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娩难得睡了个安稳的觉,一直睡到下午五点多钟的时候整个人才算是清醒过来。
她从卧室出来,在房间门口站了好长段时间,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唇瓣,走到客厅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温热的水流顺着喉咙一路往下,滋润了本来就有些干涸的嗓子。
谢娩深吸一口气,现在才觉得自己算是活过来了,她顺手打开家里的电视,习惯性调到新闻频道,正打算去冰箱里找点吃的时候,门铃忽然被按响了。
她只能放下自己手上的酸奶,去开门。
“来了!”
谢娩打开家门,只见谭裕拎着一大袋的食材出现在自己面前。
“你是不是敲错门了?”她指了指自己对面说道,“你家在那。”
“没敲错。”谭裕笑了笑,然后看着自己面前的谢娩,笑着邀请说,“今天晚上,季璇和林清扬要来我家吃饭,一起吗?”
“季璇和林清扬?”谢娩微微皱眉,“他们怎么忽然想着要来你家吃饭了?”
她这样说着,手上却已经相当自然地将谭裕拎着的那一大袋子东西拿过来了。
谢娩直直地就朝着对面走去了,谭裕见人都走到自家家门口的时候才反应过来,笑着追了上去,一边开门还不忘一边解释道:“我之前麻烦了他们两个一点事情,所以请他们吃饭当作感谢。”
“那你怎么忽然想到要喊我一起了。”
她帮谭裕把东西放到厨房,随意地问。
“季璇说,跟你很久没见了,加上大家都是同学,也算是小聚一下了。”
谭裕将自己从超市里买的东西拿出来,三盒肥牛,一盒羊肉卷,还有些虾滑毛肚素菜,都是谢娩喜欢吃的东西。
她看着台子上的这些东西忽然笑了一下,然后转身看着忙碌摆盘的谭裕问:“你什么时候开始变成家庭煮夫了?”
谢娩话里含着调侃的意思,谭裕却不以为然:“这些东西的都是成品,一会儿放火锅里涮一下就好了。”
“何况——”他拖长语调,将清洗干净的生菜送到谢娩的手里,然后笑着问,“你见过哪个家庭煮夫有我这么帅的?”
谢娩听着他的话,震惊的瞪大眼睛,她实在是没有想到谭裕现在的脸皮有这么厚了,这样自恋的话竟然会从他的嘴巴里说出来,还真的是让人有些......意外。
不过,似乎他说的也没有错。
谭裕这张脸,真的好像就是女娲娘娘精心雕琢过的,大眼浓眉,皮肤白皙,比女孩子竟然还要精致上几分。
只是还没等谢娩再多欣赏一会儿,男人已经走到了水池旁边,他一遍仔细清洗食材,还不忘喊人帮忙:“谢娩,橱柜里有条围裙,帮我拿一下。”
“谢娩?”
见人没有反应,谭裕又喊了一声道,这下谢娩才算是从自己的回忆里抽身出来,她随口应了声好,扭头去橱柜里找围裙。
谭裕家给一种不经常住在这里的感情,出轨里空荡荡的,除了掉摆在哪里的围裙就只有几袋还没有拆封的泡面和火腿。
谢娩拿起围裙,走到厨房里:“需要我给系上吗?”
她随口一问,原本以为谭裕应该会拒绝叫自己放在那边,他一会儿自己来。
但面前这个男人却不按照常理出牌:“那就麻烦了。”
说着男人关掉水龙头,手上拿着刚刚处理好的黑鱼,举过头顶,等着谢娩过来给自己系围裙。
谢娩看着他的动作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展开围裙。
偌大的一个Kitty猫赫然出现在谢娩眼前,她短暂地呆滞了一下,随即笑出声来:“不是?”
“哈哈哈。”谢娩笑得腰都有些直不起来了,她看着面前Kitty猫图案的围裙,又看看旁边一脸尴尬的谭裕,很难把这么大个人跟这么可爱且有些的幼稚的图案联系在一起。
“没想到啊,我们谭医生还那么有少女心呢?”
她说着,上前两步,双手环住男人精壮的腰肢,将围裙系在男人腰上。
腰背上传来细细的触感,谢娩的小拇指轻轻地搭在他的腰上,点点温热的触感让谭裕忍不住紧张起来,他下意识深吸了一口气,却被女人叫停。
“别动。”
她的嗓音温柔,但是在此刻传入谭裕的耳朵里,却好像是一记催熟剂,让男人原本白嫩的耳朵一下子红到了底。
谢娩却丝毫没有察觉,还看着自己刚刚在谭裕腰间系上的完美蝴蝶结。
“我第一打出这么完美的蝴蝶结诶!”谢娩笑嘻嘻的,全然没有注意都到谭裕的变化。
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谢娩连照片都只是匆匆的看了一眼就跑去开门了。
季璇的声音很大,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就能够听到她的抱怨:“不是吃火锅吗?怎么还买这么多的东西啊。”
“老谭在干什么啊,这么久......”
还没开门几个字还没有等林清扬说出口,屋子的门就打开了。
谢娩露出自己半个小脑袋,朝着两个人打招呼:“好久不见啊。”
她眉眼弯弯的,微笑着将两个人迎了进来。
厨房那边,谭裕听到动静,拿着菜刀探出身子问:“都到了?”
他身上系着粉色Kitty猫的围裙,让林清扬看得不免一愣,随即爆发出超大的笑声。
林清扬指着谭裕,笑得前仰后合:“不是,谭裕!你这个围裙也太可爱了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谭裕身侧,手痒痒地伸手去扯了扯那条粉色围裙,一下没扯掉,林清扬还惊喜的喊:“哟,系得怪紧,看来是很喜欢。”
谭裕看着他,眼神剜了一眼人,随即才对着门口的谢娩和季璇说道:“客厅有零食,你们先坐着聊。”
说罢,他看向自己身侧的林清扬,语气明显的变了:“你跟我来把一会儿吃的处理一下。”
林清扬有些不满:“不是,我今天不是客人吗?你怎么还吩咐我做事啊?”
他颇有些埋怨,站在那不懂,似是要谭裕给自己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