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静默了几秒,詹云熙定了定神,小心翼翼的问,“那照您这么说,我也可以冲我的女神随便开枪了?不管她们愿不愿意?”
闻言,邱冰给他一个‘你是不是被少爷带沟里的’眼神。
果然。
就听宴暮夕不咸不淡的道,“可以是可以,但你得瞄的准,还得有不怕被靶子弹回来反噬的危险,毕竟,开枪也是个技术活儿。”
詹云熙幽幽的问,“那您就不怕?万一人家不高兴了,不给您做饭吃怎么办?”
宴暮夕一脸认真的道,“我是因为没有退路,所以,怕也无用,只能勇往直前,就算被反噬,我也认了,那是我的命,谁叫我非她不可呢。”
刚好遇上红灯,邱冰因为听的过于震惊,差点没反应过来,所以刹车踩得很急,发出刺耳的声响,他还是头一回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对不起,少爷!”邱冰赶紧请罪。
宴暮夕并无不悦,只淡淡的道,“看来,我对她一见钟情这件事,对你的打击很大,邱冰,如果你也有什么非分之想,可以掐灭了。”
邱冰冷峻的脸黑了黑,他真想剖开心给少爷看看,他对柳泊箫没半点心思,他是被那番话给吓着了好么?什么叫非她不可,不过是一面之缘,就深情至此了?
怎么看,都觉得这是宴大少的儿戏。
然而,宴暮夕偏又正经的一塌糊涂,连詹云熙也认真对待起来,在惊异后,试探着问,“少爷,您对柳泊箫真的一见钟情了啊?”
宴暮夕点点头,而后纠正一句,“以后,你不可以再对她直呼其名,要喊少夫人了,邱冰,你也一样,否则,我会以为你俩对她都别有用心。”
邱冰的俊脸又黑了几分。
詹云熙强颜欢笑,“呵呵呵,少爷,您真是太幽默了,我们对柳……”艰难的适应了下,逼着自己改了口,“我们对少夫人的心绝对是纯洁的,您请放心。”
有您先入为主的霸占,我们哪敢跟您抢人啊?活着不好么!
宴暮夕这才满意了。
詹云熙又开始循循善诱的套话,“少爷,您怎么就对少夫人一见钟情了呢?因为少夫人长的美?还是她厨艺好?还是性情或是气质让您欣赏?”
闻言,宴暮夕想了想,沉吟道,“厨艺好是第一要素,如果说早上的那餐卤面让我相见恨晚,那么中午的菜便是完完全全征服我的胃了。”
“所以,您才说非她不可?”
“嗯,当你触摸过皎月之华,那么,萤火之光还怎么入眼?”
詹云熙嘴角抽了抽,又好奇的问,“少夫人做的饭菜真的有那么好吃?”
原谅他实在想象不出来,当时,闻其味道,的确诱人,观其颜值,也令人食欲大开,但到底就是几盘家常菜而已,他也认真看她怎么做了,并无有别于其他厨师的秘密武器,怎么就把少爷给迷的神魂颠倒了?他甚至阴暗的想,人家是故意藏拙、做那么简单普通的菜,好逼着少爷走,谁知,少爷欠虐,硬是吃的眉飞色舞。
宴暮夕高深莫测的看他一眼,“你不懂。”
詹云熙噎了下,知趣的不再追问这个,换了个话题,“那其他方面呢?您对少夫人是不是也很满意?”所以才会控制不住自己,又是拉手,又是想摸脸?
宴暮夕眸光闪了闪,唇角微微上扬,“如果能不那么矜持,就更完美了。”
这回答,詹云熙唯有干笑,跟少爷聊天还真是心累啊,聊着聊着就聊死了。
不过,就在他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再找个突破口八卦时,就听宴暮夕喃喃道,“我对她一见钟情没错,但应该不是发生在今天,今天是再见倾心才是,可到底是什么时候一见钟情的呢?”
这是他想不通的地方,依着他的记忆里,如果见过,一定不可能会忘。
又听到这话,詹云熙叹了声,却无力自己费口舌解释,于是,打开手机,找了一首老歌放了出来,“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
听到这歌声,邱冰佩服的看了詹云熙一眼,他可真有才。
詹云熙也很得意,见宴暮夕不耐的看过来,赶忙道,“少爷,您接着往下听就明白我的一番苦心了。”
“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你的笑容这样熟悉,我一时想不起,啊,在梦里,梦里梦里见过你,甜蜜笑得多甜蜜,是你、是你、梦见的就是你……”
手机里唱完后,詹云熙一脸邀功请赏的笑,“少爷,现在,您对少夫人似曾相识的困惑是不是就得到了最美丽的解释?”
宴暮夕泼了他一盆凉水,“我做梦从来就没有梦见过女人。”
“呃?也许是您忘了呢。”
“你在质疑我的记忆力?”
“呵呵,哪能呢,谁不知道您过目不忘,呵呵呵,既然不是在梦里见过,那就是……”詹云熙庆幸自己平时听歌还算不少,不然这会儿都黔驴技穷了,赶紧又找了首歌曲放出来。
“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忘掉你容颜,梦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见,从此我开始孤单思念,想你时你在天边,想你时你在眼前,想你时你在脑海,想你时你在心田,宁愿相信我们前世有约,今生的爱情故事不会再改变,宁愿用这一生等你发现,我一直在你身旁从未走远……”
这一次,宴暮夕居然耐心的从头听到尾。
见状,詹云熙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少爷对柳泊箫应该就是属于这一种了。
连邱冰都觉得这解释很合理。
然而,宴暮夕听完后,还是推翻了,语气笃定,“不对,如果能在人群里一眼看见她,那么当时,我一定不会任由她走掉,除非傻了,才会让缘分错过,还有,我这些年并没为谁饱受相思之苦,再者,你是不是忘了,她自小在紫城,今天是第一天到帝都,而我从没去过紫城,我俩之间不存在擦肩而过。”
詹云熙傻眼。
宴暮夕蹙眉,“还有别的靠谱解释吗?”
詹云熙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那么就只有这一个了。”
“什么?”
“也许,您和少夫人就是神瑛侍者和绛珠仙草投胎转世……”
“神瑛侍者和绛珠仙草?他们不是转世成贾宝玉和林黛玉吗?”
“呵呵,那您和少夫人就是他们的第二世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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