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柳泊箫还是在归去来兮的后厨忙碌,闲暇时就争分夺秒的看书,宴暮夕和东方将白也没闲着,一个亲自盯着人装修工作间,一个负责寻合适的人。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都是跟柳泊箫商量好的,不会自作主张的去替她做决定,比如装修成什么样儿,宴暮夕会问她的意见,找什么样的人,东方将白也是先问过她,然后再从自己的人脉中去找。
一晃就到了八月底。
离着开学还有两天,店里又招了个服务生,替代陆云峥和乔天赐,俩人一开学,就只能晚上来了。
这时候,柳泊箫终于等到了秦家打开的电话。
电话是秦观潮打的,手机响时,她正好不忙,就顺手接了,“喂?”
屏幕上是个陌生的号。
“是我。”秦观潮的声音很低沉,“你方便接电话吗?”
柳泊箫“嗯”了声,心口跳的有些快,隐约猜到了什么。
果然……
“你明天可以过来接你母亲回去了。”秦观潮说这话时,没什么情绪,又像是在等待这什么。
柳泊箫攥着手机的五指不自觉的收紧,“你的意思是……我妈治好了?”
“嗯。”
柳泊箫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颤声问,“是,是四十岁的模样吗?”
秦观潮默了下,迟疑道,“或许,别人看着还会更显年轻些。”
“真的?”柳泊箫难掩激动,“有照片吗?”
“没有,你明天来亲眼看吧,会更惊喜。”
“我能现在就去接吗?”
“明天还有一次针灸。”
“……好吧,那就明天。”说完这句,柳泊箫与他就没什么话可说了,便想挂电话,谁知,他道,“等一下,我还有几句话要说。”
“什么?”
秦观潮组织着语言,斟酌道,“那个,你跟将白……”
不等他说完,柳泊箫就头疼的打断了,“我跟将白哥是兄妹,你们担忧的那些都不存在,我知道你跟他是好友,你关心他,我很感激,但是,你想多了。”
秦观潮不信,“你对将白或许没有别的情分,但是将白对你……是真的喜欢,我跟他相交多年,他是真喜欢一个人,还是装的,都瞒不过我。”
“所以呢?”
“你跟宴暮夕如今已是情侣,我自不会、也没资格要求你舍了他去跟将白,我只想求你一件事,如果,你对将白无意,能跟他保持适当的距离吗?”
柳泊箫还没回应,他就又道,“我知道,我说这些话很不知趣,也很唐突,但是,我真的不想看将白越陷越深,而且,那样对你们三个都会是一种伤害,我劝过将白,将白听不进去,我只能拜托你,他如果控制不住的想亲近你,请你狠心推开他好么?”
若不是秦观潮跟她哥关系不错,这会儿,柳泊箫都想怼回去了,深呼吸几口气,才让自己保持心平气和,“你突然跟我说这些,是为什么?”
秦观潮一时不语。
柳泊箫扯了下唇角,“我最近都在店里忙活,跟男朋友相处都没时间,又怎么跟将白哥亲近?除了开业那天,将白哥来过,他没再踏进这里半步好么?怎么就让你这么揪心了?还是说,你在不安什么?”
秦观潮道,“别误会,我不是想指责你什么,我只是……”顿了下,他无奈的道,“好吧,我跟你说实话,曲橙夏,你认识吗?”
“不认识。”柳泊箫回的很干脆,不过却能猜到她是哪家的人。
“她是曲家二房的独生女。”
“然后呢?”
“她,喜欢将白。”
闻言,柳泊箫讶异的挑了下眉,“那将白哥知道吗?”
“知道。”
“那将白哥……喜欢她吗?”
秦观潮复杂的道,“他俩之间的事儿,很难用喜欢和不喜欢去界定,这么多年,喜欢将白的女人不少,但能让他另眼相待的,也就一个曲橙夏,将白是没明确的表示喜欢她,可也没明确的拒绝她,俩人的关系,非要下个定义,就是朋友之上,恋人未满……”
柳泊箫听着,没说话。
秦观潮继续道,“但是,如果照这样发展下去,我能肯定,将白最后会选择她,未必会喜欢的有多深,可至少可以相敬如宾。”
柳泊箫了然的笑了笑,“你想说,这一切因为我的出现被打破了对吗?”
秦观潮道,“没错。”
“那是我的错了?”
“我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我只是,替将白着急,既然你对他无意,就狠心把他推得远一些,让他彻底死了心,不然,他不会再有心去开始另一段感情。”
“抱歉,我做不到、”柳泊箫淡漠的回应。
“柳小姐!”
“秦医生,我很感激你为将白哥着想,但是,感情的事儿,不是别人能插手干涉的,将白哥如果跟那位曲小姐有缘,那谁也拆不散,如果无缘,我出现还是不出现,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将白哥的态度。”
“柳小姐,将白对曲橙夏是有好感的,只是这份好感在遇上你时……”
柳泊箫打断,“你是不是替曲橙夏当说客来了?”
秦观潮愣了下,很快解释道,“不是,我跟她只是认识的关系,不过,前些天,她来济世堂找过我,问起将白的事儿,我也是犹豫了很久,才借着今天的机会跟你说了。”
“她找你问什么了?”
“问将白跟你的事儿,她说回国后,将白忽然就对她冷淡了,电话不接,信息不回,她找到东方食府,将白也拒绝见她,她想不通这是为什么,便去找我打听了。”
“网上应该有不少版本的谣言吧?”
“是,她也看了,但并不是很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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