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长老终究还是顾及到杨业的面子,没有大声说出来,但也同样不看好杨业。
如果是杨业全盛状态和楚南淮交手,他们心中或许还能抱有些许期望,但以杨业现在的状态,恐怕连伤到楚南淮都做不到。
楚南淮虽然同样经历了几轮战斗,但都结束的很快,几乎没有什么损耗,而反观杨业,每一场战斗几乎都消耗了大量的灵气以及神魂力量,虽然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恢复,但现在的状态只能算是一般。
除非楚南淮大意,给杨业机会,否则杨业的胜率只有零。
不但是两位长老,其他人同样这么感觉,觉得杨业没有丝毫胜算。
楚南淮看了杨业一眼,问道:“你确定要这么做?”
他了解杨业的想法,但却不觉得这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在这样的状态下强行挑战他,输是必然的,但这样输掉,不过是不给自己留脸面。
好不容易拿到第二名,杨业这是打算把自己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名声全部赌上。
在他看来,拿不到第一便是失败,更别说这第一名还事关进入内门的名额。
杨业脸色郑重点点头,语气平静:“我知道我这个要求有些以卵击石的意思,但为了能进入内门,我别无选择。我不可能将希望寄托在长老的讨论上,也不想在外门浪费大量时间。”
他知道,从外门进入内门的条件就是成为飞仙境界。
如果是邱恩阳,他只差一个小境界,或许很快就能突破,进入内门。
可他不一样,他还是凡仙初期,而且到现在也没有开始熔炼五行道基,这个过程就需要耗费大量时间,等他突破飞仙境界,可能需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时间。
他希望能在凡仙境界打下足够好的基础,将五行道基夯实,为以后的晋升做准备。
楚南淮点点头,看向两位长老:“我认同你的观点,但是否可以进行挑战,还是要看长老的意思。”
他很欣赏杨业,能以凡仙初期的境界走到这一步,杨业很了不起。
但现在杨业想要抢夺他进入内门的名额,他也不会客气。
虽然以他现在的境界,想要进入内门也不过是几年或者几个月的事情而已。
但他不允许被挑衅。
身为重楼云上的天才,他也有他的骄傲。
杨业点头,同样看向两位长老,等待两位长老的决定。
“既然两人都已经同意,那这场比试自然可以开始。”
哪怕这场比试输了,其实杨业也没有任何损失。
他依然是第二名,稳坐外门弟子的头把交椅。
以杨业展现出的实力,外门无数的凡仙中期的弟子都不会是杨业的对手,等杨业再修炼了五行宗的功法,借助五行宗的功法和道术提升实力之后,说不定实力还能再度进步,到时候哪怕是凡仙后期,也未必会是杨业的对手。
而且,杨业还是凡仙初期,等他第一道五行道基筑基,突破到凡仙中期之后,他的实力还会有大幅度提升。
到时候,他就是当之无愧的外门席弟子。
但外门毕竟是外门,杨业没有“宁为鸡头不为凤尾”的想法,他宁愿去内门当倒数第一的弟子,也不想在外门浪费时间。
内门能提供给他的条件肯定要比外门更好,哪怕是最差的内门弟子,能得到的修炼资源也绝对必要外门第一弟子要好。
听到两位长老真的同意了杨业的要求,弟子们先是一愣,继而疯狂起来。
他们还以为考核已经结束了,没想到在最后,还能看到这样的一场大战。
他们相信,既然杨业敢提出挑战,说明杨业心中有一定的把握。
就算杨业真的赢不了楚南淮,也一定会拿出让他们目瞪口呆的手段。
他们非常期待杨业能表现出强大实力,毕竟自始至终,也没人能让楚南淮失态,他们希望杨业能成为第一个。
所有弟子都后退,给两人留出了足够大的空间,期待着两人的交手。
杨业深吸口气,努力将状态调整到最好,提着七星剑。
楚南淮依然站在那里,表情平静,只是看着杨业,手中剑依然没有出鞘。
他总是这么平静,仿佛没有任何事情能打破他的平静,无法让他惊讶。
所有弟子都想打破这份平静,可惜他们都失败了,只能将这个重任交给杨业了。
他们希望,能在楚南淮脸上看到其他情绪。
楚南淮没有抢先进攻,他并非自傲,而是自信,觉得他已经赢定了。
虽然杨业刚刚调整了一段时间,但状态并没达到最好,如今元力大概恢复了七八成,神魂力量却再度亏空。
这样的状态,杨业怎么可能赢他?
至于杨业的底牌,他觉得已经掏的差不多了。
丹火,体修,黑色煞气。
除了这些之外,杨业恐怕没有底牌了。
如果是对拼道术的话,他会让杨业知道他有多强。
然而杨业实际上还真的有底牌没有掏出来,只不过这底牌,现在暂时还没到时候。
双方对峙了片刻,杨业终于睁开眼睛,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冲向楚南淮。
一开始的战斗,还是要陷入近身战模式,这是注定的事情。
杨业现在元气并不充沛,而且境界比楚南淮更低,除非他脑子抽了,否则怎么都不可能跟楚南淮用道术对拼。
楚南淮依然没动,不过左手剑鞘中的剑却弹出一截。
这代表他认真了。
杨业能走到这一步,还打败了邱恩阳,足以证明他的实力。
那楚南淮就不会小看杨业。
等杨业冲到他面前的时候,楚南淮终于右手放在剑柄上。
拔剑!
一道剑光突然绽放,剑气纵横。
一出手,楚南淮同样是全力以赴,恐怖的剑道天赋展露无疑。
哪怕是场下的众人都感受到了那强烈的剑意,更别说是当其冲的杨业。
杨业感受最为明显,他能感觉到,仿佛有无数闪烁着寒光的宝剑从他身上划过,冷冽的剑气让他浑身上下都有一种被割裂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