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张一峰闻言面色一阵苍白,不由的双目中露出哀求之色,他知道卢照辞说出那句话之后的后果的是什么,他死的不光是他一个张一峰,更为重要的是还有他的整个家族。
“既然你已经做了这些事情,那就要为这些事情付出代价的。”卢照辞摇了摇头,冷笑道:“这个代价就是你的家族。来人。”
“陛下。”大帐外,有侍卫闯了进来,大声的说道。
“将张一峰诛杀三族。”卢照辞指着张一峰冷哼哼的说道。
“哈哈!卢照辞,你以为我没有防备吗?”张一峰闻言忽然出一阵狂笑,站起身来,指着卢照辞说道:“这个时候,你恐怕是只能杀我一个人了,老夫的家人早就离开了松州了,你又到哪里去抓呢?”“呵呵!去了吐蕃吧!”卢照辞神情一动,脸上也没有任何异样之色,好像是没有生气一样,只听他淡淡的说道:“只要能活在世上,无论是在什么地方,就算是在吐蕃又能如何呢?等朕灭了吐蕃了,自然能将他们诛灭三族。。哼哼!你不会对朕没有信心吧!”
“卢照辞,你不得好死。”张一峰闻言脸色涨的通红,指着卢照辞大骂道。
“凡是背叛民族的人,凡是勾结异族,朕都会将其诛灭三族。”卢照辞指着张一峰冷笑道:“我大唐岂会有你这样无视祖宗的人存在,简直是丢了我大汉民族的脸面,你这种人若是不死,莫说那天下的百姓了,就是被你送走的十几位舞姬也是死不瞑目。拉下去,斩,级号令松州城。”一干侍卫就准备拉着张一峰朝帐外行去。
“陛下,冠军侯急报。”就在这个时候,周青闯了进来,他扫了张一峰一眼,脸上露出一丝不屑之色,但是不敢怠慢,将一封文书双手递了上去。
“看来冠军侯已经通过了岷山山脉了。”卢照辞伸手接了过来,一边打开一边说道:“呵呵!果真如比,秦勇说他已经通过岷山山脉了。呵呵!张一峰,看见了没有,朕有如此神勇的将军,吐蕃人又岂是朕的对手。你的宝押错了,应该押朕赢才是正理。”“卢照辞你别得意的太早了。”张一峰面色苍白,双目中露出绝望之色,大声的说道:“我死都不会放过你的。”
“哼哼!你活的时候朕都不怕,难道还怕你死的时候。拉下去1
夷三族。”卢照辞不屑的冷笑道。那周青闻言挥了挥手,虽然一路上都听见张一峰的咒骂声,但是很快就被一声惨叫声而淹没了。半响之后,就见两个侍卫捧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托盘上正是张一峰的人头。
“王心鹤、姜兴本、姜兴霸。”“陛下。”早就在帐外候命的其他七位总兵闻言大声唱道。
“点三千精兵,将张一峰的家给抄了。看看可有密道之类的,若是能逮到张氏族人,凡是三族之列,杀无赦。”卢照辞声音冰冷而无情。
“末将领命。”三将浑身巅抖,不敢怠慢,赶紧大声说道。
“周青,秦勇他们这个时候想必已经翻越了岷山了,即将对若尔盖大草原以及阴风峡后面的那些吐蕃小部落起进攻了,你这边也要配合他们。不断的进攻阴风峡,一方面拖住钦陵的兵力,将对方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这边来,为秦勇提供机会,袭击他的后翼。拿下阴风峡。”
卢照辞将奏报丢给周青说道。
“末将领命。”周青赶紧应道,他神情微微一动,嘴巴张了张,最后脑袋又低了下来。恰巧的是,这一幕正好为卢照辞看见了。
“怎么,你还有话要说?”卢照辞笑呵呵的说道:“你若是认为这种安排不妥当,你可以说出来,朕能容忍魏征那个老东西,难道还不能容忍你吗?”“谢陛下。”周青这个时候才鼓起勇气说道:“臣想说的是大将军,大将军他。”
“不要说了。”卢照辞还没有等他说完,就冷哼道:“这种事情还不是你能议论的,朕自然有主张,记住了,你是武学所出的,朕问你,你这个武学弟子到底忠于何人?”
