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宴崇瑞听到这话,也没生气,而是不紧不慢的问,“你爸又去给你添堵了?这也不是头一次,你不都习惯了?怎么还看在眼里?”
宴暮夕无语的道,“爷爷,我的耐心也有用完的时候,况且,他现在越来越糊涂了,我倒是不怕他,但您可能不喜欢看到他干出什么蠢事来。”
闻言,宴崇瑞才算提起些认真了,“出什么事儿?”
宴暮夕嘲弄道,“我今天去了趟云鹤山庄,他就紧张的堵在静圆门口给我洗脑,说什么不要急着站队之类的话,真不知道,他哪里琢磨出来的结论,大半个帝都权利有头有脸的人都是云鹤山庄的客人,难道都站赵家的队伍了?齐家也去过好几回,难道齐家也支持赵家了?”
宴崇瑞无奈的叹了声,“你爸就是瞎咋呼,听风就是雨,这么大年纪了还行事不稳妥。”
“他行事不稳妥,是他的事儿,您最好管管,别连累了宴家,我倒是无所谓,反正我有昭阳科技,宴家的东西,我一点都不在意。”
“胡说,宴家是你的,你怎么能不在意?”
“呵呵……”宴暮夕冷笑着,“爷爷,宴家人多了去了,哪会就是我的?您同意,别人同意吗?都拿我当正经继承人了?我可没那么大脸。”
“暮夕……”
“行啦,爷爷,我也不是怨您什么,过去的事儿,再提起更是无趣,我就是给您提个醒,您要是不管,我可就出手了,在我眼里,可没有把他当父亲看。”
宴崇瑞沉默了片刻,才让自己冷静下来,“好,我来管他,你别出手,虽然你不认他是父亲,但在外人眼里,你们就是亲父子,你对付自己的老子,传出去对你名声有损。”
“我不在乎……”
“我在乎。”宴崇瑞重重的道,“暮夕,我在乎,也许你会觉得我说这些好听话是在哄你,但这就是真的,在我眼里,宴家就是你的,你爸也不能左右宴家,其他人更不能,我活着一日,谁也休想从我这里拿走宴家半点,我会把它完整的交给你。”
宴暮夕没说话。
宴崇瑞缓了缓情绪,语重心长的又道,“公司那边,你准备开始接手吧,我知道你已经买了不少股份了,再加上你原本手里就有的那些,你完全能掌控了,至于你爸,就让他休息吧。”
宴暮夕淡淡的道,“不急。”
宴崇瑞皱眉,“不急?你还有什么打算?公司的业务已经在走下坡路了,你爸手里的资金链都快断了,这还不急,你难道真想眼睁睁的看着祖宗的基业垮了?”
宴暮夕哼了声,“爷爷,我若现在去接管,怕是所有人都会以为我不忠不孝呢,就是我爸也不会服气,觉得我在夺权,当我多稀罕一样。”
“我来出面说……”
“不用,我会等着他们来求我。”
宴崇瑞深吸一口气,“暮夕,何必呢?”
“爷爷,您就甭管这事儿了,您就只管好自己的儿子就行,别让瞎琢磨、瞎操心,办出蠢事来就好,他有野心我不干涉,但也得能力匹配。”
“你爸他……到底干什么了?”
“您查一查就知道了,我懒得说。”说完这句,宴暮夕就想挂电话。
“等等,爷爷还有事儿问你。”
“什么?”
“曲家那边,是不是跟秦可卿、东方靖的事儿有关?”
“以后再告诉您。”
“好吧,那我就不问了,不过,这今天你跟将白在网上炒的那些事儿,不是真的吧?”
要不怎么还是说姜是老的辣呢,宴崇瑞一眼就看穿了,但其他人却都对东方将白喜欢柳泊箫的事儿深信不疑,宴暮夕好奇的问,“您是怎么猜到的?”
宴崇瑞笑笑,“你跟将白是什么关系?他就算再喜欢柳泊箫,也不会跟你抢人,若这点自制力都没有,他还能跟你当了二十多年的兄弟?”
闻言,宴暮夕也笑了。
宴崇瑞又道,“是为了让东方家能有个合情合理的理由认柳泊箫当干女儿吧?这样就抬高了她的身份,别人也会少些微词,不过暮夕,你不是不在乎这个吗?我也表示过了,并不介意她的身份,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宴暮夕听到这话,撒谎都不用打草稿,张口就来,“可我心疼媳妇儿啊,别人唧唧歪歪的,我看了也不爽,我媳妇儿那么好,他们凭什么觉得她不配当宴家少夫人?”
宴崇瑞总觉得这理由有点不对劲,却也没深究,“也行吧,总归认亲是好事儿,就是在你爸那儿,也能挽回几分,听说,明天人家的店开业,我也备了份礼,明天让国通一起带过去。”
“嗯,别太轻了。”
“你小子,爷爷是小气的人?”不聊那些沉重的话题,宴崇瑞语气就轻松了,端着爷爷的架子,笑骂了他几句,挂了电话后,脸色却沉下来,对旁边的詹国通吩咐道,“去查一下云山最近都干了什么,我要知道全部。”
詹国通恭敬的应“是”,心里却吐槽,哪还用查啊?问一声儿子就得了呗,老爷子是不会问的,只得他问了,自己的儿子也是知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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