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龙有法子摆平荣家,但他更清楚,当务之急是要扭转林晨雪心态。
所以他准备先跟林晨雪谈一谈。
在高尔夫球场打了两个小时球,三人才丢掉球杆去吃早餐,顺便谈论着林晨雪一事的运作。
在经过会所一间西餐厅时,叶天龙又见到苏菲和青衣男子。
这次没有一堆人簇拥,只有两人相对的温馨早餐,餐点精致,鲜花怒放,音乐也很是撩人。
青衣男子风度翩翩,儒雅温润,苏菲巧笑倩兮,柔情似水,乍一看去就是金童玉女的形象。
叶天龙微微皱眉,但最终没有进去质问,免得闹出误会让恐龙跟苏菲出现裂痕……
第二天早上,五点,些许晨雾。
叶天龙拿着通行证来到红城监狱,那是软禁林晨雪的地方。
红城监狱座落于郊外一处山林,环境清幽,空气清新,里面居住的环境也很不错,跟疗养院一样。
只是进入这里的人,除了非富即贵之外,还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几乎不可能重获自由。
叶天龙拿着通行证踏入这里时候,明显感觉到一股说不出的死气,那是哀莫大于心死的气息。
所过之处的看守和犯人,全都带着一丝漠然,似乎天塌下来也无法让他们动容。
就连监狱中的草木,看着茂盛怒放,实则也带着一丝暮气。
一潭死水,这是最恰当的形容词。
叶天龙心里很不舒服,甚至有一种莫名烦躁,很想逃离这个地方,但最终扛住了那份压抑前行。
三分钟后,在一名工作人员引领之下,叶天龙来到十八号小院,软禁林晨雪的地方。
推开院门,叶天龙就见到一个曼妙身影,披着白色丝巾,抱着双膝坐石头上,婉约如仙子一般。
她上身只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衫,下身是一条黑色的短裤,两条洁白如玉的长腿在晨光中动人心魄。
那双如同珠玉一般,足以令所有男人疯狂的嫩白玉足上,只简简单单地穿了一双拖鞋。
不施任何粉黛,秀披落在身后,一股沁人心脾的体香,幽幽地散放出来。
脱下了盛装的林晨雪,清新得一塌糊涂。
这个女子,宛如坠入凡间的仙女一般,很美好,上天似乎过于宠爱她了,把太多的美好都给与了她。
绝世的姿容,雍容的气度,过人的智商,显赫的靠山……
只是,她此刻的脸上挂着无尽的失落。
叶天龙缓步走了过去,站到了林晨雪的身后,现她正盯着池子中的雾气呆。
叶天龙轻呼一声:“林总。”
听到有人喊叫,呆的林晨雪打了一个激灵,缓缓地转过头来,看见是叶天龙,眼里有着一抹惊喜。
但她很快又转过了头去,继续望着池中雾气愣愣出神,神情很是有几分落寞,随后她淡淡出声:
“你怎么来了?”
叶天龙在她旁边坐了下来:“听说你出事了,所以就顺路来看看。”
“进入这个疗养院很难,进疗养院探望犯人,更是难上加难。”
林晨雪幽幽一叹:“天龙,虽然你说的轻描淡写,但是我知道,你来看我一定付出很多。”
“你不该来的。”
她红唇轻咬,有开心,也有忐忑。
叶天龙轻笑一声:“可我已经来了。”
林晨雪微微抱紧膝盖:“真没必要看我,除了我罪有应得之外,还有就是会给你带去麻烦。”
“我不相信你有罪。”
叶天龙毫不犹豫摇头:“虽然你我不少争执,还几次不欢而散,但是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林晨雪打断叶天龙的话:“实质你看错我了。”
叶天龙脸上没有半点情绪起伏,继续自己想要说的话:
“如果不是荣家给你看过许可证,明确告知你需要研‘核弹’,你是绝不会擅自搞出那玩意。”
“现在之所以出现这种局面,不过是荣家摆你一道,换句话说,他们很早之前就忽悠你了。”
“因为荣家手里拿到的许可证,一直是为民服务‘核电站’,而不是国际禁止的‘核弹’。”
他目光锐利盯着林晨雪:“你不该扛起来,那会让你万劫不复。”
“叶天龙,不要自以为是了,这些只是你的想象。”
林晨雪躲避叶天龙的目光:“实际就是我走火入魔,把核电站弄成核弹,想要显摆自己的能耐。”
“而且为了知道天药一号的威力,我还故意保管不力,让江残雪能够偷走两支,导致金少之死。”
“天龙,我已经认罪了,不要再为我开脱,这对你,对我都不是一件好事。”
“你千万不要干涉此事,我不想自己,从这幽静的环境,重新回到没完没了的审问室。”
林晨雪轻咬嘴唇:“我现在呆在这里挺好的,就当作是一场疗养……”
“疗养?”
叶天龙没有怒:“这是一辈子的疗养,你才二十多岁,你确定自己要在这里呆几十年?”
“我会努力适应,适应不了,我会自杀。”
林晨雪想起小时候残存的几个画面:“再难过的日子我都过了,这种场面又算得了什么?”
叶天龙声音一沉:“你一定要给荣家背锅吗?”
“是,荣胜利器重你,宠护你,把你当成家人一样看待,可这不过是荣胜利觉得你有利可图。”
叶天龙希望林晨雪清醒:“荣家这些年赞助的孤儿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荣胜利只把你当成宝贝。”
“知道为什么吗?那就是你医学研天赋过人,你的能耐可以给荣家带来巨大财富。”
“事实你这些年也给荣家赚了数不清的钱,如非这一点,你觉得,荣胜利对你会比血亲还亲吗?”
他低声一句:“答案是不可能的。”
林晨雪轻笑一声:“荣家器重我,给我锦衣玉食,我用我的能力给荣家赚钱,这没什么不对。”
“好比你跟你身边兄弟,你重视他们,让他们富足,他们为你卖命,不是一样吗?”
她补充上一句:“再说了,荣家也从没让我牺牲,是我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