“自然是忠于陛下。”周青神情一慌,身子一下子就站直了,他大声的说道,引的帐外的李庆红等人神情一愣,也都站直了身子,神情肃穆,不敢怠慢。
“既然知道了,就不必说了。”卢照辞忽然深深的叹了口气,道:“大将军的心思朕自然明白,他是没有谋反之心,朕也没有说他有谋反之心,只是如今南面有薛仁贵在那里,西南的几个蛮族自然是先不起风浪来,至于这边,不是有秦勇和你们存在吗?自然也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朕最担心的是大非1”松赞干布此人兵法韬略都是不凡的,手下的大将辈出,在他的挑拨下,西域也有些不稳,吐谷浑也是有异动,这个时候,朕是害怕他站不稳大非1”所以朕才会前往。这些事情,你自己知道就可以了,不必传到外面去,还有朕的行踪,也不能告诉他人。,
“学生明白了。”周青赶紧低着头说道。但是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脸上却是不敢表现出来的。
“都是跟随朕的老臣子了,朕能将他们怎么样。”卢照辞好像是自言自语,又好像是说给周青听的一样,他轻轻的说道,周青心中紧绷的那根弦也放松了不少,最起码,大将军徐世绩是没有任何性命的危险的。
“陛下,臣想明曰进攻阴风峡,还请陛下为臣观阵。”周青赶紧鼓起勇气说道。
“好,朕就在这里留一天,看看,你这些年兵法韬略、行军布阵可有什么进步。”卢照辞想了想,端详了周青片刻,饶有兴趣的点了点头。
“谢山长。”周青脸上露出喜色,赶鼻说道。连称呼都不由自主的变了起来。
“好了,下去准备吧!”卢照辞摆了摆手,说道:“这个时候,弄不好,秦勇已经横扫若尔盖大草原了,只是不知道翻越岷山山脉后,三千精锐还剩下多少。”卢照辞抬头望着天边的一轮明月。
“陛下,今日张一峰已经被诛杀,是不要通知一下太子殿下和宣德殿。”周青忽然想了想,说道:“臣等可没有那个胆子诛杀一个太守啊!”他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来,卢照辞离开南方御营本就是秘密,谁也不知道他已经到了松州,更是不会知道张一峰以及其全族居然是他亲自下令诛杀的。他周青知道,并不代表长安城内那些文武百官都知道啊!原本文武已经很是对立了,若是再传扬出去他周青擅自杀了一方太守,而且诛灭了他三族,那可是闹大了,那些文臣们还不会将周青以及这些武将们用吐沫淹死他们了。
“你说的不错,此事是耍通知一下宣德殿和太子殿下。”卢照辞点了点头,说道:“秦九道,你来研磨,朕这就写下圣旨。”
“仆臣遵旨。
”秦九道不敢怠慢,赶紧说道。
“传旨,大将军徐世绩坚守大非,数年之久,功劳甚高,加封徐世绩为中书令,念其要专心吐蕃战事,暂时免其总参谋部左侍郎衔,命太子监理总参谋部事。”卢照辞忽然又悠悠的说道:“将此急件飞马告诉太子,让他筹办官印送到大非川徐世绩手中吧!”正在研磨的秦九道神情一动,面色一变。最后又将脸上的不安之色掩藏的死死的。好像什么也没有听见一样。
而在远处的若尔盖大草原,秦勇并不知道卢照辞已经赶到了松州大营,他手中的三千精兵等到翻越岷山之后,居然死伤了五百人,其中有的人已经永远的消失在身后的岷山山脉中,有些人虽然活了下来,但是也已经失去了战斗力了,根本就不能参与战牛了,更为重要的是,战马的损失。几乎是损失了一半。
“没什么,损失了战马,我们还能抢。”秦勇骑在战马上,冷哼哼的说道:“只要翻越了岷山山脉,这就说明我们已经取得了胜利,看见了前面的小部落了吗?兄弟们,冲上去,杀进去,里面的男子高于车轮者杀无赦,女子供兄弟们享用。这些人都是吐蕃的子民,并不是我大唐的子民,兄弟们,随我冲。”秦勇抽出腰间的钢刀,冰冷的脸孔上露出一丝狰狞之色来,双目中寒光闪烁,率先就朝远处飞奔而去,那里火光闪烁,却是一个数百人的小部落,如何是这些大唐勇士的对手。在他的身后,大唐勇士们也都出一阵阵嚎叫声,也冲杀起来,瞬间若尔盖大草原上狼烟滚滚,杀戮不断,大唐的铁骑就在此刻踏上了吐蕃的国土。
次日,周青领着数万兵马开始了对阴风峡的强攻,而卢照辞的圣旨也在松州城内传扬看来,张一峰虽然在松州很有威望,但是也仅仅是在松州而已,大唐皇帝的圣旨不是任何人都反对的,松州太守等人虽然对周青等人有所不满,但是却不敢对圣旨不满,更何况,当得知张一峰勾结吐蕃人的时候,这种不满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对于悬挂在松州城上的张一峰也是毫无意见。等到大军中隐隐传出大唐天子来到大营的时候,大唐皇帝早就离开了松州大营,朝关中而去。
而远离松州的长安城内,这个时候,在太子卢承烈的主持下,开始了迁都事宜。新任辅大臣房玄龄主持了迁都事宜。至于名义上的主持者卢承烈,此刻却是在东宫之中,坐在他对面的正是文郡王、太傅岑文本。卸了职的岑文本脸上也露出轻松之色,显然没有国事的烦恼,这位辅大人气色都好了不少。
