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陈洛安说话的语气揣摩了一下他现在的心情,应该没生气,就放心一点,本来心里就已经很乱了,如果再得罪他,指不定还要出点什么事。
屋子里面的灯光晕染的气氛很好,他来找我肯定也不可能就是为了关上门纯聊天,我坐在他怀里由着他的嘴唇落在我的脖子上,肩膀上。
如果换在平常,我肯定被他亲得软成一滩水,不过今天因为心里有事,完全进入不了状态,除了脸红一点以外,没什么别的反应。
我现在满脑子都是薇薇,就是放心不下,偏偏今天轻曼还请假,我就免不了会把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秦商言会不会去找薇薇麻烦?
一想到这个我心里更担心了,秦商言那种人,因为迁怒我都能差点在包间里上了我,如果他去找薇薇,那……
突然我的肩膀被狠狠咬了一口,我低头去看,就看见陈洛安一脸不满,“在想谁?想得跟我上床都不专心。”说罢,又咬了我一口。
“秦商言。”
我脱口而出之后才反应过来我在说什么,果然,陈洛安的脸色黑了一圈,手狠狠在我腰上一掐,我疼的差点跳起来。
“你听我……”
我后面的“解释”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就已经被堵住了嘴,吻得又狠又深。
“在我床上想别的男人,你行啊。”
他正要把我往床上带,这时候有人敲门。
他深吸一口气,应该是很不满被打断,眯着眼睛看了我一眼,没有理敲门的人。
敲门声不断,他终于动怒了,示意我去开门。
我现在深深的为门口的人担心,我猜,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事,陈洛安可能待会儿会杀人。
其实我也有点纳闷,按理说这时候不应该有人会来敲门,一般服务生是不能上四楼的,而且都知道四楼是什么服务,这个时间也不敢随便来敲门。
等到门打开的时候,我的心沉了一下,是轻曼,她不是请假了吗?
然后我就反应过来,一定是薇薇出事了。
果然,她在门一打开就问我,“你跟我姐联系了吗?”
我摇摇头,心里的不安一下上升到了极点,但还是镇定下来,“你们不是住在一起吗?”
“我不知道啊,我白天出去了,回来的时候桌子上放着这个。”
她把手里的东西递给我,我只看了两行就不敢看了,这是写给轻曼的,相当于是一份遗书。
“你不是跟我姐姐关系好吗?她没跟你说吗?”
轻曼还在絮絮叨叨,可是我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把手里的两张纸扔了,想去找她。
我现在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找到她,不能让她做傻事,我还没跑出门就被陈洛安拉回来。
“怎么回事?”
我现在没有精力跟陈洛安解释,想挣开他的手,可是他用的力气很大,我根本挣不开。
“陈总,你放开我。”
我突然有一个想法,薇薇会不会去找秦商言了。
按照一个理性人的思考方式,她现在想不通,最想见到的人还是秦商言。
我转过身拉着陈洛安的胳膊,“陈总,你能告诉我秦商言住在哪里吗?”
他本来因为我拉他表情缓和一点了,不过又因为我的这一句话沉下去,“你想干什么?”
“薇薇不见了,她一定是去找秦商言了,求你了,你告诉我好不好?”
“你以为他家是谁都能去的?”
“陈总……”
这时候轻曼“扑通”一声给陈洛安跪下,“陈总,求你了,万一我姐在他那里呢,你告诉我吧,求你了。”
陈洛安任由轻曼拉着他的裤子,还是没有什么表示,我一着急就准备走,然后又被拉住。
“你上哪去?”
“我自己去找,就不劳烦陈总了。”
他看着我的表情有点不可思议,“你这是在和我生气?”
“不敢。”
我想把手抽回来,但是怎么都抽不出来,心里一急就开始掉眼泪,然后,我感觉到陈洛安的手松了一点,我刚想挣脱,就听到他说,“我带你们去。”
轻曼站起来跟陈洛安道谢,他也没理,就是看了我一眼,“把眼泪擦掉。”
我们坐电梯到负二楼的停车场,陈洛安的车停在那里,车开出来的时候我和轻曼坐在后座,在路上的时候轻曼一直盯着车窗外看,我们谁都没说话。
我其实挺动容的,她明明看起来那么讨厌薇薇,可是刚刚竟然愿意为了薇薇给一个男人跪下,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拍了拍她的肩膀。
秦商言住在靠近郊区的别墅区,车开了半小时就到了。
陈洛安按的门铃,开门的是一个女人,很漂亮,而且很有气质,打开门以后,先看见的陈洛安,正要让他进去,结果看到了后面的我和轻曼。
她不太确定问陈洛安,“洛安,这是?”
“我找商言,他在吗?”
“嗯,洗澡呢,进来吧。”
我们跟着进去,秦商言刚好从楼上下来,围着浴巾,还在擦头,等他看到我和轻曼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特别丰富。
“这是个什么情况,陈洛安,你现在是把人都往我家里带了是吧!”
“书房说。”
我打量着现在的情况,这个女人和秦商言应该不是一般的关系,她看着我们的眼神有好奇,还有……鄙夷。
还好陈洛安上去不久就下来了,让我们走。
轻曼还想说什么,我拉着她,按照这个情况,薇薇应该不在这里,我们跟着陈洛安走了。
无功而返,我心里特别不好受,薇薇没有去找秦商言,那能去哪里?
“薇薇去找过商言。”我猛然抬头,陈洛安告诉我,“不过是他未婚妻开的门,去了又走了。”
也就是刚刚那个人是秦商言的未婚妻,我心里沉沉的,薇薇去找秦商言,还遇到了未婚妻她心里肯定更不好受。
陈洛安把我们送到了绯色门口,他没打算再进去,就让我们在门口下车。
就是这个时候,一个黑影从上面掉下来,落在车前面,我注视着车前面的地上,忘了反应。
那个我们找了一整晚的人,就躺在那里,还在不停吐血。
然后我听到轻曼撕心裂肺的声音。
“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