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杨业稍微分神,注意着背后。
当他用元力探知身后时,他的脸色猛然一变,神情愕然。
他的背后竟然趴着几只虫子,心中道:“哪里来得虫子,害我分神。”
他散出一些元气,想要将这些虫子驱赶走,可是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些虫子竟然在往他的身体里钻。
这几只虫子如蝗虫啃食庄稼般吞噬着杨业的肉体。
显然这不是一些凡虫,而是一些以虫为攻击手段的养虫人饲养的战虫。这些战虫并不是要啃食杨业的肉体,而是要吸收他身体中的元气。
越靠近身体内部,就越能感知到元气,虫子们要钻入杨业的身体,从而更有效率地进行吸食。
“这一定是有人在搞鬼。”杨业心中暗道。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虫子,他尝试着使用玄武之力阻挡,但是那些虫子就像啄木鸟啄木头一般简单,三两下就突破了他的护盾。
这些虫子是直接吸收的元气,他们太小,根本无存防护。
杨业皱眉,思考着:“哪里来的虫子,外面根本不会有东西可以进来,那这放虫之人应该就是在这赛场内。”
杨业在尝试着找出虫子的来源,他没有对付这种战虫的经验,但是可以解决放虫之人。
他仔细探查着赛场内部,试图寻找出放虫之人。
“虫子身体中的元气应该会与他主人的元气有联系才对。”杨业试图寻找与虫子相似的元气。
每个人都还在炼器,元气的调用自然不会少,只要一找,很轻松就能找到相似的元气,这样就能确定是谁在惹他麻烦。
但是结果并没有如他所愿,赛场内虽然充斥着元气波动,却没有任何一人的元气与这虫子相仿。
“难道是场外之人?”杨业咬牙道,没想到这最后关头竟然出了这种事情,如果让他找出那人,定不轻饶。
忽然,他想起了方才退场的那人,那人退场时正好从他身后路过,而就是他经过后不久,杨业就感到了背后的异样。
要抵抗这虫子倒也不难,只需要给它们足够的元气啃食,它们便会老老实实地待在原地。
只是这群虫子太能吃了,杨业这会儿徒增了一倍的元气输出,即使这样,杨业也不愿意让那群虫子钻入自己的体内,谁知道它们进去会搞什么鬼,他想想就感到恶心。
“放虫子的那人最好别让我逮到,不然我定将他废掉。”杨业此时气极了,眼看着紫焰金丝甲就要完成炼制,却没想到遭了别人黑手。
这一下,直接打乱了杨业的计划,本来元气在他的精打细算下刚好够用,现在却徒增了一倍消耗,只怕不久后,他就要被迫完成炼器了。
“我杨业不是这么好欺负的人,就算今日不炼这器,我也要将那人找出。”他很久没有这样生气了。
随后,他开始从场外寻找那人,元气的对比需要一个一个进行对比,好在场外的修仙者不算多,只要这样找下去,一定能找到那人。
在场的多是凡仙境修者,杨业可以很霸道的突破他们的元气防守进行对比,他们虽都有抵抗,但是都无济于事。别说是凡仙境了,就算是飞仙境,他杨业一样能强行检查他们的元气。
“可恶,到底在哪儿?”杨业分出大部分神识来寻找那人,他冒着法器品质下降的风险,也要解决掉那人。
场外,身穿惨绿罗衣的许姓青年大摇大摆地从赛场内走了出来。
“公子,您辛苦了。”马车夫赶忙从人群中向前凑去,他就是许姓青年坐的轿子的赶马车夫,“轿子早就给您备好了,还为您准了一些灵肉,还有灵酒,都在轿子中,您随我回轿子休息一番。”
那许姓青年很满意马车夫的行为,但是他却不急不忙道:“别急,我还要在这看一会儿。”
“公子,您的修为进步真是神速啊,在家时,我见您炼器后都累得满头大汗,而今日却如此轻松。”随行的另一位壮汉奉承道,“看来您今日必定会旗开得胜啊。”
这是他的保镖,虽然他有着凡仙境初期的修为,但是他是家中独子,他的父亲对他非常溺爱,甚至又请了一位凡仙境后期的修士做他的保镖。
“那当然。”许姓青年淡然回道。
其实,他的修为并没有进步,这次他能如此轻松地炼器完成,全靠着他修炼不久的御虫术,这是他父亲为了让他加入青铜门,花大半家产买来的法术。
他之所以这么轻松,全靠这些虫子,只要他用这些虫子从赛场内的每人身上吸一口,就够他用好久,就这样,他靠着虫子从别人身上吸取元气,再补充自己的元气。
炼器的那些人都全身心投入到了炼器当中,根本感受不到自己的灵气被一虫子吸了一口。
马车夫不懂,但是这保镖却明白,他家公子是靠着作弊的法术才通过了此关。
“公子,没想到这几只虫子竟如此厉害。”保镖轻声说道。
许姓青年同意地点了点头,回道:“这虫子乃青冥钢蚁,是父亲花了大价钱没回来的,看来物有所值啊。”
“整场比赛下来,竟无一人现异样,实在是妙不可言啊。”他忍不住又道。
“公子,能否让属下一睹这钢蚁面目?”这作弊一事当然是知道的越少越好,但是许姓青年在来青门镇时路上烦闷,便与这保镖聊起了此事,只是一直没有让他看过。
“别急,这钢蚁目前还不在我这儿。”许姓青年两手背在身后,注视着杨业满是汗水的额头。
“不在您这儿?”保镖问道。
随后,许姓青年伸手指了指杨业,一脸坏笑道:“全部在那儿。”
“我来的时候与多年未见的岳兄打声招呼,这小子在一旁一脸阴阳怪气的,本公子看不惯,决定给他些教训。”
“啊?公子,这样不会被人现吧。”
“怕什么,谁又知道这是我放得。”
“再说了,这小子马上就没有机会说出这一切了。”许姓青年哈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