“太傅,你说这次父皇这个时候到了什么地方了?”卢承烈抓起身边的围棋子,轻轻的放在棋盘上。
“陛下不是在南方御营吗?”岑文本睁着眼睛说瞎话,看了棋盘一眼,轻轻的放下手中的棋子。
“太傅又何必期满孤呢?”卢承烈摇头苦笑道孤可以与太傅打赌这个时候父皇绝对不在南方御营。
“那殿下以为陛下这个时候应该在什么地方呢?”岑文本笑呵呵的说道,他盯着卢承烈的双眼说道。
“肯定在去大非川的路上。”卢承烈脸上顿时尴尬之色,笑呵呵的说道:“王对王,毕竟大非川云集了大唐和吐蕃的精锐军队松赞干布手下精兵强将无数,大将军虽然本领虽然不错,可是到底是双拳难敌四手啊!父皇若是不去,恐怕大将军一个人很难支撑下来啊!孤可是听说了松赞干布此人阴险狡诈,西域也有不稳的迹象,就是大非,1的吐谷浑故土也是如此,这些人都是不满意当初冠军侯的杀戮啊!有些参与分子好像再建吐谷浑啊!试问,如此情况,大将军又如何能支撑的下来呢?也只有父皇才有如此本事。此战关系到大唐江山社稷的安危,父皇也是不得不去啊!”岑文本扫了卢承烈一眼盯了半响,却见卢承烈面色一红,显然刚才所说的话,并不是他的心里话,至于他的心里话岑文本如何不明白。
“呵呵!太傅聪慧,自然明白孤心里所想。呵呵!”卢承烈终于忍受不住岑文本的目光了,投降的摆了摆手说道:“太傅,你说这次大将军?”卢承烈深深的叹息道。
“性命倒是没有关系。”岑文本摇了摇头,说道:“殿下不必担心,陛下的心如同明镜似的他知道徐世绩的为人也知道徐世绩为什么这么做尽管徐世绩这么做,是他绝对不能允许的,但是也不会伤害徐世绩的性命。只是这个大将军之位,恐怕不久之后就要收回了。
不可能像李靖将军那般呵呵!快要到身子骨不行的时候,都走不动路的时候才将大将军印收回来,毕竟徐世绩不是李靖。”
卢承烈点了点头,他自然徐世绩远不如徐世绩那样受卢照辞的信任,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李靖知道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可以做,最起码,像收买将军们的事情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太子殿下,陛下的圣旨传来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内侍闯了进来,他手中正捧着一张纸条,纸条卷起,显然不是一般的圣旨,而是通过锦衣卫秘密途径送来的。卢承烈和岑文本见状,心中一动,相互望了一眼。那岑文本上前,将纸条拿了过来,然后挥了挥手,将内侍赶了出去。
“太子,请看。”岑文本不敢怠慢将纸条递给卢承烈。
纸条并不大,不过一眨眼的时间就能将其看完,但是卢承烈却偏偏看了好长时间,好半响才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陛下有何旨意?”岑文本见状不由的好责的问道。
“父皇去了松州,查处张一峰勾结吐蕃人,已经将张一峰诛灭三族。”卢承烈脸上很快又露出一丝奇怪的笑容来,说道:“父皇还加封了徐世绩大将军为中书令。免其总参谋部左侍郎衔,让孤监总参谋部事宜。”
“加封徐世绩为中书令?免了他的总参谋部左侍郎衔?”岑文本闻言面色一变。
“是啊!”卢承烈紧皱着眉头,说道:“按照道理说,徐世绩乃是武将,按照父皇当年的圣旨,武将不得干预政事,文臣不得参与武将之事,徐世绩如何能做中书令呢?还有免掉了他的总参谋部左侍郎衔,让孤来处理总参谋部事宜,太傅,这又是为什么呢?”卢承烈显然是想不清楚这里面的含义,不由好奇的问道。
“陛下免掉徐世绩的左侍郎衔的理由是什么?”岑文本双目中光芒闪烁,好像是一颗寒星一样,死死的望着案上的纸条。
“专心大非川战事。免其分神。”卢承烈摇了摇头说道:“总参谋部虽然是父皇亲自管理,可是大部分的事情都是交给左右侍郎来管理的,尤其是左侍郎,实际上就是处理总参谋部所有的事务,徐世绩在前线,军务繁重,暂时免掉这一块的差事也是为他好,孤好奇的是为什么加其为中书令的职位?这不是打破了父皇当年制定的规矩了吗?”“呵呵!殿下,其实陛下后者才是最重要的。至于一个中书令也不过是一个头衔而已,根本算不得什么,殿下,如今我朝处理军中之事有总参谋部存在,处理政事却是有宣德殿存在,所谓的中书令、尚书令、侍中也都是荣誉衔,可以多领些傣禄而已,哪里有什么重要性,更是不用分什么文官武将了。陛下这道圣旨最核心的就是后面那句话了,免了他总参谋部左侍郎的职位,让殿下代之。”岑文本摸了摸胡须,深深的叹息道:“陛下算计之深,让人佩服啊!能看出其中的奥妙者,满朝文武中并没有多少,至于徐世绩恐怕更是看不见了。可惜了。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