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上,这会儿,客人们大多已经吃喝好了,有的忙着联络感情,有的结伴四下逛着,也有想去后山看看的,却被佣人礼貌的告知,那是宴大少的专属领地,除非经他同意,否则都不能踏进去半步。
“你是不是该去招待下客人?”
“不用,我爸在,还有二叔、二婶,我姐和姐夫,不会怠慢他们的。”宴暮夕又玩笑了一句,“我要是出面去招待,才是对他们的不客气。”
“嗯?”柳泊箫一时没反应过来。
宴暮夕解释,“我的高智商,在凡人的世界里行走,对他们来说,只有被碾压的份儿,今天是爷爷的寿辰,他们又是带着厚礼来的,我要是把他们都虐了,岂非不厚道?”
柳泊箫嘴角抽了下,“你可真够大言不惭的。”
“这是事实,泊箫,你得承认,你的男朋友是个天才,凡人都得仰望。”
“……能谦虚点么?”
“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我宁愿活的坦坦荡荡。”
柳泊箫呵了声,不再跟他贫嘴,盯着屏幕,看到很有趣的一幕,原本她哥,楚长歌,宴鸣赫,还有何逸川、秦观潮坐在一块儿正喝酒闲聊,然后,就见宴美玉带着几个女人走了过去,说了什么她不知道,但之后,宴美玉走开,那几个女人却留了下来,那画面,让她莫名觉得像是集体相亲现场。
宴暮夕显然也注意到这好玩的一幕,似笑非笑的道,“姑姑倒是挺会帮几人选,有支持齐家的,也有支持赵家的,还有置身事外的,泊箫,你说他们哪一对能擦出火花?”
“我哥肯定不会。”她哥虽说维持着君子风范,对那几个女人笑得如沐春风,可眼底没有半点波澜,显然,对谁也没那个意思。
“嗯,大舅哥才不屑玩联姻这套。”宴暮夕说着,视线从庄静好的脸上一闪而过,意味深长的勾起唇角,忽然问,“泊箫,你和你那个室友处的如何了?”
“静好吗?我们处的很好啊,越来越有默契了,她很聪明,看问题很犀利通透,只是……”柳泊箫还没想到怎么评价,宴暮夕就接了话过去,“只是过于现实悲观了点,对吧?”
柳泊箫点了下头,“可能是自小看多了人情冷暖吧。”
“所以,这样的人,就特别的向往温暖,比如……你,她在帝都遇上你,是她的幸运,当然,你哥能从那么多学生里挑中她,也是你们有缘分。”
“嗯,我也觉得跟她挺有缘的。”
“你有没有问过她,当初为什么选了酒店管理这个专业?庄家的生意里,可没涉及餐饮这一块,她要学,也该去学工商管理。”
“问过,她说因为喜好美食。”
闻言,宴暮夕意味不明的感叹了声,“真是好牵强的理由啊。”
柳泊箫敏感的转头看向他,“你觉得另有玄机?”
宴暮夕高深莫测的冲她一笑,“日后,你就会知道了。”
柳泊箫翻了个白眼,她好奇心又不重,便没追着问,这时,看到楚长歌跟一个穿旗袍的女人有说有笑,相谈甚欢,还邀请她去跳舞时,随口道,“果然是你表弟出手最快。”
宴暮夕哼笑着道,“他惯会招蜂引蝶,也最擅长应对这种局面,不过,你别被他骗了,多情的人最无情,别看他对女伴一副温柔体贴的样子,都是做戏而已,那女人要是认真,就等着心碎吧。”
“你是说,他并未看上那个女人?”
“嗯。”
“那为什么他单单对她最热情?”
宴暮夕一阵见血的道,“他是替秦观潮解围。”
柳泊箫闻言,讶异的道,“你的意思是,那女人最开始的目标是秦观潮吗?”
宴暮夕点了下头,“楚家虽也不错,但显然,秦家这种几百年的世家底蕴更丰厚,各种关系盘根错节,如果能当上秦家的主母,利益自然比作楚家媳要好得多,只是秦观潮并没有趟浑水的打算,不过依着他那脾性,要是拒绝的话,太容易得罪人,长歌便是深知这点,才把对方给勾搭过去了。”
“……楚少为了兄弟,这也算两肋插刀了。”柳泊箫调侃了句,“他有没有帮你挡过桃花?”
宴暮夕立刻表忠心,“泊箫,从没有女人能近我一米之内,我为了你,这二十年可是活成了女人绝缘体,还需要他挡?”
说的那叫一个骄傲啊。
柳泊箫听的失笑,刚想要怼他两句,就见屏幕里,宴鸣赫也牵着一位美女的手起身去跳舞了,那美女身材很高挑,优雅的像白天鹅,她顿时顾不上其他,好奇的问,“这位美女是谁?”
宴暮夕眼眸微闪,“是鸣赫上司的女儿。”
柳泊箫没再接这话,这时,齐雪冰步态妖娆的走过去坐下,举手投足都是撩人的性感,奈何,在座的,秦观潮淡漠出尘,仿佛要羽化成仙,何逸川高冷禁欲,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任齐雪冰再施展她的魅力,俩人皆无动于衷,像是看小丑表演。
齐雪冰面部表情都僵硬了。
唯一不冷着脸的就是东方将白,但这回,他也不维持君子风度了,随意扯了个理由,起身离开,他一走,秦观潮和何逸川也跟着走。
柳泊箫噗嗤一乐,只觉得满屏的尴尬扑面而来。
不过,齐雪冰也是个人物,都被嫌弃道这份上了,她依然没有羞恼成怒,更不存在无地自容或是落荒而逃,她慢慢的喝光了杯子里的酒,便神色自若的又去寻找下一个调戏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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