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仙境后期修者,就是天下间少有的强者,大多数飞仙境修者都会停留在飞仙境中期。
飞仙境中,每一个境界都是一个坎,也许一个坎迈不过,就会永远停留下来。
修士不断来往的城池,有一个飞仙境后期的城主,倒是非常合理。
只是听起来有些大材小用罢了。
“那这城主,与青铜门有没有关系?”杨业听罢后,又继续问道。
“这我倒是知道。”江大良肯定地说道,“这东洲的城主,大多都是青铜门的弟子。他们都是受到青铜门的指派,来守护每个城池。”
正如杨业所料,因为这青铜门的影响力太大,直接掌控一个洲,倒也说得过去。
要说青铜门的弟子,放弃继续进修,去到各城当城主,也应该是有他们的理由。
据杨业猜测,应该是那些停留在飞仙境后期,无法继续精进的弟子们,才会选择这条出路。
青铜门家大业大,弟子众多,就算是飞仙境后期或是后期巅峰,也应不在少数。
既然在修仙路上,无法继续前进,索性当个一方诸侯,逍遥快活。
江大良这么一说后,杨业也大概确定,那李执事应该就是掌管着青门镇的城主。
不过他身兼两职,也应是靠近青铜门,来回宗门比较方便,才有了双重身份。
二人聊了一会儿,小二也把酒菜端了上来。
“江捕头,这都是本店最好的菜肴和酒,您慢慢享用。”小二客气了一句,便向后退去。
据杨业观察,这些菜都是一些灵食,修仙者们吃些凡物,只不过是饱足口腹之欲,而吃些灵食,不禁满足口腹,还能对修为有帮助,也算是一举两得。
不过一般这灵食的价格,都贵得离谱,想当初他初上灵界,只吃了一顿灵肉后便倾家荡产。
江大良也是尽了最大的好意来招待杨业,杨业见到了好友,也是倍感高兴。
他举起酒盅,面露笑意,庆祝道:“江大哥,你这也是生了官。来,干一杯,我们庆祝一下。”
江大良也是高兴万分,连忙举起酒盅,回道:“好,我们二人也不用客气,今日我们便喝个痛快。”
一杯酒下肚,杨业竟少见的出了一声赞叹:“好酒!”
这杯酒中竟含有不少元力,入肚之后,只觉腹中一阵暖意,这股元力竟有加快周天运转的功效。
虽说这灵酒对于他来说效果不大,但是许久没有喝酒,倒是让他突然觉得十分惊喜,不免赞叹了一句。
“既然杨老弟喜欢,那我们就继续喝!”
小二很有眼力,见二人将酒盅的酒饮完后,便急忙向前为二人斟满酒。
这灵酒不易一次喝多,一次一酒盅正好。对于低阶修者来说,喝多了兴许会起反作用。
之后,江大良一边说着,一边再次举起酒盅,高兴道:“来,我们再干一杯。”
杨业也拿起酒盅,将要放入嘴边一饮而尽,却听耳侧传来一声训斥:“江捕头,上班时间喝酒,不合适吧?”
杨业眉头微皱,被人突然打断,也是心中突生不快,他正想回话时,却听江大良先声道:“邵捕头,你应该好好看看时辰,现在可是午间休息,吃饭的时间。”
“而且,今日我本休班,还是你让我出来办事的,难道贵人多忘事?”
邵捕头,是诸北城的大捕头,他正是商会老二的表哥,邵贯石。
他被江大良这么一说,本来准备好的说辞,都被呛了回去。今日确实是江大良休班,不过他总想使唤一下,这个突然空降的副捕头,以此来表现自己的话语权。
不过他反应很快,又说道:“那我托你办的事呢?”
“事情也解决了,这不过是那几个商会的员工无理取闹,冤枉了好人而已。”江大良神色如常,“邵捕头,你若是有事,等我吃完饭后,在听你说。”
说罢,他便拾起筷子夹了一块灵肉,填入嘴中后,似嘲讽般的大肆咀嚼。
“我看你是在胡闹,没想到你连事情的真实性都弄不清楚,难道是想让我向城主大人汇报工作,说你玩忽职守吗?”邵捕头的话语中,明显带着几分威胁。
“你说的真实性,就是非得帮助你家表弟,若不帮,就成了歪曲事实?”
邵捕头没想到江大良竟然一点情面不留,直接将实话全部吐了出来。
这种话语中多少带有别的意思,通常都不会说出来,也都是靠“察言观色”的能力,来理解其中的意思。
江大良虽行为大条,性格直率,但是他也能听出其中的意思。他丝毫不惧邵捕头话中夹带着的威胁,反而不留情面的呛声回道。
“好,很好,你就等着我向城主大人汇报吧。你的表现,不足以担当起副捕头的位置。”邵捕头冷哼一声,“你还想再往上晋升,门都没有,明日我就让你扫地出门,去街边要饭。”
江大良听后,雷霆大,不禁怒拍了一下桌子。他气,不是因为他要丢掉工作,还是气在他们找得茬,是找在了杨业身上。
杨业放好手边的酒盅,面露微笑,丝毫不见怒色。
他缓缓起身,抱拳道:“这位就是诸北城的大捕头邵捕头,真是久仰大名。”
杨业怎么会听过他的名字,只不过是将他捧得高一些,待会让他摔得更惨一些。
“你又是谁?”邵捕头问出了这句话,却又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你就是那个小偷啊。”
他上下打量着杨业,正符合表弟对“贼人”的身形表述。
“此事我劝你还是不要再管,否则丢了这捕头的好工作,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杨业好言相劝道。
“真是笑煞人,这城中除了城主,就是我说了算,你这不知哪来的小毛贼,还敢在我面前指手画脚。”邵捕头冷笑着嘲讽回道。
这时,只见邵捕头两指朝空中一夹,竟直接夹住飞在空中的两根木筷。
筷子是江大良扔出的,他站起身,一字一句地说道:“这捕头,我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