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语眸色痛染,阴戾而狠辣的瞪着面色微微动容的祁墨渊,愤恨的叱问道:“祁墨渊!如果你是我,你会如何?”
祁墨渊闻言,幽暗的眸光微微敛起。深幽的眸泛出复杂的光芒,他慢慢的张开手掌,轻柔的抚上温暖语愠怒渲染的脸庞,沉声问道:“为什么不打掉孩子?没有人逼你去承受这一切,暖!你就那么爱我么?爱到可以哑忍下所有的委屈和屈辱,可以不顾自己病重的身体,拼死也要生下孩子?暖!你爱我!所以……做我的女人吧!”
温暖语瞳孔骤然紧缩,惊疑的抿了抿唇,眸底的神色变了几变,却始终没有参透祁墨渊究竟在算计着什么。
他说她爱他,所以他让她做他的女人!
“即便我曾经爱过你!但那都是以前!祁墨渊,我对你的爱早已被你的无情和我的不幸消磨殆尽!我恨你!我恨不得你死!你想让我做你的女人!呵!怎么,换个名义来折磨羞辱我,会让你更有快、感是么?你这个变态!”温暖语不屑的勾起嘴角,冷冷的笑着,眸底漾着无尽的嘲讽和恨意。
“听着,女人!不管你是温暖语还是温暖言,我都要定你了!恨我是么?那我不介意让你更恨我一点。至少在众多的男人之中,我可以占据一个特殊的位置!”祁墨渊眸色暗沉,大手轻柔的自她苍白的脸上缓缓下移,蓦得扯掉她的浴巾:“那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变态!”
温暖语冷呲出声,毫不挣扎的看着他邪肆的眼眸,抬起手扯掉浴巾,她莹润如玉的身子便瞬间呈现在祁墨渊的眼前:“你不过是想再强暴我一次!来吧!我不介意,反正不是一次两次了!”
祁墨渊瞳孔骤然紧缩,冷冽的眸光渐渐幽暗深沉,就那样直直的望着温暖语不屈不饶的倔强面容,心中突然涌出一丝烦躁,竟无法继续他所谓的惩罚。薄唇微微抿起冷峻的弧度,祁墨渊骤然直起身,转身便要下床。
谁知,温暖语却突然从身后抱住他,一丝不挂的身子紧紧地贴在他的挺俊的背上,妖冶的眯起深沉无底的眼眸,媚惑的吻住他的后颈。双臂穿过他的腋下,温暖语柔若无骨的小手,自他的胸膛缓缓划拨而下。
祁墨渊倒抽了口凉气,脊背渐渐僵直,他眉峰微拢,嘴角抿出邪肆的弧度,却怎么也克制不住那肆意翻涌而上的快意,便好似有电流瞬间流窜过他的四肢百骸,激荡起无数的快意。
这个女人,好似一个狐媚的妖精,根本不用使出什么高干的手段,便能挑起他无尽的欲念。而自控能力一向超强的他,却偏偏对她没有任何的免疫力。
他本打算放过她的,但既然是她自己找死,就休要怪他了!
祁墨渊眸光骤然一沉,蓦地转过身,欺身把温暖语压倒在了身下,声音低沉而喑哑:“女人!你这是在自讨苦头。
看着在自己身上狂肆掠夺的男人,温暖语无言,仰首看着头顶白色的天花板,深邃的眸子涌出无尽的伤痛与哀伤。她自嘲的勾起嘴角,却有晶莹的水亮在眸中闪现。‘
温暖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诺大的总统套房里,却不见那个折磨了她到黎明的男人。
温暖语仰首望着头顶的天花板,眸光空洞而灰暗。沉静了片刻,她才裹住被子坐起了身。露在外面的肌肤上,到处布满淤青殷红的痕迹。仿佛在无声的控诉,她昨夜经历了一场怎样暴戾的摧残。
温暖语倦怠的合上了眼睛,面上的悲怆之色越发的浓重,她浑身酸痛难当,双腿间一片剧烈的灼痛。这所有的疼痛,却都抵不过她心底阵阵翻滚着的窒痛。
她无力的揉了揉胀痛的眉心,难受的抿了抿唇,霍然启开双眸,便瞬间将所有异样的神色收敛隐匿,眸底恢复了一贯的清冷与深沉。
温暖语下了床,光着脚踩在地板上,找到祁墨渊提前为她准备好的衣服艰难的穿上,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还没踏出两步,便被突然窜出的两个黑衣男人拦住了去路:“温小姐,抱歉!没有主人的命令你不能出去!”
温暖语定定的望着他们,轻然勾起嘴角,扯出一抹温和明媚的笑容。那两个男人不由微微一愣,便觉得好似有一股夹杂着清幽花香的春风迎面扑来。轻易的便醉了众人的思绪。
温暖语暖暖的笑着,眸光却在瞬间乍然一寒,迅速的挥开手臂,一记手刀砍到一个男人的后颈,那人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便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另一人见状飞速的出掌,迎面向温暖语劈来。温暖语唇角微抿,身形微微侧开,手掌快如闪电一般出击,一把扣住那人的手臂,一个旋身,抓住他的肩膀,用了一个巧力,便把他狠狠地摔在地上。
温暖语瞳孔紧缩,补了一记手刀,那人目光一沉,便昏了过去。
温暖语站起身,轻松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嘴角的笑容越发的绚烂。迈步向走廊那头走去。
出了酒店,她漫无目的的走在马路上,一路引来众人惊疑的目光和超高的回头率。
只见她一袭米色的长裙,合体剪裁,精美而泛着光泽的布面,奢华而出众的翡翠挂饰,只消一眼便能吸引住路人的眼光。
美丽而明艳动人的女人,嘴角挂着苍凉的笑容,却依旧美的惊心动魄,她光着脚,踩在被阳光烤的炙热的马路上,好似一只失了魂的精灵,漫步在人流之中。
温暖语也不知自己走了多久,走了多远。便只觉她的心,仿佛被搁浅在漫天的冰雪之中,阵阵凄冷的寒光裹着无尽的悲伤与疼痛,袭进她心上那条血汩汩的口子。
阳光无情的炙烤着大地,那温度却依旧无法温暖她眼角的冰冷。她终是走的累了。心脏一抽一抽的疼着,疼的她几近窒息,再也无法支撑。
她突然蹲了下去,双臂环住双膝,把脸深深的埋进了臂弯之间。泪水再也无法克制,瞬间用潮水一般奔涌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