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口鼎的出现,让那边的十七位统领陷入了沉默。
禹王九鼎的意义并不弱于那大夏王手中的玉玺,可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田不二盯着那四口鼎,神情变得有些黯然失色。
“大夏皇朝已经变了质,从根本上已经彻底改变了。”
“你们都是人族修士,为何要为巫人卖命?”
“你们可知道,我们承受了什么样的屈辱。”
“我们所有人,都是巫人的奴隶,帮着巫人做事,生死由他们掌控。”
“你们可知道,数不清的平民成为了他们的口粮,随时随地可以当做食物吞掉。”
“大夏王朝,早就该灭绝了。”
......
四周的人族修士彻底暴怒,在得知了田不二等人的身份后,几乎控制不住的嘶吼起来。
禹王创立大夏皇朝,只是为了让人族有一个庇护之地。
可是这么多年来,巫人的出现,让人族再次成了最底层的存在,甚至于都无法抗争。
如此,大夏皇朝存在或不存在,又有什么区别。
就算是面对妖族,那也能有反抗之力,可是面对巫人,他们似乎连带反抗的权利都被带走了。
修行之路被严格制约,想要踏入更为高深的境界,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成为巫人的狗。
无尽的屈辱、无尽的怒火,在这一刻彻底的宣泄了出来。
“老田。”
“大人留下的东西已经变质了,已经不值得我们守护。”
“人族,才是我们的根本,才是我们需要在意的东西。”
“别在执迷不悟了,该做出选择了。”
元大福一字一顿说着,原本脸上的笑意,已然变成了一抹凝重。
“先解决相柳。”
“之后,我会调查一切的。”
田不二沉声说着,看向方远的眼神,也多了一抹沉重。
“好。”
“先解决相柳。”
“之后的事情,会让你明白的。”
方远并不着急,想要收服这十七个家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毕竟,这可是能媲美二十八妖王的存在。
“少主,可有办法?”
元大福扭头询问着,毕竟相柳此刻躲在了那毒沼泽中,想要靠近,几乎是不可能。
动用灵力,那也没办法,毒气之下,就算是灵气都无法靠近。
“办法倒是有,不过,我需要你们帮我。”
“有你们帮我,我有五成的把握能解决掉相柳。”
方远沉声道。
“我等自然不敢迟疑,必定全力以赴。”
田不二此刻表态了,不管是什么样的结果,相柳都必须解决。
此刻是最好的机会,先是九天紫火灼烧,之后是天罚冲击,相柳已然虚弱不堪。
毕竟被封印了这么多年,相柳的实力十不存一,否则,也不会连带天罚都撑不过。
方远随即操控扬州鼎在半空之中旋转起来,随即一条火龙瞬间冲出。
火龙足有百米,盘旋在半空之中,很是耀眼。
“帮我。”
“帮我一同操控火龙,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利用这九天紫火,彻底的清理掉那毒沼泽。”
“如此,我们才可封印这个家伙。”
方远一个人根本无法操控火龙,无论是灵力还是神魂,都坚持不住。
现在,唯一能帮他的,只有元大福这二十个统领。
这些家伙都是禹王麾下的得力干将,只有他们一同出手,才可勉强支撑。
如果禹王烙印没有消亡,或许这件事就变得简单了。
只可惜,为了重伤相柳,他已然彻底的消散。
元大福没有迟疑,第一个站在了方远的身后。
庞大的灵力汇聚在了掌心,直接输入到了方远的体内。
紧接着,其余人也纷纷站了过来,把自己体内的灵力输入方远的身上。
“我们也来。”
一丈青见状,随即招呼度空一同帮忙。
“住手,你们不要乱动。”
“只有他们的力量与我是本源,别人的力量根本无法操控扬州鼎。”
“一旦气息出了差池,就会功亏一篑。”
方远喊了一声,心念一动,却见火龙再次飞驰而起。
这一刻,火龙居然足足得有千米,悬在半空之中,那种灼烧感扑面而来。
远处的相柳见状,随即发出了一声咆哮,却依旧是不肯离开毒沼泽。
火龙旋转,而后直奔那相柳而去。
在越过毒沼泽的时候,火龙的躯体居然在一点点的变小。
毒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不断侵蚀火龙,绿色气体融合,看着极其恐怖。
随着火龙一点点靠近,那边的相柳又开始吞吐毒雾。
最终,火龙消散在了面前,什么都没有留下。
方远身形一颤,随即赶忙收回了心神。
“失败了?”
“是不是力量不够?要不要再来一次?”
一边的一丈青呆呆的看着这一幕,而后急切的询问着。
方远却摇了摇头,这跟力量没有关系,而是毒雾太过于恐怖,即使是九天紫火,依旧是无法突破那毒雾的侵蚀。
“少主,要不要试试阵法。”
“阵法加持之下,或许可以清理掉那些毒雾。”
旁边的元大福提醒道。
方远愣了几秒,随即摇了摇头。
禹王九鼎确实可形成阵法,当初,他见到过,只不过那需要极其庞大的能量才能维持。
在这里,只有一个人能做到,那就是禹老头。
换做是任何人,都无法使出来。
更别说,此刻只有四口鼎,根本不是九鼎。
一时间,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毒沼泽的出现,不单单护住了那边的巫人,更是一个极度的祸害,一旦随着相柳彻底的回复,以他的境界,这个世上无敌。
即使是方远见到的所谓天,那个大眼球,都未必能压得住相柳。
“难道,我不能手刃仇敌?”
白自强喃喃道,他此刻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亲手斩杀大夏王,只有这样,才能完成自己的诺言。
“封印。”
“直接把这里封印不就行了?”
一丈青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方远眼中一亮,随即看向了一丈青。
“干嘛这么看我?我可什么都没做。”
一丈青被看的很是不舒服,很是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