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之前我们谈起过,亦有些高门大户的庶子也能撑得起门楣,如今,世子已经有两房妾室,其中一个还怀上身孕,这是世子的第一个孩子,却不是最后一个。母妃看得出来,你目前还不愿意与世子圆房,母妃尊重你的意愿,圆房一事,母妃绝不干涉,一切全凭你自己心意。但是,却不得不多做一些打算。”
光是一个,圆房全凭她自己的心意,就已经让纪初禾满心感动了。
“这枚玉佩是先皇御赐之物,相当于是一个免死金牌,当年,王爷就是靠着这枚玉佩才得以平安离开帝都。这枚玉佩在你的手上,将来,就算你没有自己的亲生骨肉傍身,挑选个庶子继承爵位,他也不敢不敬你,他若是敢有二心,你就拿此玉佩诛了逆子,再选一个听话的。有这枚玉佩在,就算我和王爷都不在人世了,世子也不能压制你。”
纪初禾愣愣地看着这枚玉佩,份量比她想象中的要重多了!
而且,还有着这么深的意义。
“母妃,都说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如今,我真的体会到了这种爱。”纪初禾有感而发。
“父王和母妃为我打算得如此长远,亲生父母都未必能做得到。”
“这枚玉佩,只是多加一份保障罢了,以禾儿的能力和聪慧,就算不是亲生骨肉,由禾儿亲手培养出来,也定不敢对禾儿不敬。”
王妃说完,直接拉起纪初禾的手,把玉佩放在纪初禾的手里。
“听话,收下。”
纪初禾紧紧地握住玉佩,没再继续推托,“谢谢父王母妃。”
“这就对了。”
……
眨眼两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高芸的人被全部查了出来。
签的是活契的,直接被赶出了王府。
签的是死契的,全都拉去发卖。
这样一来,府中缺了很多人手,王妃让纪初禾去挑人补充。
新进府的人,都是纪初禾的人,好让纪初禾培植自己的嫡系势力。
冬苓天天准时来纪初禾这里报道,一日三餐都赖在这里不走。
看着冬苓肉眼可见的白净圆润起来,纪初禾的心里也升起了一种奇怪的成就感。
为了让冬苓每天在她这里猫得舒服一点,纪初禾还请人特意给冬苓定制了一张软榻,小厨房每也是换着花样的给冬苓制作各种茶点。
“咔嚓!”冬苓又在吃酸李子。
不管有再多好吃的,她绝对不会忘记吃几个酸李子!
夫人对她这么好。
她要是生不出儿子,她能一头创死自己!
“冬姨娘,你一天吃那么多,也不怕生完孩子体型变化大太吗?”绵竹也和冬苓混熟了,有时候,小姐不需要她,她就来找冬苓玩。
“府医说,我吃得多孩子就长得壮!我只要孩子壮,我不怕什么体型变化。”
“你要是身材臃肿,铁定是要失宠的。”
“夫人不喜欢胖的?”冬苓顿时紧张起来。
“冬姨娘,你在想什么呢,我说的是世子,哪个男人不爱身材纤秀女子。”
冬苓吐了一口气,“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夫人不喜欢胖的,至于世子喜欢什么,和我没有关系。”
“你是姨娘,怎么没有关系?”绵竹说完,又觉得不对劲。
她可是夫人的丫鬟,怎么还操心起姨娘有没有宠爱这回事了!
“我的心里只有夫人,我只忠心夫人一人!我知道有人在背后骂我,说我就像条狗,天天离不开夫人,围绕着夫人转,对夫人摇尾乞怜。那又怎么样?我当夫人的狗也比她们当人强!她们就不能体会到夫人的好!”
绵竹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冬姨娘,你不要说自己是狗,多难听。”
“那我说自己是什么?猫?”
“行吧,猫好听点。狗总觉得有点像骂人。”
“也是,我就是夫人的猫!”冬苓说完,咔嚓又咬了一口酸李子。
突然,她停止了咀嚼的动作,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
“夫人!”她顿时尖叫一声。
绵竹吓了一大跳!
“冬姨娘,你怎么了?”
“我,我的肚子……”冬苓激动地指着自己的肚子。
绵竹立即去找纪初禾。
“夫人,冬姨娘刚刚突然说她的肚子……”等,冬苓好像没说她是怎么了!
“她的肚子怎么了?”纪初禾立即放下书。
“好像是不舒服。”绵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纪初禾立即站起身去看冬苓。
冬苓坐在软榻上,手在肚子上试探着,一会摸这里,一会摸那里。
“冬苓,你的肚子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纪初禾担忧地询问。
“夫人,我的肚了刚刚动了一下,就像里面装了一条小鱼!又动了,在这里,在这!”
纪初禾松了一口气,“是孩子在动,算算月份,也要有胎动了。”
“夫人,在这,你摸摸。”冬苓拉起纪初禾的手放到她的肚子上。
纪初禾的手放下去,并不能感觉到胎动。
这个时候,孩子还小,只有母亲才和孩子有这种羁绊,只有母亲能清晰地感觉到孩子的活动。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手在摸到冬苓的肚子的时候,有一种像是在摸自己肚子的错觉。
就像,她怀上宥儿的时候第一次感觉到胎动,心中竟然也有这样的欢喜。
纪初禾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湿润了。
“夫人,你怎么了?”冬苓一看纪初禾的眼睛都红了,顿时紧张起来。
“我没事,你说,他在哪里?”纪初禾有些舍不得把手移开。
“就在夫人的手下面,夫人的手一放上来,他就过去了,一直乖乖地在夫人的手下。”
“真的吗?”纪初禾笑着问。
“真的。”冬苓点点头。
萧晏安走进来,就看到这一幕。
纪初禾满眼都是爱意的抚摸着冬苓微微隆起的肚子,冬苓的脸上也是开心的笑容。
要说这个画面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可是,就是不对劲。
“世子。”绵竹最先发现萧晏安,立即上前行礼。
纪初禾收回手,也缓缓起身。
冬苓跟在她的身侧。
“世子,你的伤痊愈了吗?”纪初禾这才想着关心一下。
“两个月了,痊愈了。”萧晏安刻意加重了两个月这个时间。
这两个月,纪初禾都没有去看过他。
他虽然想见她,可是,也不好意思开口。
况且,他也不想让纪初禾去墨园。
现在的徐嫣儿,就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