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身体可有不适。”
牧言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就听见一旁男人低沉的声音 。
他迷糊的脑子立马就清醒了过来，他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睡在了来师尊的床上。
“师尊 ，我这是怎么了？”
牧言感觉自己的身体酸软无力 ，他疑惑道。
“昨日泡寒潭，言儿身体承受不住，晕了过去，不过日后多泡泡就习惯了。”
清阳尊者一本正经道。
知道真相的520：“……”
衣冠禽兽。
牧言眼里闪过一丝不愿，这寒潭那么冷 根本不是人泡的 ，他可怜兮兮的看着清阳尊者道：“师尊，我，我可不可以不泡啊……我……”
清阳尊者看着眼前的小徒弟湿漉漉的眼睛，心里有些发软，但很快他又想起了什么，于是坚定地摇了摇头说道：“乖，言儿连为师的话都不听了。”
牧言委屈巴巴地撇了撇嘴，带着哭腔回答道：“哼，才没有呢！我听师尊的话还不行嘛。”
说完，他又撅起小嘴，背过身去，明显闹情绪了。
清阳尊者看着牧言可爱的样子，忍不住轻叹一口气，然后温柔地揉了揉他那毛茸茸的脑袋，轻声哄道：“言儿，为师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只要言儿乖乖听话，为师每天都会给你做好吃的烤鱼，嗯？”
牧言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听到这话，立马就不生气了。
他立刻扑进清阳尊者的怀中，紧紧抱住对方，撒娇地说：“我就知道师尊最疼我啦！”
清阳尊者看着怀中的小徒弟，眼中满是宠溺。
他搂着小徒弟纤细的腰身，让小徒弟紧紧地贴在自己身上。
这时的牧言还没有意识到他们的姿势有多暧昧，也许并不是没有发现，而是已经习惯了这种亲昵的举动。
自从被师尊捡回来后，师尊总是喜欢抱着他，牧言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他心想，师尊抱他一定是因为喜欢他。
牧言缩在清阳尊者的怀里，手里把玩着对方的长发，轻声问道：“师尊，您今天不是要教我心法吗？”
直到此刻，牧言才突然想起这件事 ，自己还有心法没学，而考核即将来临。
尽管作为清阳尊者的弟子，牧言无需前往正殿修学，但宗门统一的考核仍然需要参加。
每年一次的考核对于牧言来说简直是噩梦，他本就天资愚钝，学习进度缓慢，每次考核的结果都是垫底。
清阳尊者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小徒弟，嘴角微微上扬，轻笑一声道：“言儿不是觉得学习心法枯燥无味吗？怎么今天倒是想学了。”
牧言听到这话，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但还是忍不住嘟囔着：“哼，师尊明明都知晓的，师尊怎么可以取笑我。”
清阳尊者见牧言生气，连忙安慰道：“是师尊的不是，言儿莫要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说着还轻轻摸了摸牧言的头。
牧言被清阳尊者这么一安慰，心情顿时好了许多，便直接从清阳尊者怀里出来，然后走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
他看着清阳尊者，眨了眨眼，撒娇似的说道：“师尊，你快点教教我嘛！”
清阳尊者无奈地点了点头：“好。”
说完，他直接运用术法将心法展现在牧言面前。
牧言看着眼前这一长串密密麻麻的心法，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炸开了一般，头晕目眩。
他不禁皱起眉头，心里暗暗叫苦，果然，学习什么的，根本就不适合他。
不过学还是一样学的 ，不然考核又得垫底了。
清阳尊重一边给牧言讲解，一边给牧言护法。
这心法稍有不慎，会走火入魔。
牧言学得很认真，他想，他以后是要收徒弟的，自然不能什么也不会。
————人界，皇城————
今天是各大宗门前来选弟子的重要日子，皇城里的登仙楼早已是人满为患。
在这里，所有年龄合适的人都可以参加天赋测试。
那些天赋出众的人，将会被各个宗门视为珍宝，想尽办法招揽；而对于那些天赋不佳的人来说，就只能等待宗门大选了。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唉，快让一让，让一让，慕容公子来了，大家快让开些。”
只见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地停在了登仙楼前，马车旁的仆人们立刻忙碌起来，为车上的人开路。
车中的慕容安安轻轻地掀起帘子，优雅地下了马车。
众人纷纷惊叹道：“真的是慕容公子啊，慕容公子真是青年才俊啊！”
“是啊，那还用说，慕容公子的天赋必定极佳，此次定然能够顺利进入天元宗。”
慕容安安面带微笑，风度翩翩地走进了登仙楼。
他听见大家对他的夸赞 ，心里别提多得意了。
而此时，被要求走着过来的慕容念白，正眼巴巴地盯着不远处热气腾腾的包子。
他摸了摸自己已经饿扁了的肚子，眼里满是渴望，但却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因为他没有钱买包子吃。
他看了看一旁同样和他一样如狼似虎的盯着包子的乞丐，最后还是转过头继续往前走。
本来就消瘦的少年，此时更显得弱小了。
登仙楼——
天赋测试已经正式开始了。
先开始的肯定是那群皇亲贵族，富家子弟。
慕容安安走到了测试台上，看着面前圆润的测试石，把手放了上去。
很快，一道金白色的光柱就一飞冲天。
“天呐，这是天灵根！这么高的天赋已经有几百年没有出现过了吧？”负责测试的长老忍不住喃喃自语道。
而慕容安安测试出天灵根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了大街小巷。
此时，人群中的慕容念白看着台上一脸得意的慕容安安，眼中充满了戾气。
天灵根……和前世一模一样。
慕容念白不知道等待了多久，终于轮到了他。
尽管他姓慕容，但几乎没有人知道慕容家还有他这样一个少爷存在。
因此，他自然也无法、甚至不被允许利用慕容家的身份来获得提前测试的机会。
当他看到眼前圆润的测试石时，手指忍不住颤抖起来。
他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在上面，然而却毫无反应——测试石竟然没有任何反应。
“为什么？”慕容念白一脸不可置信，脸上写满了绝望。
与此同时，二楼的慕容安安正注视着这一切，他眼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幸灾乐祸。
“测试石没反应，那就是一点天赋都没有咯。”
“这人可真惨。”
“喂，好站在上面干什么，下来啊？”
“他不会被打击到想不开吧？”
人群开始议论纷纷，原本安静的广场变得嘈杂起来，众人看向慕容念白的眼神中充满了同情和嘲笑。
而此时的慕容念白却浑然不觉周围的变化，他的心中只有无尽的疑惑和震惊。
怎么可能……我明明记得前世自己是有灵根的，虽然只是平平无奇的木灵根，但至少也能踏上修仙之路，为何现在测试石毫无反应？
慕容念白浑浑噩噩地走下测试台，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登仙楼的，只记得当他回过神来时，已经来到了慕容府前。
慕容府门前的守卫拦住了他，冷漠地道：“请止步，老爷说了，从今往后你不再是慕容家的人。”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府邸，将大门紧闭。
慕容念白呆呆地望着紧闭的大门，过了许久，他才缓缓转过身，默默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