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暮夕早就猜到是这话,回起来也就顺手,“为难倒也谈不上,但纠结还是在所难免,不过,你放心吧,我已经哄好了,心里什么疙瘩都没了。”
“真的?”东方将白并非是不信他,而是关系到自己的妹妹,他难免就显得优柔寡断了些,“不是捡着好听的宽我的心吧?”
“怎么可能?我的本事你还需质疑?”宴暮夕一副被羞辱的样儿,演技浮夸的不要不要的,“十八般武艺,三十六计,一百零八的套路,我哪一样玩不转?”
闻言,东方将白的声音变得危险起来,“这么说,你对破晓是耍手段了?还是玩套路?”
宴暮夕也不惧,吃吃的笑,“大舅哥想哪儿去了,我就是用了点计谋。”
“什么计谋?”
“美男计。”
他回答的很干脆,东方将白默了下,才懊恼的质问,“美男计?你居然对破晓用美男计?你,你用到什么程度了?衣服,脱了?”
宴暮夕扑哧乐了,笑得跟肩膀都在抖动,“大舅哥,你好邪恶啊,还脱衣服?呵呵呵,原来在你眼里,美男计是要脱衣服的啊,呵呵呵……”
东方将白,“……”
特么的,美男计不脱衣服吗?
车里,詹云熙和邱冰也面面相觑,美男计脱个衣服很奇怪吗?如果他们理解无误会,美男计还要献身的好不好?怎么在少爷看来,这美男计其实不然?
果然。
宴暮夕坏坏的笑了半响后,一身浩然正气的道,“我用的美男计,就是把我温柔体贴、善解人意、柔情似水的优点发挥出来而已,泊箫被我打动,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东方将白都气笑了,不过也知道跟他耍嘴皮子自己占不到什么便宜,于是,跳过这个,再次确认,“破晓真的没事儿对吧?”
“嗯,如果她有事儿,你觉得我还能舍得让她一个人回去胡思乱想?我肯定逮住机会软磨硬泡、死皮赖脸的留下陪她啊。”一番无耻的话,偏偏被他说得理所当然。
东方将白挤出两字,“你敢!”
宴暮夕嘿嘿笑起来,也不说自己不敢,也不继续挑衅,自然的转了话题,“你跟江姨和叔叔肯定商量好了吧?认亲暂时只能私下来,摆不到明面上的。”
闻言,东方将白也顾不上再追究什么,正色道,“我知道,已经提醒爸妈了,原本我还担心妈,不过刚才回来的时候,我倒是觉得自己过于小心了,妈比我想象的要厉害。”
宴暮夕感怀道,“江姨本就不是简单的人,这二十年,她不过是把自己封闭了而已,让大家都忘了她曾经是什么样子了,她啊,骨子里比叔叔还强势刚硬呢。”
当年被击垮,那是因为戳中的是一个母亲的心,她再刚硬,对孩子,都是柔软的。
东方将白听到这话,不由的也陷入回忆里,正魂游外天,就听道,“对了,江姨和叔叔可有说要送泊箫什么礼物之类的话?”
闻言,东方将白回神,笑叹一声,“当然会说啊,我妈恨不得把家里的宝贝都给破晓搬过去挑,甚至连嫁妆都开始准备了,我这个儿子现在是一点地位都没有了,女儿是小棉袄,我却是夏天的皮大衣。”
宴暮夕不厚道的笑,“夏天的皮大衣啊,这比喻还真是贴切。”
东方将白哼道,“找抽是吧?”
宴暮夕不受威胁,照旧乐呵着,不过该说的还是得说,“你劝着点江姨,礼物什么的别太惹眼,先不说泊箫收着有没有压力,就是泊箫外公那边,也看着不会得劲儿,我理解江姨和叔叔想要对泊箫好的心思,但换位思考,外公恐怕会觉得委屈。”
东方将白叹了口气,“我明白,早就跟妈说了,贵重的礼物一概不送,就给做点吃的,苏师傅是大厨,对食物应该接受度比较高。”
宴暮夕点头,“你想的很周到,送吃的再合适不过了,也能全了江姨想疼女儿的心意,也不会让外公觉得东方家拿权势压人。”
“嗯……”东方将白应了声后,不太甘心的道,“以后,你在中间帮着调和一下,我的立场,不适宜做太多,免得让苏师傅多想。”
只有暮夕的身份最合适,便是破晓都不方便。
闻言,宴暮夕顿时得瑟了,“大舅哥这是在求我帮忙?”
东方将白似笑非笑,“你想太多了,就是给你一个在两家面前表现的机会而已。”
宴暮夕眼睛一亮,“表现的好,是不是能早点给我名分?”
东方将白敷衍,“看情况再说。”
宴暮夕狡黠的眨了下眼,给自己加码,“我若是有办法能让你和江姨、叔叔,在人前也能正大光明的跟破晓亲如一家人呢?”
这话一出,东方将白立刻激动了,“你真的有办法?”
报仇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几年都有可能,可他真的很想在人前也能听到妹妹软软糯糯的喊自己一声哥啊,而不是偷偷摸摸的跟做贼一样。
宴暮夕吊他胃口,“当然有,只是大舅哥想听吗?”
“你说呢?”
“呵呵呵,我哪知道啊?”
东方将白如何不懂他在吊自己,但跟骄傲比起来,还是妹妹占上风,“想听。”
宴暮夕慢悠悠的道,“那给名分的事儿?”
东方将白快速的道,“名分的事儿,我一个人说了也不算,得问爸妈,不过,我可以帮你说好话。”
宴暮夕痛快的道,“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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