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个大头!
薛荔咣叽一声,猛的把箱子盖关上。
脸早就红得跟猴屁股一样。
那天凌彦在百花楼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把这条裙子换下来了,穿的是另外一条相对保守的衣服。
本以为再也看不见这条裙子了,
万万没想到,沈暮居然堂而皇之的给她送了过来!
更没想到,这么羞耻的时刻居然被凌彦给抓了个正着。
薛荔简直要疯了。
偏偏头顶上那个人还不打算放过她,还在蹭她的耳朵。
不依不饶的道:“为夫看到了哟,是衣服,好像很好看的样子,阿荔穿给夫君看看。”
薛荔:“……!”
好了,不活了,可以去死一死了。
薛荔深吸一口气,转身,打算好好的跟凌彦谈一谈抵制堕落腐化的问题。
这问题极其严重,必须认真对待。
一转头却发现,凌彦衣着整齐,穿的是一件外出的衣服,连腰带都得整整齐齐。
将那一截细腰约束得分外惹人遐思。
明显是要出去见客的样子。
薛荔一怔:“夫君你要出去?”
凌彦没有回答她的话,微微俯下身子,视线与她平齐。
看着小姑娘脸上粉光致致的脸,心里止不住叹息。
明明刚刚才吃过宵夜,却又饿了。
是另一种层面上的饿和渴。
来势汹汹。
心中无比遗憾,今天晚上为什么要有事儿呢?
好想留下来,亲手给夫人换上衣服,再亲手撕下来啊。
心中欲念横生,说出来的话便每个字都烫得灼人。
配上他扣到脖领子的正经衣着,越发禁欲勾人,反差感简直拉满。
“怎么?我要出去,夫人很失望?”
净白手指在薛荔纤细的腰间摩挲,感受着手指底下的微微轻颤。
舍不得,真的舍不得。
心中很想把凌濮阳痛扁十万八千遍。
要不是为了他的事,今天晚上就不用开会。
自己也不用忍受这煎熬。
薛荔一颗心跳得乱七八糟,脸上烫得,打颗蛋上去立马就能煎熟。
使劲往外推着凌彦,嘴里道:“有事快走!”
她才没有舍不得。
凌彦笑着被她推着走,边挣扎着回头道:“阿荔你别睡,等着夫君。夫君回来你把那套衣服穿给夫君看好不好?”
薛荔:“……!”
不听不听蛤蟆念经。
手脚并用把这人给轰出去了。
薛荔看着凌彦的背影完全消失才像做贼一样溜回了屋子。
烛光下,那个藤箱子像是有无比的魔力,吸引着薛荔一点点靠近。
穿给他看……
啊啊啊,好羞耻!
想到那这衣服的款式……腰那儿露着那么大一截。
真要穿给他看吗?
不行不行!坚决抵制腐化堕落,要从我做起。
这是原则性的问题。
屋子里静悄悄,阿婼没在,两只早就被带出去安置了。
薛荔只听到自己那扑通扑通震天响的心跳声。
等到她回过神来,她那双不受控制的爪子已经打开了箱子。
并且把那套衣服衣裙给拎起来了。
确实很好看哦。
裙摆抖开,从里面抖出来了一张带着香味儿的深红色小彩笺。
精致婉丽的薛涛笺,适合用于写诗互赠。
而沈暮却在上头写着:“闺房之乐,女子偶尔主动,别有一番意趣,荔妹可勇敢尝试。”
“另随信附赠神油和药丸,外用,切记不可内服。”
底下竟然还有两瓶药的具体用法。
写得详细无比。
薛荔:“……!”
大眼睛一转,瞥见箱子底下果然有两个小药瓶。
一个蓝色一个绿色。
蓝的男用。
绿的女用。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薛荔整个人都哆嗦了,拿着彩笺的手都在颤抖。
暮姐姐啊暮姐姐,好歹你也是礼部尚书之女啊,就不能注意一下自个儿的身份吗?
心中就到有些嫉妒梅镬了。
有暮姐姐那样的妻子,可以想象得有多快乐啊。
另一头,还在穿着小鞋对月垂泪的萧秉石,感觉耳朵有些痒。
呜呜的一声又哭了。
连耳朵都欺负他!
薛荔想了想,犹豫了又挣扎,最后还是抵不过魔鬼的诱惑,还是把那套衣服换上了。
换上就赶紧躲进了床上,把床帐放下来,遮得严严实实。
心里七上八下。
想着等凌彦回来,收到这么一个惊喜会是什么表情?
想着,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夏夜微凉。
凌彦总算是开完了会,从太子府回来。
等到回了岭南馆,屋里点着一盏八角琉璃南瓜地灯。
光线昏昏,不刺眼,却也能看清楚屋子里的景象。
床畔帷幔低垂,有细弱匀净的呼吸声。
凌彦下意识看向暖炕上。
那里有一支打开的箱子。
里面空空如也,没有衣服。
他眉头就高高挑了起来。
哦?
阿荔把那件衣服穿上了?!
这倒是意外之喜。
小妻子有多害羞他是知道的,在床事上一向都不太放得开。
还要他哄着,有时候甚至骗着才能配合他。
没想到,今天却……
佳人盛情邀约,自然不能辜负这番盛情。
凌彦一路走,一路解下了身上的累赘。
冠带、腰带、外衣、长裤……
屋里喘息声渐起,间或有女子挣扎着道:“还有药……”
——暮姐姐还送了配套的药,要不要试试?
男子却不清楚,只兴致勃勃:“还要?”
鼓励她道:“三力今天很争气哦!那我们至少来三回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