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外,青山绿水,虽然夏日已经来临,但是户县的清晨却是凉爽无比。卢照辞骑在马上,脸上露出一丝舒爽来。在这个世界里,虽然没有空调和电扇,但是同样没有全球气温升高所带来的一切影响。生态环境有着很好的保护。
一边的李秀宁却好奇的望着卢照辞,半个月过去了,李秀宁也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与卢照辞的关系也密切了不少。
“照辞,没想到李仲文真的如此胆大,居然立汉称帝,你可是把这家伙望死路上逼。可惜那十多万大军,就要随之葬送了。”李秀宁忽然噗嗤一笑,如同花儿一样美丽,一边的卢照辞不由的睁大着双眼,看的李秀宁面色羞的通红,忍不住对卢照辞瞪了一眼,满是娇嗔之色。
卢照辞俊脸一红,忍不住撇过头去,这算什么?乘人之危?卢照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男人和女人不能呆的太常时间了。尤其是跟这样的一个美女,卢照辞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心动了。
“呵呵,历代农民起义鲜有成功者,诸如陈胜吴广等等,这些人在起义初期尚可以同甘共苦,但是到了一定的时候,这些起义军就忘记了自己的本质,能共苦,但是却不能共富贵,起义军内部争权夺利,导致最终的灭亡。就像现在的丘氏兄弟被赶着进攻陈仓一样,这是我挑拨的结果吗?有一部分,但是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李仲文忌惮丘氏兄弟;这些起义军之所以失败,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过早的享富贵了。称王称帝是可以扩大的自己的名声,带来声望,但是在一定程度上给自己树下的强敌。称王称帝不是不可以,但是也要看时机。李仲文头脑简单,丝毫不知道这些,手中不过一个区区眉县,兵力不过十数万,还有不少的老弱,这样的实力也居然敢称帝。不被阴世师注意才怪。不是我卢照辞阴险,实在是对方自不量力。十天前称帝,到现在大军才刚刚出,让阴世师平添了几天的时间。也不知道兵贵神速的道理,乘机占领周至、扶风等郡,以后也有一个回旋的空间。哼,这种人物,岂能不败。”卢照辞解释道。
“哼,还说不是呢?现在我父亲的大营中人,都喊你叫狡狐了。”李秀宁瞥了卢照辞一眼,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外号。”卢照辞苦笑道。
“对了,李仲文已经兵进周至了,阴世师也已经从大兴出,如今我们该怎么办?”李秀宁忽然问道。
“户县你我是不能呆了,这阴世师恐怕要以户县做大本营和李仲文决战了。”卢照辞想了想说道。
“那我们撤到哪里去?”李秀宁皱了皱眉头,脸色变了变。
“武功,我们进攻武功。”卢照辞想了想说道:“武功与周至不过一河之隔,不管是阴世师和李仲文的探马短时间内都不会去武功县的。只要我们在武功县关闭城门,若李仲文和阴世师二人两败俱伤之时,就以大军剿灭二人,若是两人有一人胜利,我们就收编失败的一方,趁对方实力衰弱之时,就击败胜利一方,定鼎关中胜利的局面。”
“哼,狡狐就是狡狐。”李秀宁闻言正准备打马而走,忽然卢照辞面色一变,猛的朝李秀宁扑了过去,李秀宁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的一声厉啸射了过来,接着数声惨叫,却是紧随在两人身后的几名侍卫纷纷跌落马下。
“刺杀?”李秀宁面色一变,霎时间反应过来。
“军用连弩?”卢照辞插在手臂上的弩箭,面色一阵大变,赶紧抱起李秀宁就朝路边的树林里冲了过去。虽然不知道这些杀手是何人所派,虽然不知道刺杀的对象到底是何人,但是能动用军用连弩的显然不是一般的人。这个时候,只有逃入树林中,才有可能逃脱对方的追杀,在树林中,这些连弩的杀伤力才会降低。
“噗嗤!”两声轻响,卢照辞面色一变,冷哼了两声,猛的跳进树林里,消失的不见了踪迹。在他们的身后,跳出数十个身影来,黑色衣裤,连整个头部都围在其中,只留下一双死灰色眼睛。
“他们逃不掉的。”一个手执钢刀的杀手,望着不远处的树林,死灰的眼神中充斥着一丝血红色。挥了挥手,就见一干杀手纷纷将手中的连弩弃之在地,从后腰一摸,顿时摸出一把尺长短剑来,这才是刺杀的好工具。然后三两人一队,缓缓朝树林摸了过去。
一株大树丫上,卢照辞面色苍白,嘴唇紧咬。在他身后的李秀宁满脸的疼惜之色,望着卢照辞,玉手却是朝卢照辞后背上的弩箭摸了过去。猛的银牙一咬,只听的一声轻响,弩箭随之而出,一道血箭喷了出来,卢照辞面色一紧,又点了点头,李秀宁双目含泪,右手再次朝另一个弩箭摸了过去,一声轻响,弩箭再次随之而出,一道血箭喷了出来,落在李秀宁鹅黄色的衣裙上,溅出了点点血花来。
“拿来。”卢照辞咬了咬牙齿,右手朝后伸了过去,说道:“把弩箭给我,他们要来了。”李秀宁不敢怠慢,赶紧将弩箭递了过来。
果然片刻之后,就见两个黑衣杀手摸了过来,双眼四处思索,手中的短剑闪烁着寒光,两人小心翼翼的查看着周围的一切。忽然一个杀手双眼一亮,右手就朝怀里摸了过去。
数丫上的卢照辞看的分明,知道不好,想来是自己爬上来的时候,地上留下了一丝血迹,让对方现到了。一想到这里,卢照辞哪里敢怠慢,手中的弩箭随之射了下来。想那卢照辞力大无穷,甩下的弩箭丝毫不下于连弩所,一声轻响,却见弩箭没入杀手脑门之之中,连哼都没有哼出一声来,就倒了下来。另一个杀手见状,面色一变,正待躲闪,一阵厉风从天而降,然后顿时觉得脑后一疼,双眼遁入黑暗之中,再也没有知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