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上的第四道菜,终于让男人们有了‘抵制’宴明珠多吃一口的理由,爆炒腰花,腰花啊,当然是男人多吃点好,补肾良菜,女人吃多了干什么?
可他们低估宴明珠了。
宴明珠吃起来毫不手软,比他们这些男人还有魄力。
楚长歌实在忍不住,幽幽的问,“表姐,你吃这么多腰子有什么用啊?”
你也没用武之地啊。
其他人同感。
谁知,宴明珠一个眼神,扫过全场,怼的那叫一个稳狠准,“难道你们……都那么迫切需要这东西大补?”
一个个原本还盯着盘子如狼似虎的男人,“……”
这特么的谁敢承认?
连封墨那个为了抢食不要脸的都筷子停下了,这事关男人的尊严,绝对不能输。
于是,最后宴明珠得以吃的最多。
男人们再哀怨,也无济于事,好在,紧接着就又端上了一盘菜,白灼虾,这道菜看着最简单,平淡无奇的样子甚至不怎么勾人食欲,但亮点,就在那蘸料里。
每个人把虾剥了壳,用筷子夹着往碟子里蘸了料送进嘴里后,神情几乎无一例外,都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惊艳,那种惊艳还伴随着一种新奇的体会,对美味的新认识。
可惜,虾也只一人一个。
通常席面上这道菜,都是人均一个,也不觉得哪儿不对,但现在,众人盯着那空荡荡的盘子,说不出的哀怨,怎么就这么点啊?
他们都带礼物来了好么?
封墨脾气急,差点暴走,“这特么的是不是在逗我?”
把他馋的心急火燎的,却不负责到底,跟他有仇是不是?
没人回应他。
楚长歌耐不住的问东方将白,“将白哥,这蘸料里,都有什么?”
东方将白苦笑,“这次,我却是不知道了,我也没品出来。”
楚长歌又问秦观潮。
秦观潮也摇摇头。
东方蒲咂摸了半天,也没全然分辨清楚这蘸料里的秘诀,不过他倒也不纠结,既然是御厨的后代,肯定有过人之处,他不懂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就如他们东方家,同样也有别人无法窥破的一些秘方,那是看家的本领,若轻易能让人知道,便不是什么秘方了。
……
虾吃完,桌面上都是空盘子,一个个的面面相觑,也是头一遭这种陌生的体验,但是没办法,厨师就俩位,急也没用,不过,前面吃的都是荤菜,这会儿也不太饿了。
但封墨不行,“还有什么菜?”
宴鸣赫闲着也是闲着,他便好回应了句,“接下来应该是酸菜鱼了,我看今天的菜单,四荤四素,俩道海鲜,荤菜都上全了,虾也有了,就剩下酸菜鱼了。”
封墨皱了下眉,“酸菜鱼?”
“怎么?你不爱吃鱼?”宴鸣赫眼睛都亮了,不爱吃太好了,那他们就能多吃一点了。
谁知……
“谁不爱吃了?我就是嫌有刺,吃起来麻烦。”
“……”果然,不该有幻想。
楚长歌转头看秦观潮,语气有些兴奋,“表哥,我记得,你不爱吃海鲜对吧?那酸菜鱼……”声音募然顿住,满眼都是不敢置信,“刚才,刚才的虾,你,你吃了对吧?”
比起他像是被雷霹的表情,秦观潮就淡定多了,“对,我吃了。”
“可你不是……不碰海鲜吗?”
东方将白也惊讶的看过来,“是啊,观潮,你刚才怎么吃了?”
秦观潮平静的道,“我也不清楚,反正现在,可以吃一点了。”
“怎么会?”楚长歌犹自在怀疑中。
东方将白若有所思的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秦观潮看了眼宴暮夕,“去紫城时,在一念天堂吃了回三鲜的饺子,然后,我就忽然对海鲜不那么排斥了,很神奇对不对?”
宴暮夕接过话去,笑得别有深意,“是啊,很神奇,我媳妇儿包的饺子还有这么强大的治愈功能。”
秦观潮不再说话。
楚长歌咳嗽两声,赶紧转移话题,怕他们打起来,“也不知道今天的酸菜鱼是谁做的哈?呵呵呵,我忽然想起厨艺比赛时,那个人叫什么来,箫笛,对,就是他,他的拿手菜就是酸菜鱼吧?味道真不错……”
宴暮夕冷哼,“不错什么?一个赝品而已。”
闻言,封白好奇的问,“赝品?什么意思?”
宴暮夕道,“他那道酸菜鱼是跟苏家学的,只是只学了个皮毛,精髓半点也没。”
“不是吧?只皮毛就已经那么好吃了,这要是正宗的酸菜鱼得是什么绝世美味啊?”
“你问我姐啊。”
话题转到自己身上,宴明珠不疾不徐的道,“的确好吃,好吃的怎么形容呢?这么说吧,看到那鱼,你就觉得变成了猫。”
众人,“……”
封墨半信半疑,“真有那么厉害?”
宴明珠瞥他一眼,“你可能连刺都来不及吐。”
封墨还要说什么,酸菜鱼来了。
这回的酸菜鱼给的分量很大,黑色的陶锅得有三十公分宽,汤汁是奶白色的,还翻滚着小泡泡,鱼肉雪白,薄薄的一片,打着卷儿,沾了些油亮的红辣椒,画面简直活色生香。
深吸一口气,那酸爽香辣的气息瞬间将理智打的粉碎,满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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