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陆然兄妹,温暖语和鹰在这个隐蔽的小屋里商议了一番,把眼前的形势分析的极为透彻,又做了皇甫晔来或者不来的两手准备。
最后,温暖语沉思了良久,才对鹰说道:“事到如今,已经对他们几个瞒不住了!鹰!联系小四,告诉他,在明天夜里十点钟以前,我要在这里看到他们五个!”
“小语姐!你都考虑好了么?”鹰还是有些担忧,刚才温暖语分析了现在最之楼处于的危险境地,仍让他心有余悸。
四方势力,正在极力调查她跟祁墨渊的关系和争斗,一旦这件事情的始末浮出水面,那些雇佣过最之楼的国家和组织,一定会对他们痛下杀手,以防自己见不得光的机密泄露出去。
最之楼已经养精蓄锐了三个月了,一直都没有接过生意。若是他们七个人一起出现在泰国,岂不是给了那些人一个追查和围剿的机会?
“放心吧!这一切我自有打算!我会负责的!毕竟,小六若不是为了帮我,也不会被抓!”
她也知道,能够抓到若凌,那阿鲁亚也算个人物,这般城府极深的人,极其不易对付。若是有什么意外……
她不愿想下去!因为她笃定,即便有任何不利的因素,她温暖语也定会披荆斩棘救出若凌,且保全最之楼!
“我知道了!小语姐,你将就一下,在这里休息一晚吧!其余的事情就交给我。我现在就去联系四哥!”鹰站起身,恭敬的对温暖语笑道,便无声的退了下去。
温暖语洗漱了一番,便疲累的倒在了床上,她的下体还在隐隐作痛,一如她的心,总是被一种沉痛的感觉压抑着,让她身心俱疲。
刚才在浴室她才发现,自己的下身一直在流血,难得她整个晚上,都处在麻木的状态。都没感觉到疼,亦或是那种疼痛,早已被心底的窒痛所掩盖。
此时,紧绷的那根弦一旦断裂开来。所有的疲惫便会在一瞬间席卷而来。
温暖语太累了,她倦怠的合上了眼睛,缓缓进入梦乡。
这时,窗户伸进来一根黑色的管子,有人在外轻轻的吹了一口气,便有迷蒙的白色雾气缓缓拂进小屋,渐渐的蔓延开来。
温暖语睡梦中轻蹙的眉,渐渐舒展开来,嘴角微微勾起,弯出一抹浅淡的笑意。
有人推门而入,高大挺拔的身姿投注在黑暗下那依稀投进窗内的星光之中。
来人矮身做到狭窄的床上,伸出手轻柔的拨开遮住她脸颊的发丝,爱怜的抚上温暖语的脸,温柔的摩挲。
黑暗中,依稀可见她绝美的脸,沉静而柔媚。她呼吸均匀而绵长,似乎很久都没有睡的这么香甜。
来人微微俯首,在温暖语额头深深一吻。大手抚摸着她的秀发,盯着她看了许久。
摸到温暖语的腰间,男人小心翼翼的褪下她的睡裤。他敏锐的看到那卫生棉上淋漓的血迹时,他的手指微微的颤抖了一下。
从口袋里拿出一瓶药,男人伸出手指揩了清凉而泛着淡淡香气的药膏,动作轻柔的为她涂抹。
有异物入侵,昏迷中的温暖语,身子还是条件反射的颤抖了一下。男人停下手下的动作,抿了抿冷峻的唇线,动作放的越发轻柔。
为她上完药,男人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额上却早已冷汗淋漓,这还是他第一次克制自己的欲望。
男人站起身,走到饮水机前倒了一大口水,拿出口服的胶囊,掰开了两颗,倒进了水中。细小的颗粒在男人的摇晃下渐渐融化,他把杯子递到唇边,喝了一口,苦涩的味道瞬间在味蕾间幻化开来。
覆上温暖语的唇,男人把口中的药,一点点的渡进她的口中。好在她下意识的吞咽,艰难的咽下了他喂来的药。
所有的工作进行完毕,男人静静的坐在床边,又默默的凝视着黑暗中女人美丽而沉静的睡颜。很久很久都没有动。
温暖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她坐起身揉了揉头发,只觉神清气爽。她已经很久都没有睡的这么好了。
睡在那个恶魔的身侧,她一直都在防备着,忌惮着。哪里能睡的好?
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温暖语突然觉得口中异常苦涩,她皱了皱眉,赶紧下了床冲进浴室刷牙。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跑进浴室都没觉得疼。嘴角微微上翘,温暖语突然觉得自己的愈合能力越来越好了。
以前她执行任务的时候,身上不断的落下伤口,有一次最严重的,她被人用长刀在背上砍了一刀。那一次差点要了她的命,若不是老三外科医术高明,恐怕现在她坟前的草都长老高了。
还好老二发明的凝血生肌膏很高明,她受过那么多处伤,却没有留下任何的疤痕。
还记得她小时候练习甩飞针,练得自己的右手臂整整比左手臂粗了很多。两只胳膊放在一起,着实吓人,是谁都不会认为那是同一个人的两只手臂。
那时,她是杀手组织挑选的杀人工具,曾被放到西班牙一处孤岛上受到最残酷的训练,后来,她跟组织其他人一样,成了首领手中最锐利的一把杀人武器。
那些日子,她一直生活在炼狱,她能做的事情,除了杀人还是杀人。首领根本就不把他们当人看。
执行任务,只许成功不能失败,因为失败便意味着你生命的终结。同时被送进集中营训练的那一批杀手,只有她和若凌活了下来。
后来,她再也无法忍受那种生活,甩出飞针杀死了他们的首领。也就是在那时,若凌长身而起,跟她并肩作战,她们两人一夜之间血洗整个集中营。
再后来,她解散了那个杀手组织,却受到若凌和老二小四他们的拥戴,建立了最之楼,被他们推举为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