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杨业差点一口气背过去,他轻笑一声,婉言拒绝道:“苏警官,不好意思,这件事情我想自己调查就可以了。”
“诶,你什么意思?看不起人是吗?我虽然才到陶城路派出所半年时间,但我已经破了好些个棘手的案件了。还有,本姑娘在警校就已经有了苏神探的美称,你可别错失良机啊。”苏小小挺起那丰满的胸脯傲然说道。
“好吧,你帮我的话需要什么条件?”杨业朝苏小小的胸口瞥了一眼,转头严肃问道。
苏小小摸着下巴做出思考状,然后抬头说:“反正你们沈家人都有钱,然后呢,本神探最近手头也比较紧,破案之后,你随便给个十来万就行了。怎么样?”
“额,这算不算行贿公务人员?”杨业突然皱起了眉头,心道,这妮子开口道不小。
苏小小见这事儿有谱,立马嬉皮笑脸说道:“哎呀,这个你别管了,不算不算。到时本神探自然有办法,走吧,我带你去破案!”
“这就去?你们所长不是叫你在档案室打扫卫生吗?”杨业愣了一下。
“哎呀,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墨迹呢?一寸光阴一寸金,时间都特么是钞票,懂不懂?走吧走吧!”苏小小说完之后似乎想起什么,立即转身朝里面跑去:“你等我一下,我去换个便装!”
很快,苏小小穿着一件修身针织衫和外套走了出来,下面穿着牛仔裤和齐脚踝的黑色皮鞋。杨业不经意看了一眼,顿时愣了一下,现这苏小小身材非常窈窕,按照现在的审美标准可是长腿、蜂腰、瓜子脸,可谓是明眸皓齿,清纯可人。尤其是那胸脯,可一点也不像她的名字。
两人走到门口之后,苏小小左顾右盼,扭头问道:“你的车呢?”
“我没有车!”杨业耸耸肩。
“我靠,你作为堂堂沈老板的女婿,居然没有车?你骗我?”苏小小立即高声说道。
杨业有些无语:“苏神探,我真没有车,我是昨晚才到的京城。”
“好吧,那就坐本神探的车吧,不过你要给我报销油费。行不行?”苏小小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这话里话外可是满满的铜臭味。
看到这样的“神探”杨业深吸一口气说道:“好吧,报销!”心道:若不是看你是警察身份,还有几分姿色,哥还真不会给你买账。
很快,苏小小开着一辆白色小捷达停在了杨业身边,待杨业上车之后,她一脸严肃说道:“我的车上可不许抽烟啊,还有,不准打瞌睡。”
“为什么还不能打瞌睡?”杨业不解。
“因为睡觉会传染啊,你不知道吗?你要是在旁边睡着了,本神探看见的话,也会想睡觉的。”苏小小一本正经说道。
杨业不说话了,因为他不想再说什么了,双手抱胸看向窗外:“咱们现在去哪儿?”
“沈国栋的司机,汪勇富家。昨天也在那场意外中丧命,但法医的检测结果是,汪勇富的尿检是呈阳性的。而且根据本神探昨晚的缜密调查,现汪勇富的老婆田柳英在三天前和昨天晚上,分别收到了一百万的巨款。重要的是,这个田柳英很喜欢赌,而且还经常去澳门赌大钱。”一说到破案,苏小小仿佛是打了鸡血一样,连说话的时候,都有些唾沫星子从嘴里飞溅出来。
杨业有些惊讶的看了苏小小一眼,目光落在她那雪白的颈部,愣了一下:真没看出来,这妮子还有点料啊。
苏小小似乎对沈国栋意外事件的一些关键信息全部掌握在脑海里,半个小时后,车子就开到了一个比较老旧的小区,四周都是一些摊贩和一些老旧的低矮建筑,有点像是棚户区。
“这边在规划拆迁,所以这里的原住民现在整天都是游手好闲,就等着政府拆迁之后一夜暴富。”苏小小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你说的汪勇富的老婆就住这里?”杨业疑惑道。
苏小小摇头:“他们不住这里,但他老婆肯定在这里赌博。”
白色捷达钻进了胡同,左拐右拐之后停在了一栋老旧楼房前面,两人下车之后外面大门紧闭,苏小小左右看了一眼,然后挥挥手,朝巷子后面走了过去。
很快,巷子里站着两个年轻男子,这两人嘴里叼着烟,正在玩弄手机。看到有陌生人进来,两个男子立即露出了警惕的表情:“你们是来干嘛的?”
苏小小一仰头,很自然的挽住了杨业的手臂,大声说道:“四方来财要我,就怕门神不开门,怎么?今儿还不让进了?”
闻言,两个年轻小哥眼睛一亮:“嚯,原来是道上人,里面请。”说完,其中一个年轻男子闪身,将他身后一扇小铁门让了出来。
进门小铁门之后眼前视线突然变暗,苏小小依旧挽着杨业的手臂,上了楼梯,走到一半的时候看到上头吊着一个昏黄的白炽灯,耳朵里传来一阵阵嘈杂的声音,还有麻将拍打在桌子上的砰砰声和大笑声。
“这上面是赌场?”杨业扭头问道。
苏小小嘿嘿一笑:“是啊,这里头玩什么的都有,汪勇富的老婆肯定在这里。你要是想玩也可以玩两把,算是让你见见世面。”
杨业不说话了,上了二楼之后眼前一亮,不过屋子里那股浓烈刺鼻的烟草味有些头疼,眼前到处是摆着一张张的四方桌,旁边都坐满了赌徒,杨业随便扫了一眼,有玩扑克的,有玩麻将的,有玩筛子的,目不暇接。
两人假装一边找位置一边往里走,苏小小突然用肘子戳了杨业两下,低声道:“嘿,往前看,右手边那穿黑色裘皮大衣的胖女人。她就是汪勇富的老婆。”
杨业朝前面看去,只见一张靠背椅上塞着一大坨肉,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女人,脸上打的粉底比面粉比白面还白,口红似血,一支女士烟横叼在嘴里,正皱眉看牌。
“哎呀我草他妈的,又是幺鸡,抓四个幺鸡都被老娘打出去了,真特么点背!”田柳英突然大喝一声,很是烦躁的将手中的麻将拍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