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身穿制服的手下,也不好意思了,低下头:“那也是。”公安领导又朝萧峥的方向看去,对手下道:“那人是粤州省委常委、深市市委书记,这么晚跑这里来了。你找个兄弟去保护一下,别在我们的班上,出了什么事!”
之前,已经有两处爆炸,危险潜藏,随时可能生意外。这位手下说:“这么大的官,这个时候跑到这里来,不怕死啊!”公安领导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但他的职务,比我的大,我又不好赶他走,这会儿只能保证他不在这里出事。”手下道:“是,我知道了。可是,我们人手本来就紧张,还要专门派人去保护他……”“不用多说了。”公安的领导道,“这样的领导过来,本来就只会给我们增加工作量!我们也应该见怪不怪了。”手下也只好道:“是……”
“两位公安的同志!”一个声音朝这里喊。
公安领导和他的手下,循声看去,只见萧峥正朝他们快步走来,身后跟着惠朋和两个干警。公安领导心道,他怎么又回来了?难道没现什么,打算打道回府,那样最好!公安的领导朝前走了两步,问道:“萧书记,还有什么事吗?”萧峥虽然快步走来,但身体素质好,未见任何喘息,很是镇定地问道,“你们用过警犬吗?”
公安领导奇怪:“警犬?”萧峥朝远处一指,那边有人牵着一条小狗,应该是小泰迪,和警犬搭不上半点关系,说:“没错,就是狗嘛!你们能不能用警犬,找一找司马中天?如果他还在这个楼里,应该能找到他!因为司马中天,身上的味道比较特殊!”
就在刚才,萧峥在“百联广场”四处看看,脑海里一直转着一个念头,在偌大的广场如何才能找到司马中天?就算这里的出入口全部设了卡口,司马中天只要在某个地方躲起来,一躲可以好些天,明天的阴谋他们照样可以实施,这不是办法!
虽然在宋世豪的房间和司马中天的房间都现了已经损毁的通讯工具,虽然周敏然和琼斯已经入侵了他们的通讯网络,可谁又能保证宋世豪、司马中天没有其他备用的通讯网络?要是他们使用周敏然和琼斯没掌握的网络进行联系,还是可以指挥阴谋行动!
这么一想,萧峥不由焦急,距离第二天的庆典已经越来越近,抓不住司马中天,就不能弄清楚他们的阴谋到底是什么?安全隐患到底埋在什么地方?
正当萧峥带着这些问题,在广场上转,目光看向四面八方,希望能找到蛛丝马迹,获得什么意想不到的灵感时。忽然,一名女士牵着一条小泰迪,从远处的人群中经过,小狗还四处嗅来嗅去。
小泰迪的这个动作,忽然让萧峥想到了什么。爷爷萧易、爱人肖静宇都曾经说过,司马中天身上有一种难闻的气味,与众不同,让人闻到之后不容易忘记。之前,司马中天在“君王酒店”被现,主要也是萧易、肖静宇闻到了那个假冒的“法兰西记者”身上,有那种难闻的味道!
一想到这一点,萧峥立马向那个公安领导跑去,问他们是不是用过警犬?公安领导说:“如今,警犬在边境和海关用得比较多,更多是识别毒品、爆炸物和解救被劫持的人质。像今天这种情况,这个广场上人员又这么众多,警犬其实没什么用处,我们更相信摄像头、DNA识别技术!”“可如果司马中天躲在广场的某个地方不出来,怎么办?”萧峥问道,“一个人在一个地方不吃不喝,躲三天完全没有问题,可明天一早庆典就要开始,重要的安全隐患恐怕还没有被现。而且,司马中天身上确实有特殊的气味,这种气味非常浓,和普通人不一样,他待过的房间,碰过的东西上,应该就有这种味道。经过严格训练的警犬,要识别这种味道,并不会很难!”
公安领导考虑了下,说:“我向上级汇报一下,你稍等一下。”这位公安领导心里是抵触的,他才是专业的,要是接受了萧峥的意见,就等于是让萧峥这个门外汉来指导他的工作了。虽然萧峥职务高,可他是从华京来的公安,心里也有优越感。但是,他也不好完全拒绝,毕竟萧峥所说,多少有点道理。于是,这位公安领导就到旁边打电话去了。
萧峥在原地等着,希望他们能尽快接受自己的建议,试一试。这时候,手机响了,是肖静宇打来的,萧峥忙接通了。只听肖静宇的声音传来:“萧峥,你那边怎么样?”肖静宇应该是担心自己的安危,萧峥就道:“静宇,我这里一切正常,不用担心。现在正在想办法,看怎么才能尽快找到司马中天!”“萧峥,我刚才想到一个事,看能不能有所帮助?”肖静宇说,“之前,在‘君王酒店’我们和司马中天交错而过,他易容成了‘法兰西记者’,可我还是闻到了他身上那种难闻的味道。在我之前,爷爷不是也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吗?后来,证明我们的感觉是对的!要是司马中天在‘百联广场’待过,那么他肯定会留下气味,是不是可以让警犬嗅一嗅?”
