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言心下猛地一震,面上的血色瞬间尽褪,她努力的勾了勾嘴角,牵强的挤出一丝笑容,却是比哭还要难看几分。
不用明说,她自然是知道他们所指的是谁!
可她明明说好不在乎了不是么?可为什么她的心,还会这样的疼呢?
“密切注意他们的一切动向!在我们还没有打消弗拉基米尔契夫最后一分怀疑之前,不要妄动!”温暖言稳住心神,竭力将眸底的痛楚掩饰下去,对周伦平微微的笑。
“嗯!我知道了!”周伦平面色暗沉,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
是夜,月辉清冷,一袭黑色紧身皮衣的温暖言,踏着地上的残雪,缓步走到了郊外那所破旧的小木屋前,她顿住脚步,聪敏的耳朵仔细聆听四周的动静,却并未发现异样。
她派反追踪技巧最为高超的唐阡烟,潜到阮姨的身边,协助她偷偷将小年带出祁家老宅。半个小时前,她收到唐阡烟发过来的一条代码,翻译过来的内容是,她已经把阮姨和小年安全的从祁家‘偷’了出来。
为避开祁墨渊的眼线,她沿着郊区胡乱绕了好几圈路,现在就隐匿在这所小木屋里,等待着自己前来将他们安全转到英国。
温暖言抬手看了看手腕上手表,绿色的按钮间歇的闪烁着,这就意味着,唐阡烟在告诉她,一切正常。
温暖言甩了甩长长的马尾,轻手轻脚的踱到门前,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拨开了门闩。
她打开门走了进去,低声唤了几声:“小七!阮姨!你们在么?”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这横七竖八堆满了破旧家具的屋子里,根本没有人回应她。
她微微的蹙眉,抬手从手臂上拿下微型手电筒,开始沿着木门缓缓向右探照。
周围静的出奇,她只能听到自己被高高束起的心,剧烈而迅速的跳动。
“阮姨!小七!你们在这里么?”温暖言再次压低声音轻唤着,心中不由升起一丝强烈的不祥预感。
正在这时,那张木门竟然‘啪’的一声合了上去。
温暖言不由的一惊,高度紧张下,她竟听到墙角边一个大柜子里,发出了微弱的声响。
她微微敛眸,伸出左手从腿上摸出了一把枪,又将手电筒附在左手背上,她就那样谨慎而缓慢的走近了那个大柜子。
近处听来,柜子里的声响越发的清晰,她这才肯定,刚才并不是她的错觉。
温暖言严阵以待,举着手电筒,用枪将木柜斑驳破旧的门打了开来。
“别动!”手中的枪以雷霆万钧之势,精准的对上柜子里模糊的黑影。
手电筒瞬间照到那人身上,温暖言不由诧异的睁大了眼眸:“小七?!”
只见柜子里,那个手脚被紧紧绑着,嘴巴也被堵住的人,正是通知她,来这里接应他们的唐阡烟。
这时,一袭高大的身影蓦地从柜子的后面翩然闪出。
“你让我等太久了!我的暖……”男人勾唇暖笑,轻吐出的话语,却恍然惊雷,震得温暖言心魂俱颤。
“祁墨渊……”温暖言身形陡的一转,手中的枪瞬间对准了祁墨渊的脑袋:“久违了!”
女人冷冷的一笑,幽暗的双眸在黑暗中,暴戾而狠辣的瞪着面前长身玉立的男人。
木门又吱嘎一声被人打开,飞带着一行人一拥而入,手电筒的光亮瞬间将小木屋照的如同白昼。
十数把枪全都对准了温暖言,和刚从柜子里挣扎着骨碌出来的唐阡烟。
“你想怎样?”温暖言面色冷戾,她瞳孔微微紧缩,却依旧毫无惧色的没有收枪。
“是该我问你想怎么样吧!温暖言!”祁墨渊面色暗沉如夜,他亦毫不畏惧她手中的枪,双手插在裤袋里,冷凝的眸子直直盯着温暖言渐渐苍白的脸,迈步向她逼近:“憎恶狠毒的真面目被人揭开,应该避而远之,有多远走多远不是么?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你该不是还在妄想,你刻意借故接近我,我便会对你宠爱依旧吧!”
男人嗤笑出声,嘲弄的看着她,快如闪电般出手,霹雳的扣住她的手腕,用力分错她的手指,她手中的枪瞬间离手,坠落在地。
“别做梦了!我的暖……”他伸出手钳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俯首印上一吻,而后蓦得将她推到墙边,用力把她压制在墙壁与自己健硕的身体之间:“你们先出去!”
众人领命,驾着气恼万分,直瞪眼睛的唐阡烟,迅速尽数退了出去。
“放开我!”温暖言奋力的挣扎,无奈在这个强大如丛林怒豹的男人,根本不给她丝毫妄想挣脱的余地。
他反剪着她的双手,猩红的眸子紧锁着她愠怒嫌恶的脸,低头狠狠的吻了下去。
温暖言又气又恼,曲起腿使出浑身的力气向他的要害顶撞去,可他太狡猾了。
男人机敏的侧身躲过她的一击,强壮有力的双腿将她的腿紧紧的压住,他面色阴鹜,渐渐被怒气和欲望逼红了眼。
大手迅猛而利落,几下便撕开了她的上衣,里面白色的衬衫亦被他一把撕裂。
“祁墨渊!你混蛋!放开我!我说放开我!”
裤子在他手下溃不成军,温暖言屈辱的合上眼睛,死死的咬住唇,竭力抑制住泪水,好容易得到自由的手,死命的捶打着他,推搡着他:“混蛋!放开我!不要用你肮脏的手来碰我!你这个变态!真让人恶心!”
“恶心?”祁墨渊冷嗤出声,赤红的眸子嘲弄的睨着眼前那张绝美的脸,他残绝的冷笑:“不要垂死挣扎了!你最好乖一点!我不想弄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