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远越想越是心惊,孽龙反哺,他知道其中蕴含多么恐怖的能量,也知道那一份气运只是占据了不到百分之一。
那如果吞噬了全部的气运,会不会直接成为陆地神仙也为可知,或许还能抵达更高的境界。
一时间,方远三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听着老七的分析。
老七也没有停止,依旧顺着之前的思路讲解起来。
“虽说有第一代君主的布局,控制了那接引使五百年,保证了五百年的安稳。”
“可现在接引使死了,引神教的接引使会再次出现。”
“老大,其实我们不需要这么着急,只需要等就好,那人肯定会找上你的。”
老七一脸认真。
还别说,老七说的都在理。
可方远却已经没心思等下去了,他现在要得知沈朝歌的行踪,等比死更加煎熬。
方远把玩着手中的酒瓶,仰头直接喝光了里面的酒。
“不管怎么样,我都得走一趟。”
方远可不敢赌,毕竟一切都是推算。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经历了一夜的波折,在第二天清晨,方远总算是抵达了西北。
下了飞机,几人吃了点东西,而后直奔那西北之巅而去。
根据掌握的资料,西北之巅就是创说中的古昆仑。
只不过昆仑山脉纵横几千里,因其独特的地理位置,让整个山脉都处于高海拔中,被冰雪覆盖。
想要找到那古昆仑,确切的抵达西北之巅,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找个当地人问问,他们居住了这么久,肯定知晓的比我们多。”
“否则,几千里的山脉,凭我们几个人,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找到。”
老七提议道。
可不等老五等人有所动作,却见这小小的饭店内涌入了不少人,不下二十人。
而在门口,还有上百人守着。
“诛杀逆贼方远,为太子报仇。”
为首之人怒吼一声,一把大刀鬼魅的出现,对着方远的脑袋就砍了下来。
老五见状,桌子上的刀陡然出鞘,一道寒芒过后,那人就仿佛被定格了一般,呆愣在了原地。
仔细观看之后能发现,那人的脖颈处出现了一道细细的伤痕。
只是刀太快,鲜血还没有流出,伤口就闭合了。
“西北武林盟的人?”
望着这些人的服装,方远玩味的点了一根烟。
“方远,你倒行逆施,反叛大夏,灭杀太子。”
“你该死。”
这时候,一个满头白发,身形有些佝偻的老婆子走了出来,手中还拄着一根拐杖。
路过持刀大汉身边,不紧不慢的从兜里掏出了一张黄色的布条,围绕着脖子上的伤口绑了起来。
很快,那大汉被抬了下去。
“你是谁?”
方远惊讶发现,眼前这个不起眼的老婆子,居然已经踏入了化境。
不得不说,天下之大,能人异士辈出。
“我就是一个快入土的老婆子,原本不想搭理天下中的任何事情。”
“可国出奸佞,老婆子无法置生事外,只求能心安。”
老婆子说完直接坐在了方远对面,一股无形的压力直逼方远而去。
方远毕竟曾经踏入过半步真人境界,根本不在意这一点威压。
可旁边的老五忍不住了,刀瞬间出鞘。
凌厉的刀芒瞬间破开了这一气势压制,随后直奔那老婆子而去。
可下一秒,只见老婆子缓缓抬手,一根指头就点在了刀尖之上。
老五还想要移动大刀,可是却根本做不到,大刀就仿佛被吸附在了那一根手指之上,无法动弹分毫。
“老五,住手。”
方远知道老五不是对手,随即伸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那抽不出的刀居然很轻松的就被收了回来,放回了刀鞘之中。
只是一个小小的交锋,却让那边的老婆子惊讶无比。
“不管你是谁,都不应该对我出手的。”
“太子弑君,换做是谁都会走出这一步,只是我成功了。”
“我这一次来西北,是为了找一个人,而不是为了杀人。”
“这一次就算了,再出手,我绝对会清洗整个西北武林盟。”
方远慢悠悠的拿起了旁边的纸巾擦了擦嘴,带着三兄弟离开了这里。
只留下了那二十多个大汉大眼瞪小眼,还有那全身微微颤抖的老婆子。
直到四人走远,旁边一人这才放松了不少。
“鬼婆婆,为什么放他们走?”
“他们可是窃国的贼人,还杀了当今太子。”
......
鬼婆婆缓缓转身,眼中多了一抹凌厉。
紧接着,一把掐住了那人的脖子,干瘦的手犹如铁爪一般有力。
“你告诉我,太子有没有弑君?”
面对着鬼婆婆的询问,那大汉根本开不了口,也无法反抗。
最终,鬼婆婆还是松开了手。
从那人的眼神之中就能得知,那位太子,或许才是真的奸佞。
看着鬼婆婆要走,被掐着的壮汉顾不得心中害怕,直接跪了下来。
他这一跪,周围的其他人也纷纷跪了下来。
“鬼婆婆,您是太子的奶娘,难道,您真的不愿意出手吗?”
“不管太子做什么,那都是大夏未来的君主,可被这奸佞杀害,您不能袖手旁观。”
“只要诛杀奸佞,我等死不足惜。”
那人哭喊着,顺势抽出了刀。
原本以为那人会直接自杀,却没想到直接捅到了旁边一人的心口。
带着委屈,带着不甘,而那个倒霉蛋却直接身死。
至死他都不敢相信,出刀的是自己人。
“鬼婆婆,您要不出手,我们都会死在您面前。”
“还请鬼婆婆出手格杀奸佞方远,还太子一个公道,还大夏一个公平。”
大汉继续喊着,倒头就对着鬼婆婆跪了下去。
只不过鬼婆婆已经远去,根本不想搭理他。
看着那鬼婆婆的身影消失,大汉脸上的哀求直接消失不见,就算是技法变脸都未必有他这么快。
“把这家伙抬出去就地掩埋,其余人跟我继续去找鬼婆婆。”
大汉语气冰冷,没有任何感情道。
旁边的人不敢迟疑,只能照做,毕竟谁都害怕自己会是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