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听到这个消息的夜绵绵情绪不是太好,转念一想,她可以转学到M大学。
M大学现在不比帝都大学差。
或者说,她跟过去,这边的课程她已经修完了,等着毕业就可以。
她的大脑疯狂运转,正在想最合适的方案。
时云逸见她始终不说话,开口道:“乖乖,你要是想我的话,我隔几天跑回来陪陪你好不好,别不开心。”
她赶忙摇头。
慕婉笑着:“以我对她的了解,乖乖的脑子里已经在规划M洲的地图,想着她陪你过去的话,都去哪里玩比较好。”
听到这话,秦肆开口道:“不行啊,夜乖乖你死了这条心,这不是十年之前的M洲了,现在的M洲鱼龙混杂,别说暗影门了,极夜盟他们都敢抢,不然谢聿那么着急回去干嘛。”
“是啊,小肆舅舅说的对,M洲现在情况有些乱,至少等我先过去摸清情况,你再过来玩,好不好?”时云逸舍不得她,可是现在也没有更好办法。
M洲现在的局势,他怎么舍得让她为之冒险。
即便他安排很多保镖,即便他们几兄弟在她身边保护,他也会担心。
她这辈子都会是自己的软肋,小时候被绑架的那件事历历在目,他根本不敢冒险。
夜绵绵知道今天多说什么也没什么用处,只好开口:“知道了哥哥,那你到了M洲,稳定以后记得回来看我。”
这么容易?
夜绵绵的性格,时云逸很清楚。
她越大,占有欲越强,但是她不喜欢和别人抢,倘若这个东西或者这个人喜欢别人,那她从此就会远离这个人,所以这么多年,时云逸谨记男德,绝不跟身边出现的任何女孩子聊天。
以前没什么危机感,可是她身边现在还有那三个兄弟。
他的位置如果让出来,那三兄弟分分钟可以补上去。
时云逸的视角里,没人会不喜欢夜绵绵,小姑娘软软糯糯的外表,强大的内心,美的像精灵一般。
就连云沾依都说,她是灵族最好看的姑娘。
但今天她这么快妥协,太过反常,只有一个理由能解释,那就是她准备偷溜到M洲去找他。
很快,他又否定了这个想法,毕竟慕婉和夜言澈在家里看着她,那么多人陪着她,小姑娘有任何动静,他都会知道的。
所以,今天她突然长大懂事了?
无论什么原因,他都会心疼,见不到她,难过的何止是她。
“乖乖,哥哥会尽量缩短在M洲的时间,早点回来陪你,好不好?”
此时,陆羽收到林奇的信息,厉时辰也收到涂生的消息。
他们都需要前往M洲,两个人看着手机上消息,和时云逸对了个眼神,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开口。
此时的夜绵绵已经做了决定,等他们走了,她就带着江让去M洲,如果有人阻拦她,那她就离家出走,反正她想要避开这些人,轻松的很。
她略显嫌弃的看了眼江让,算了他也不要带了,毕竟M洲的局势自己不清楚,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辰哥,羽哥,你们是不是也要去M洲,没有关系,你们和哥哥一起过去吧,记得多回来看我们就好,我和江让一定会在帝都乖乖上学的。”
这话说出口,他们有些不安。
慕婉安抚道:“好了,你们收拾下准备飞过去吧,大哥哥说M洲的事情是有些棘手的,帝都这边有我们,你们过去处理M洲,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我们就不插手了。”
时云逸和夜绵绵聊了一会,察觉不到任何异常,带着厉时辰和陆羽离开帝都,飞往M洲。
“大哥,你有没有觉得绵绵有点奇怪?”陆羽总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只有两种可能。”时云逸看着手里的文件开口道:“第一,她来M洲找我们,而且不走了,我们待多久,她就待多久,第二,她在帝都准备做什么,我们离开方便她行动,没有其他可能。”
陆羽嘀咕道:“那我觉得她带着让让来找我们更可信,不过干爸干妈不会同意,现在M洲局势和黑市没什么区别,这么乱的地方,我们乖乖哪里受的了。”
陆羽印象中,夜绵绵乖巧的很,就算有脾气也是和家里人在一起,他从未见过她和别人打架。
“或许吧,也许乖乖来了M洲,会让你对她有新的印象。”
夜绵绵穿着可爱的家居服,在房间里收拾东西,慕婉敲门进来的时候,她看了眼,并未掩盖自己想要出走的事实,她知道妈妈了解她的性格,也支持她的决定,更相信她的能力,所以慕婉不会反对。
“速度挺快,你想好怎么和爸爸说了么?”慕婉看着她仍在床上那只粉色手枪:“这只手枪平时用还行,去M洲的话带我送你那把紫色的,那把枪射程远穿透力强,更适合现在鱼龙混杂的M洲。”
“妈妈,您一点都不反对?”
慕婉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无所谓道:“我16岁的时候已经是全球杀手榜第一了,当然,现在你已经取代了我的位置,但我那个时候,身边的人知道我强的可怕,我甚至和你爸爸谈恋爱了,哪像你们一样。”
“家里人还以为你是温室里的花朵,不知道你的真实实力,还有小团子也是,遵守男德这么多年,和你表白谈恋爱有什么不行的,整天小心翼翼。”
夜绵绵认可点点头。
“所以,想做什么放手去做,就算闯祸了,身后还有爸爸妈妈顶着呢,怕什么,你和让让将来总有一个人要接手极夜盟的,现在让让年纪小,能力不够,你帮他一下也不是不行。”
“妈妈,那您不担心我受伤吗?”夜绵绵鼻子泛酸,她凑到慕婉身边,挽住她的胳膊,开口道:“可是去M洲,我会想妈妈。”
“妈宝女当不得,我的宝贝。”她纵容的点点她的小脑袋瓜:“总要看看外面的世界,我和爸爸商量过把你送去哪里感受下社会的险恶,只是这么多年,都很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