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几人给带了下去,莱昂纳多从新露出了谄媚的笑容,再次朝杨业弓了弓身子:“教皇请息怒,以后我们选拔护卫团,一定严格把守。”
“呵呵,你是怕我杀了他们是吗?还挺回护短的……也罢,我们华夏人犯不着和这些蝼蚁计较。”杨业一语道破莱昂纳多的小心思。
其实不怪莱昂纳多护着他们,毕竟这些都是天人境强者,是他花了重金请来的,要真被杨业几下给弄死了,他不得心疼死。
小插曲过后,杨业几人众星捧月般的被人们迎接到了诺贝尔酒店。
一时间举办方的人和其他诺贝尔获得者,围着杨业,抢着和其问好,甚至有一些著名的美女科学家自荐枕席,想和对方促体长谈。
“业,你拿个诺贝尔奖,怎么整的和开个演唱会似的。”克里斯蒂娜擦着自己被蹭破的胳膊,一脸埋怨道。
“你还是好的了,你看我的头。”林春从头上拉扯吓了一缕头,难得露出憋屈的神色,“我就去个洗手间,然后就被这群人给围住了,非要让我带他们来见门主,要不是用了元气,估计这会我还被堵在洗手间出不来呢。”
杨业边擦着脸上的口红印,边摇头苦笑:“看来要早点结束这次领奖,太闹腾了。”
“是吗?我看你好像很配合的样子。”
蛇蝎想起刚才几个外国少女强迫杨业舌吻的画面,声音中透着醋意。
“咳咳,我这也是入乡随俗嘛。”杨业说着,赶忙拿起杯子漱了漱口。
“好了,就等着明天颁奖了,我要先回去睡个美容觉了。”克里斯蒂娜招了招手,推门出去。
杨业点点头,然后对其他人言道:“你们各自休息去吧,我也有点累了。”
“好。”
两人原本想要留下保护杨业,但想了想以对方现在实力也用不到他们保护,随之也出了门。
……
杨业所在的房间在诺贝尔酒店的最顶层,也是最豪华的一间。
他洗了个澡,光着身体在床头打起坐来,他才入通神境时间不长,元气还需要巩固。
这般修炼一直到了半夜,杨业感觉有些疲乏,昏昏便睡了过去。
而远处一黑影却正等着这一刻。
待杨业彻底睡熟了,那黑影鬼魅般出现在了卧室宽大的穿窗台之上。
夜风吹着黑影宽大的青纱长衣摇曳飘零,勾勒出衣服下纤细完美的腰身,一双深邃冰冷的美眸一动不动盯着床上的杨业,随后,一把秀灵短剑出现在她的手中。
只是这短剑亮出,人却依旧没动。
“喂,你都在那呆了十多分钟了,到底要不要杀我?”
骤然响起的男子声音将那青纱女子吓了一惊,下意识握着短剑朝着前方便刺了过去。
“呵呵,这才像个杀手的样子!”
正是杨业,原来从对方出现之时他便早已注意到了,本想来个守株待兔,却没想到对方这般犹豫,不过这也让杨业怀疑起了对方的身份。
女子这一剑涌入了全部的元气,竟是形成了一条亮银色的白蛇,这让它的杀伤力足足提升了十倍,但也让她的身体全部暴露在了外面。
“殊死一搏吗?看来和我的仇还不小嘛,不过可惜……”
杨业话音落下,缓缓探出两根手指。
剑到,剑裂!
只眨眼间,两根手指便将凌厉的剑身夹的粉碎。
女子大惊失色,本能伸出另一只手挥出一掌,只是这强劲的一击,到了杨业面前却化作绵柔。
杨业顺手抓住女子手腕,悠然一拉,将其拉住自己怀中。
“呵呵,刚做个春梦,你就送上门来了。”
杨业感受着女子软若无骨的身体和沁人心神的体香,竟是不由下.体有了些反应。
“臭流氓!”女子脸色刷的红了起来,拼命想要从对方的怀中挣扎出来。
但任其如何努力,对方的双手就如铁钳一般,半点未有松动。
“唉,你果然还是来了,我已等你多时了。”杨业轻叹一声,将女子面纱解开,缓缓松开了手。
女子面如白芷,肤若菡萏,面容无情,柔目荡漾。
不是旁人,正是古族唯一活下来的——古心仪。
“你知道我会来?”古心仪轻咬薄唇,望着手中的剑柄,眼睛渐渐红了起来。
“我知道你要来,但我不知道你是要杀我。”
房间灰暗,但杨业看着古心仪的目光却炙热明亮,那是最单纯的爱慕,足以融化世上最冰冷的人。
古心仪身体的颤抖从一开始就没停下,现在看到杨业这般柔水含情,颤抖的更加厉害。
“你,你杀我族人,我岂能不杀你!”
古心仪把头扭向一边,从牙缝中狠狠挤出这话,但任谁都能看出他面色上的挣扎。
她的心中到底要承受多少苦痛挣扎,只有她自己知道。
“心仪,我杨业做事不求光明磊落,但求无愧于心,我从未乱杀无辜,随心而为……但这一次,我真的后悔了。但事已至此,我们还是要往前多看一看。”
杨业情到深处,声音竟也微微有些抖,毫不在意赤.裸的身体,朝着古心仪缓身走去。
“你,你别过来!”古心仪举着那把碎裂的残剑,口舌成结,心中那股悔恨和不甘如滔天野兽瞬间汹涌而出。
“既然我杀不了你!我也无颜苟活于世!”古心仪身形一摆,落与窗台之上,将剑一扔,缓缓张开双臂。
“我——爱——你。”
悲凄的声音响起,古心仪从楼层飘然而落,这是她能选择的唯一归宿。
“我不让你死,你不许死。”
温柔的声音在坠落中的古心仪耳边响起,接着一双孔武的大手将她抱在怀中,随之一道金光乍现,她那摇曳的身形竟缓缓的上升起来。
几十米的高空,杨业环抱古心仪,脚踩两条五色神龙,身着物色元气而成的龙裳霞帔,如若仙人下尘凡。
“难道我连寻死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古心仪声音凄婉,眼泪缓缓落下,她恨对方,但更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