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
“真是稀客啊!”
“这是什么风把我们家重五给吹过来了?”
网吧的网管是个二十六七岁的小胖子,叫李铎。
这家伙早年在县城里做生意,跟我舅舅有点生意上的往来,算得上熟络。
后来,这家伙做生意赔了,就回家跟自己亲大哥开了这家网吧。
他大哥负责晚上,他负责白天。
因为我舅舅的关系,加之我经常跟赵猛过来玩,他跟我关系也还不错。
而这家伙的性情就是这样,见到了熟人都会先调侃几句。
说完了话。
他的目光就落在了我身边的何萱身上。
看见何萱的时候,或者说是看见我们两个握在一起的手上的时候,他的表情明显怔愣了下。
他狐疑的看着我问:“这就是弟妹?”
赵猛跟李铎的关系特别好。
而以他那个心性,他肯定是早就将我跟何萱交往的事儿跟李铎说过了。
我没否认,也没想否认,直接点头承认了。
李铎又将何萱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笑着道:“你小子可真是有福气,咱弟妹是真的漂亮。”
他这一句话,直接将何萱的脸说的从面颊红到了脖子根。
“今儿想怎么玩?”
李铎问我:“还是按照老规矩,先给你俩整个一天一宿卡的玩着?”
“今天不整了。”
我摇头说道:“我过来是因为有事儿找你帮忙!”
李铎满脸莫名其妙道:“你王重五有事儿找我帮忙?你跟我开什么国际玩笑呢?”
他跟我舅舅熟,自然知道我的一些情况。
在他看来,我就是富二代,而且还是能脚踏两道的富二代。
我找他帮忙,显然是有些不太现实。
“铎哥,你稍微正经一点。”
“我过来,确实有事儿要找你帮忙。”
听见我这么说。
李铎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明显也开始认真起来了。
他问我:“啥忙?你说!”
我道:“帮我教训个人。”
“你,王重五。”
“要找我教训人?”
李铎好像是看见鬼一样看着我。
“你这事儿找我是不是找错人了?”
李铎道:“你可是李天东的外甥啊。”
“遇到这种事儿,你给你舅舅打个电话,你舅不就帮你解决了吗?”
我舅舅‘身边的朋友’多,这是大多数人都知道的事实。
“我不想给他打电话。”
“因为这个事儿太小,我打电话过去找他,搞不好会挨骂。”
我此刻也懒得说那些没用的,直接问李铎:“闲话少说一点,你就直接告诉我你能不能帮忙就好。”
“嘿,你小子有够过分的。”
“你求我帮忙,你还求得理直气壮的。”
李铎一脸无语的看着我好半天,才问道:“你要教训谁?说名字吧!”
“不知道名字。”
“我只知道,他在街里的移动经销店工作。”
“我刚才过去买手机,叫这家伙阴阳了好一会功夫。”
“而我这人的脾气秉性你是知道的,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阴阳我。”
我伸手从口袋里摸出钱包,翻出了一叠大概有十几二十张百元钞票放在桌上。
“我的要求也不高,就是让他今天,明天,后天,每天上班前下班后都挨一顿打就可以。”
我说过。
我不是泥菩萨。
我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要是谁敢明火执仗得罪我,或者在背地里做什么蠢事惹我不开心。
那我绝对会叫他后悔。
投诉只是我报复他的其中一种方式,也是最轻的方式。
我还有很多招都没有拿出来用呢。
听了我的话。
李铎低头看了眼桌上的钱,又抬头看向我,嘴角一勾,道:“打完了给你拍照片?”
他能这么说,就意味着他是答应了。
我的心里松了口气。
我开始的时候也是有些担心这家伙不答应。
他如果不去的话,我就得去找赵猛,甚至是跟赵猛一起过去了。
毕竟,这事儿太小了,我犯不上因为这点事儿给舅舅打电话。
可要我跟赵猛过去,难免会遇上麻烦。
到时候要是因为这件事,印象了我们的学业那就得不偿失了。
而李铎则不一样。
他‘身边的朋友’多。
而且他那些朋友里面大多数都有处理这类事情的经验。
所以,花钱让他去处理,远要比我自己亲自去处理要强的多的多。
听他问要不要拍照片,我稍微沉默了会,道:“照片看的没意思,我会找时间自己过去他的店里看。”
“只要你能亲眼看见就好。”
李铎掂了掂手里面的钞票,淡笑着道:“要不然我这钱挣得心里不踏实……”
“没什么踏实不踏实的。”
“我们俩办了这么多年的事儿,我哪里能不知道你是什么人?”
我说:“钱你就放心拿着,事儿你就找时间办了,等你办完给我发个短信,通知我一声就好。”
我们俩办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了解李铎,我也知道,他是个很讲信用的人。
他拿了我的钱之后,当天晚上就带着人找上了那个店员。
据他晚上给我发的视频来看,这家伙确实是被折腾的惨了点。
店员的整张脸上,全都是横七竖八的巴掌印。
更有甚者,在他的鼻梁处,还有个硕大的黑色鞋印。
而通过脚印的方向和角度来判断。
应该是在他发现自己被人围堵后逃跑的时候,叫人一脚踹在了面门上,只是视频里没有这个画面。
但尽管如此,我也依旧很满意李铎的‘工作成果’。
而在看见这个视频的时候。
白天一直压在我心口的那口气也终于泄了出去。
我编辑短信回复他:“干得不错,再打他几顿,你们就可以收手了。”
李铎回复:“oK!”
我关上手机,浑身舒爽的抻了个懒腰。
而也是在这个时候,妈妈开口喊了我的名字。
“重五!”
“过来帮忙!”
妈妈道:“这些个小夜灯,我们挂不上去!”
我们从手机店回来。
妈妈就开始带着我们布置房间。
不论是在乡村,还是生活在城市里。
过年时候,夜灯都是必不可少的东西。
但因为个人海拔问题,妈妈她们都没办法将夜灯挂在高处。
于是,妈妈就想起了我。
那一瞬。
我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妈妈,我是您儿子,不是您的梯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