时也进化出了精神力 人类在进化,动植物也一样,发生了变异,同样也具有了精神力,变异生物破坏力强还喜欢以人类为食。】
【在这样的生存背景下,作为S级Alpha司念晨在军事上展现了惊人的天赋,和作为S级omega 牧涟强强联合,一步步消灭了变异生物。】
牧言疑惑:[那原主呢?]
520:【原主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小炮灰。】
其实520清楚,原主的悲剧不能怪原主 只能怪命运的不公,在原主回到牧家的时候,牧家父母一直都在偷偷的补偿着原主,只不过原主一直没发现,因为此时牧家的发展算得上是前有狼后有虎。
牧家父母为了原主的安危,一直让外界以为原主不受重视,他们以为那样原主就安全了。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原主到死都不知道父母的好意。
而牧家被收养的两个孩子天天不是被暗杀就是在被暗杀的路上。
虽然他们有自保的能力,但是有些时候依然会受伤。
520知道这世界上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
看着脸色不怎么好的牧言,520担心道:
【言言,你的身体一定要坚持锻炼,把体能提高,不然以后会很疼。】
[知道了,我会坚持锻炼的。]
牧言擦了擦挂在睫毛上的泪珠,眼前终于明亮了不少。
“怎么了,言言,怎么哭了。”
司宴白慌乱的声音从头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