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暗了下来,杨业下意识地抬头看去。
在他头上的竟是一朵巨大的莲花,是它遮盖了天上的太阳。
“飞行法器?”杨业在心中暗道,“不是说此城禁飞吗?”
“快看,是青铜门的弟子来了。”场外,有人指着那朵莲花欣喜道。
“嚯,好足的气派。”杨业有些羡慕道,“不愧是青铜门,逼格就是要够高啊。”
青铜门弟子来临,城中禁飞结界为他们开辟了一条道路。
剩下那五个空余的位置便是留给这五位青铜门弟子的。
他们有序地从莲花上跳下,五位身穿青衣的翩翩少年齐齐走向各自的炉鼎。他们一脸从容,丝毫没有参加比赛的紧张感。
“不愧是青铜门,这架势,可真不是一般人比得了的。”场外有一青年面露羡慕之色道。
站在他身边的还有一个矮他半头的少年,一脸天真地问道:“哥,你咋不去青铜门呢,你不是天天想要修仙吗。”
青年抬手作势,轻轻敲了一下少年的后脑勺,回道:“就你话多。就算我想去,人家也不要我啊。”
“你看这几个人,也就比你大不了几岁,但是个个都是仙人。就算有五个像你老哥这么厉害的人,一起上都打不过其中一个。”
“哥,你打人家干啥,你和人家比炼器啊。”少年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个好小子。”青年又敲了一下少年的脑壳。
“哎哟,疼。”少年叫道,“我就是被你天天敲脑袋才变笨的,不然我也可以进入青铜门。”
“就你话多,好好看着吧你。”青年说道。
这时,扩音法宝又传来声音:“比赛开始,每个人的材料都相同,限时三天,炼好的法器将评定星级,所有法宝按星级进行排名,优胜者则获得奖品优选权,更有机会加入青铜门。”
规则简单,但是对于参赛者却不简单,每位炼器师都如临大敌般严肃认真。
当比赛开始后,原本人群嘈杂的声音都消失不见,杨业猜测这应是那圈着赛场的几个法宝的另一功效。
这样可以防止外面的声音扰乱到参赛者,也可以防止有人通过传音来作弊。
杨业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储物箱,他打开了箱子,里面有十种材料。
“金木水土,金木水火土。”杨业慢慢清点着材料,这里面十种材料,每种五行各有两种对应的材料。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排列出一种可以炼制出法宝的几种材料,虽说有十种材料,但是能炼制出的法宝种类却不少。
“真是妙啊。”杨业不禁在心中感叹,“这出题的人选的这些材料太有意思了,每种材料都有一定的相关性,而且能组合成的配方也是繁多,每种材料都可以作为主体材料,但是选用哪种可以达到最好效果就得看个人的判断。”
杨业思索了半天,赛前没规定必须要全部用到这些材料,选来选去他决定选用五种材料。
“丝花根,沙霆藤,飘雪兽皮,幽泉水,芽焰丝。”
选用这五种并不是因为杨业找到了谁作为主体更合适而选择的材料,他是根据相性杂行来选择的,这五种材料可以根据杨业独创的炼器方式来进行排列组合。
他也管不了谁做主体更合适,只要是按照他这种方法,有五星储灵瓶作为前车之鉴,这样绝对差不了。
杨业在选用材料上耗费了很长的时间,他要仔细辨别每种材料中的五行,再根据心中已有的配方进行组合,着实是一个不小的挑战,不过好在运气不错,找到了可以相互组合的五种材料。
“这五种材料已飘雪兽皮作为主体,可以炼制紫焰金丝甲。”杨业点头确认。
“哥,那人怎么还不开始。”场外的少年又向他的哥哥问道。
“我怎么知道,你怎么不去问他。”青年没好气的回道。
他并不懂炼器,而是因为向往修仙,才来此处看仙人,凑热闹。
“这一点都不好玩,好不如回家和泥巴玩。”少年撇着嘴说道。
“哼,要我看啊,是他水平不够,一时不知该选取哪种材料,耽误了时间。”青年身旁的壮汉在一旁说道。
青年见此壮汉似是懂行之人,便问道:“这位大哥,您懂炼器?”
“略懂一点。”壮汉将两臂端在胸前说道,“这终试考的是炼器师的随机应变能力,是考炼器师的经验,这小子一看就是运气好才过了初试。”
“高人,您贵姓。”青年见这壮汉讲得头头是道。
“免贵姓赵。”壮汉回答道。
青年歪着头,仔细琢磨道:“赵大哥,咱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青年见这壮汉有些脸熟,又道:“您是不是参加过初试?”
壮汉听到“初试”二字,连连摆手回答:“没,没,你可别乱说。”
“那我是认错了……”青年半信半疑道。
壮汉似乎一直在盯着杨业观察,他终于见着杨业把材料丢尽了炉鼎,在心中嘲讽道:“还摆个造型,花里胡哨的。”
杨业之所以现在才将材料丢尽炉子,是因为他又慢慢地将每种材料中的杂行连接在了一起,这次不是他自己找来的材料,有一些材料中的杂行没有完全用上,他不知会不会对结果产生影响。
“这小子选的是丝花根,沙霆藤,飘雪兽皮,还有两个没太看清,但是我推断他要炼制‘紫焰金丝甲’。”壮汉边看边向青年解释道。
青年听到这一串高端的名字,愣是惹得他眼睛放光,又夸赞道:“赵大哥,您可真神了,虽说咱站在侧面,还离着这么远,您竟然一打眼就认了出来那人选的材料。”
“这还不算什么,我看了这么一圈已经将这场考试的所有的材料都认了出来。”壮汉挺直腰板道,“这次用的一共十种材料……”
壮汉观察了这么久,趁着炼器师们选材时,记下了所有材料。
“这都是炼器这么多年的经验,要是我去参加,我绝对不会炼制此甲。”壮汉又微微摇头,装出一副高人叹气的样子。
“哦,这是为何?”青年仰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