“静宇,我们想到一起去了!”萧峥激动地道,“刚才,我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给现场的公安领导提了这个建议,他向自己的领导去汇报了,看能不能实施?我们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听到萧峥这么说,肖静宇心里颇为高兴,脸上也不由微红:“既然你已经想到了,那就好。我就是这个事,没有其他的了。注意保护好自己!”“我会的,等等。”萧峥又说,“能不能和方书记说一声,让她和公安那头打个电话。现场的公安领导,似乎对我的建议不太感冒!就怕他们否决这个建议。”
从刚才那位公安领导的表情和语气中,萧峥确实能感觉到他不太乐意按照萧峥的建议行事。本来,这也是能够理解的,但如今是为了庆典的大局,萧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肖静宇一听有人不乐意听萧峥的,心里本能地就不高兴,她说:“我马上和方娅说。”萧峥道:“但是,也不要让华京公安部的领导批评现场的公安。”肖静宇道:“我知道了!”她想,萧峥始终还是怀着一颗善心,对事不对人,她为自己的丈夫有如此宽广的胸怀而骄傲!
关了电话,萧峥等了不到两分钟,只见刚才态度有些冷漠、抗拒的公安领导,这个时候脸上已经堆了笑,甚至小跑过来,行了个举手礼,道:“不好意思,萧书记,刚才让您久等了。刚才,您说使用警犬的提议,真的非常好。领导一听就同意了!我们马上与香江警方联系,让他们马上派警犬过来!”
从这位公安领导的态度转变来看,肯定是方娅打了电话起作用了。萧峥自然也不和这位公安领导计较态度问题,一切为了更快地抓获司马中天,其他他都不太在意!就道:“那就辛苦您了!”公安领导笑着道:“不辛苦、不辛苦,您的建议好!我这就去联系。”萧峥说:“您忙!您忙!”
等待还是花了一段时间,现场的警察还是在卡口工作,检查得非常严格。大约二十分钟不到,一辆大警车开进了广场,从车上下来了四条警犬,都由香江警察牵着。从华京来的公安,来了人,但是没有带警犬,所以只能使用的香江警方的警犬来破案。
众警犬一到,就被带到了司马中天曾经待过、房门被炸破的房间。公安领导、萧峥、惠朋和其他干警也跟着上来。干警让一条条警犬到房间嗅着味道,这些警犬训练有素,在地上、床上、椅子和用过的杯子上嗅着,然后掉头向外跑去,警察和萧峥等人也一起跟上。
警犬在走道上一路嗅、一路往前跑,时不时掉头,又往前。大家都跟在后面,萧峥的心里升起了希望,或许这些警犬真的能帮助他们找到司马中天!这时候,警犬从一个安全楼梯下去,大家也都跟下去。但是,不一会儿,四条警犬,在安全楼梯的转角上,摇着尾巴,嗅了好一会儿,又转而向上跑。
这时候,其中一条警犬坐在原地,不动了,吐出舌头喘气,好像它跟丢了,眼珠里也露出了迷茫之色!
萧峥心想,司马中天真是老奸巨猾,他恐怕已经猜到警方会用警犬,所以使用了什么手段来消除自己的气味!
还好,其余三条警犬似乎还能找到气味的蛛丝马迹,又转而向着楼上跑去,大家又跟着向上跑。随后,又从安全楼道出来,到了一个楼层,这些警犬继续嗅、跟、跑,随后又进入了安全楼道,当中几经周折,大家都消耗了巨大的体力,就连干警都累得气喘吁吁!
这时候,三条警犬都停了下来,好似也迷路了。公安领导,双手支撑着膝盖,喘着气。但是,萧峥还是站直着身子,观察着哪些打转的警犬。这个时候,两条警犬坐在地上,吐着舌头,和之前的那条警犬一样,神色茫然,好像要罢工了。
然而,还有一条警犬,始终在嗅着,打转,随后它又向着楼道东面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