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你从昨天就没吃过东西了,你也吃点吧!李妈的手艺还不错!”祁墨渊一直惦记着她的伤势,知道她从昨天到现在都不曾吃过东西,心里艰涩的疼着,他知道,那是心疼她。
丝毫由不得他的控制,他就是心疼她。但这个不乖的女人,像只野猫一样,稍不对劲便会发飙。他脸上的抓痕现在还在火辣辣的疼着呢!
温暖语默然,站起身合上饭盒,低声说道:“你们谈!我出去吃!”
“不用了!就在这里吃吧!我没有什么是不能让你听的!”望着她单薄的背,祁墨渊想也没想便抓住她的手,让她留下来。
唐非凡和江波讶异的看着他们,相互对望了一眼。却了然的缄默。
他们心知肚明,渊这次是栽进去了。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出来,他对这个女人,太不一样了。
“知道的太多对我而言只是负担!而且,我很不喜欢呆在这里。”温暖语面色暗沉,冷冷的挣开他的手,提起饭盒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祁墨渊再一次强行拽掉针头,在江波的抽气声中快步追了出去。
“暖!暖你等等……”走廊中,祁墨渊追了上去,自身后抱住了面色苍白的温暖语。
“放开!”温暖语没有回头,冷冷的斥责着,却没来由的哽咽。
“暖!你怎么了!你在泰国受的伤都没怎么治疗,你留下来,让江波帮你做个详细的检查好不好?”祁墨渊强行扳过她的身子,紧紧的把她搂在怀中,大手轻柔的摩挲着她的发梢。
“我知道刚才是我不对!你不要跟我怄气了行吗?我们别再吵架了!你知道吗?我很担心你!你乖一点!听我一次好不好?”
温暖语拼命的哽住喉,空闲的一只手一点点的掰开他的手:“祁墨渊!你不觉得我们这样在一起很讽刺么?前一刻你还在说我是出来卖的,后一刻你却这样几近温柔!我真的看不清你了!你太可怕了!你怎么能把这两种极端的面孔转变的如此娴熟如此迅速?”
“为什么明明很讨厌很嫌恶我,却还要在人前装作给我多么的恩爱?祁墨渊!你要搞清楚,我不是你的谁!我没有义务让你戏耍!更没有兴趣陪你演戏!”
祁墨渊凝望着她热泪盈眶的模样,心都揪成了一团,胃里突然狠狠的疼了起来,他眸光深邃,仿佛闪烁着被碾碎的星光,幽深无底却反射着无尽的悲伤:“暖!不是这样的!我没有讨厌你!更没有嫌恶你!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我只知道我要你!你管你是什么样子,我都要你!”
“是么?那么,你是否也跟另一个人女人说过,你要她!不管她是什么样子,你都只要她?祁墨渊!你这样只会让我瞧不起你!”温暖语心尖一抽一抽的疼,她蓦地扯开他的手,提着饭盒悠然转身,徐琦嫣苍白如纸的脸赫然映入祁墨渊的眼帘。
“渊!”徐琦嫣未语泪先流,她面露痛苦的滑着轮椅行至祁墨渊的身边,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哭的梨花带雨:“渊!我很久都没看到你了!你为什么不来看我?为什么不接我电话?难道你不要我了么?是不是我残废了,所以你要离开我?你说过,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你都会要我!你说你绝对不会离开我的啊!你还说等我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我们就去注册结婚!你不能不要我啊!渊!我不能没有你!我是那么的爱你!呜呜……”
“呵!真是有趣啊!不巧的是他刚才也对我说,不管我是什么样子,他都要我!只不过,他没有对我说要跟我注册结婚!徐琦嫣!你真幸运!”温暖语屏息那颗窒痛到难以呼吸的心,美眸冷冷的扫过他们神色各异的脸孔,勾起嘴角讥讽的冷笑道,而后蓦然回首头也不回的大步而去。
祁墨渊瞳孔微缩,痛苦的捂住胃部,眼睁睁的看着她单薄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渊!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徐琦嫣见温暖语气愤的走掉,不由得意的勾了勾嘴角,转而更卖力的表演,紧紧的抱住祁墨渊的胳膊,楚楚可怜的哭诉。
祁墨渊胃疼,心更疼,他一把甩开徐琦嫣的手,面色阴鹜而冷冽,声音森冷至极:“从今天起!你再也不配叫我的名字!”
徐琦嫣闻言,顿觉如五雷轰顶。她惊恐的看着祁墨渊盛怒下有些可怖的脸,捂住嘴低声抽泣:“渊!你到底怎么了?难道你对我心真的变了么?还是说,你被温暖语那个贱货给勾走了魂儿?”
‘啪!’
祁墨渊抬手给了徐琦嫣一巴掌,浑身微颤的指着她,面色阴戾之中可见苍白,他的声音仿若冬夜冰封的河水,隐隐夹杂着浓烈的怒气:“徐琦嫣!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后都干了些什么?我跟你永远都不可能再有任何关系!不杀你,是我对你最后的宽容!”
说罢,祁墨渊决绝转身,正要往病房走去。谁知,徐琦嫣突然抱住他的腰,死死的抱着,怎么也不撒手:“渊!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真的没有!你要冤死我么?我是那么的爱你!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啊!你以前不也很爱我么?为什么你要变心呢?是不是温暖语?呜呜……我知道我没有她漂亮,没有她本事!但是,我是真心对你的啊!渊……渊!别走……”
“冤死你?恐怕你是想冤死暖吧!五年前你离开我,我可以不计较,也可以不去追究原因,但是徐琦嫣!你变了!你变得好可怕!你五年前留在我心中的回忆越美好,现在的你便让我感到越发的可怕!教堂前,你自私的逃走,仓惶逃窜时被撞,你却冤枉暖!你先是找人去了暖的家,泼红油漆,还把能砸的都给砸了!她来疗养院警告你,你却趁机演了那么一场苦肉计!嫁祸说暖把你推下了楼梯!这一切的一切,你需要再用多少的谎言才能掩饰?你太让我失望了!没想到我那段自以为美好的初恋,竟然这么的肮脏不堪!”祁墨渊胃痛的站不住脚,身形晃了一下,他厉声的指责徐琦嫣的罪行,用力的挣开她的束缚,徐琦嫣死不松手,便从轮椅上跌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