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德寺不同于一般宗门,他就在浏阳城之中,接受百姓烧香拜佛。
也因为就在浏阳城之中,那妖魔窃空浏阳城库房的时候也顺带着将大德寺也给偷了。
林君和左怀因为和左烬谈话,一夜没睡,清早就来到了大德寺的门口。
好在都是武者,一夜没睡也没什么影响。
“左前辈,你的伤要紧吗?”
林君敲了敲大德寺大门,随口问道。
“还行吧,跑还是没问题的,打也行,就是比寻常弱上一些。”
左怀抱着剑,站立在门前。
“那金雕左前辈了解多少?”
林君接着问道,左怀想了想,靠在门前:
“那金雕在坠燕坡也有二百多年了吧,也从来没有吃过人,五十年前的大洪水中他还救了不少的百姓,当地百姓都称呼金雕为金娘娘。”
“这么说吧,在坠燕坡,那金雕的话比司妖监还管用。”
这就奇怪了。
像是左怀这个修为的人,说怀疑金雕,大概率就是金雕。
那么那金雕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呢?
偷走这些东西,非但不会有什么好处,反而会引来司妖人的讨伐。
想不通啊,没道理。
林君沉思的时候,大门被一个小沙弥打开。
见到左怀,那小沙弥打了个佛号,急忙朝寺庙中跑去。
林君站在门口,趁机观察着大德寺。
能在城中修建寺庙,占地面积还挺大,说明这大德寺财力雄厚。
就连门上的牌匾都是金粉书写。
看来无论哪个世界,和尚都挺挣钱。
他们在外面等了一小会,就看到大量的香客前来拜佛。
没过多久,小沙弥领着一个干瘦的老和尚来到门口。
老和尚双目紧闭,浑身皮肤褐黑,杵着一根金色九环禅杖,走起路来发出叮叮当的声响。
“阿弥陀佛,见过左大人,见过小施主。”
老和尚挥手让小沙弥离开。
“想不到是左大人愿意帮助老僧,实在感谢,若真寻来我大德寺武学,可予左大人观看五日,不可抄录。”
左怀眉毛轻挑,嘴角抽搐了一下。
五日和三日有什么区别吗?
好歹自诩高僧,怎么这么抠门,给不起就不要给啊。
虽然心中是这么想的,但是他却也只是在心中想想。
“高僧误会,并不是我接下的这事情。”
慧觉闻言,缓缓睁开眼睛,那黑漆的瞳孔中能看到一丝金色的光芒。
“左大人就不用和老僧开玩笑了,这里就这些人,不是您还是谁呢?”
左怀指着林君。
“左大人?这?”
“这位是林君,他来帮你,我只是跟着他来的。”
慧觉脸色一变。
“左大人,我大德寺从未得罪过司妖府,为何要这样羞辱我?”
“你们大可不来,老僧会自己解决,你们却让一个小辈前来,为何?”
慧觉深吸一口气,看着林君。
“妖魔大事,岂可儿戏。”
场面顿时陷入了尴尬,慧觉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
“抱歉大人,我有些激动了。”
人在屋檐下,他现在有求司妖府,只好强行压下心中的愤怒。
好歹有一个左怀跟着。
为了大德寺的根基,为了那被盗走的武学,被羞辱就被羞辱吧,只要能找回武学就行。
就是他实在是想不通自己哪里得罪了左烬,让左烬派来一个小辈来帮他。
“呃,高僧,林君是有实力的。”
慧觉摇摇手。
“我知道了左大人,不必多说。”
见此,左怀看向林君,示意他做点什么。
林君想了想。
确实,常人见到自己的确不会往厉害想,再加上他的气息的的确确是没有抱丹,难免引起误会。
但是他怎么证明?
总不能现在拔刀来一仗吧?
想了想,林君决定和慧觉拼拼内力,就像上次和左怀一样。
“大人,我们走吧,刚才的话是老僧癔症发作,大人不要放在心上。”
“这位小友也不要多想,人老了脑子总不太好用,有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真是抱歉。”
慧觉重新闭上了眼睛,笑呵呵的,显得格外亲切,似乎刚才的一切都是假象。
林君看向左怀,左怀也同样看向林君。
两人默契的点了点头,就当刚刚的没有发生。
反正人家都不在意了,他们也没必要追着不放。
三人结伴而行,很快就来到了城门口。
慧觉指着天上,又指向西边:
“那金雕的老巢在西边,若不是老僧年老体衰,心有余力不足,老僧一个人就能去找他算账。”
慧觉信誓旦旦。
“高僧,你为何这么确定是那金雕所为?也许是个误会?”
面对林君的疑问,慧觉眼神躲避。
“这个,呃,这个……”
“高僧年轻的时候偷吃了那金雕的蛋。”
左怀语出惊人。
“什么叫偷!出家人的事情,能叫偷吗!那叫窃……”
这下就说得通了。
原来是有旧仇。
眼见林君还想继续问下去,慧觉急忙打断。
“先别说这个,还是先去坠燕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