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宴暮夕的眼神变得悠远而飘渺起来,“乔二爷是挺神秘的,想当年在帝都也是个风流人物,有个有本事的大哥罩着,有如花美眷,儿女双全,可是十六年前,说走就走了……”
东方将白皱起眉来,“这事儿我也听说过,好像是乔二爷身体不好,去国外一个岛上养病了。”
宴暮夕呵了声。
东方将白心里一动,“难道不是?”
宴暮夕语气沉沉,“我还没查清,不过,直觉不是,这些年,他也偶尔回帝都,却是匆匆来,匆匆走,齐家的根基可在这里,更别说他大哥还想争那把椅子,他又不是没本事,怎么会不留下帮衬一把?”
“你的意思是……他有非走不可的理由?”
“也许是,他有没法留下的理由。”
这话说的意味深长,东方将白听的有些糊涂,还想再问,被他截断了话,“将白,有些事儿,以后等查清了我再跟你细说,放心,我能瞒着泊箫,却不会瞒着你,尤其是关于报仇的。”
东方将白松了口气。
宴暮夕转了话题,“晚上你要跟庄静好的母亲见面吧?”
“嗯,不管出于哪方面考虑,这事儿,我也没法袖手旁观。”
“可以,她母亲这个人你也别小觑了,她在帝都也有些人脉,所以谈的时候,不用急着出手。”
东方将白点了下头,“要是投资的话,你想插一脚吗?”
“可以,不过那不是解决问题的重点。”宴暮夕点到为止。
东方将白心神领会。
这时,邱冰接了个电话过来说道,“少爷,封墨有事找您。”
宴暮夕扯了下唇角,咕哝了句“他速度也挺快的嘛”,然后慢悠悠的问,“他在哪儿?”
“办公室。”
“那就去会会他。”
东方将白叮嘱道,“别跟他闹太大。”
宴暮夕敷衍的“嗯”了声,抬脚离开。
东方将白无奈的笑笑,这俩人从小不对付,长大了还这么幼稚,却又好像谁也离不开谁似的,看不顺眼倒是离得远一点啊,还非要凑一块儿。
……
去见封墨的路上,邱冰道,“云澜出院了。”
“嗯?这么快?”
“他不愿在医院里待着了,医生说可以在家修养,定期去复查就是。”
宴暮夕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到了办公室门口,宴暮夕也不敲门,直接推开就进去了。
封墨坐在黑皮办公椅子上,看到他,抓起身后的抱枕就扔过去,没好气的骂,“你以为这是你家啊?连门都不敲,特么的万一老子在里面干点少儿不宜的事儿呢?”
宴暮夕很轻松的就躲开了,不屑的扯了下唇角,“还少儿不宜?就你?单身狗一个,你想禽兽也没人配合。”
封墨气笑了,“草,这儿可是老子的地盘,你想死是不是?”
“呵,你也得有那个能耐。”宴暮夕说着,走到沙发上惬意的坐下,大长腿翘起,嫌弃的打量了一下四周,“你这品味,真是让人难以恭维。”
办公室里的装修的非常简洁,黑灰色的工业风,虽显得有点冷冰冰的,却也附和封墨的调调。
封墨冷嗤,“那也比你的办公室好,整上一堆兵马俑,呵呵,你跟自己有仇吧,不知道那东西应该摆在哪儿?不知道,还以为你在咒自己英年早逝。”
“吆,在中文系待了几天,都会用成语了,还知道英年早逝。”
“特么的闭嘴,还不是你陷害的,当我不知道?”封墨说道这个就气的不行,又想扔东西,左右看看,都是贵重物品,没舍得。
刚才扔出去的抱枕飞出门去了,被邱冰捡起来,也没还,还拎在手上,他见俩人针锋相对,也没紧张,反而关了门,退守在外头。
门关上,宴暮夕也不跟他再贫了,直接问,“找我来干什么?”
封墨目光幽深的看着他。
宴暮夕挑眉,“有话就直接说,你不适合玩深沉。”
封墨意味不明的哼了声,说道,“柳泊箫的视频我看了,在网上挺火的。”
“然后呢?”
“以后她会站的越来越高,知道的人越来越多,你帮她注册的公司名字叫晓夕,可那个地方,永远都叫昌隆一号院。”
“所以呢?”
“随着她的名气飞升,昌隆一号院这个地方也会水涨船高,将来会吸引很多有心人的注意吧?”
听到这里,宴暮夕勾起唇角,“你想的倒是挺长远的,对我媳妇儿也这么有信心,可万一人家就是不上套呢?离开这么久,说不定很多东西都忘记了。”
封墨厉声道,“就算这条路不通,我也不会放弃。”
宴暮夕看着他,默了片刻,忽然道,“庄云凡和云水到q市了,晚些时候应该会来你这里。”
闻言,封墨皱眉,“这俩人是谁?来头很大吗?还是……跟我有关系?”
宴暮夕别有深意的道,“庄云凡是黄岛庄家的人,云水是我爸之前的情人之一,最近,庄云凡在帝都活跃度挺高的,你不知道?”
封墨冷笑,“他还不配我关注。”
宴暮夕呵了声,“瞧把你给拽的,他是没多大本事,但他后面的人,你一定会感兴趣。”
“谁?”
宴暮夕不回应,而是道,“你这里待客之道是不是太欠缺了点?我进来这么久了,连杯茶水都没有,就冲这服务态度,你这游轮的生意恐怕支撑不了几天啊。”
封墨磨磨牙,从椅子里站起来,走到冰箱那儿,打开,拿了一瓶水,走过去,砰的,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现在行了吧?”
宴暮夕嫌弃道,“就给我喝白水啊?”
封墨攥了攥拳,忍者冲他挥过去的冲动,又走回冰箱,从里面拿出七八样饮品来,一股脑的抱着,哗啦放茶几上,“想喝什么喝什么,你随便选。”
每个字都像是咬着牙挤出来的。
别人听了都得腿肚子打颤,可宴暮夕听的心情舒畅,看着那各种各样的饮品,他选了一遭,最后还是拿起那瓶水,“还是喝这个吧,白水最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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