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时辰后,方远这才彻底的恢复正常。
“前辈,能跟我说说上古时期的事情吗?”
“那个时代,到底发生了什么?”
“尤其是关于东皇太一的,我想要知道。”
方远沉声道。
“我不能说。”
十尾立马拒绝了。
“为什么?”
方远有些不解。
“不能说就是不能说,最起码,现在不能说。”
“因为,我感觉到了那股气息的存在,一旦我跟你说了那些,我只怕是瞬间灰飞烟灭。”
“小子,努力修行,迟早有一天,我可以告诉你的。”
十尾有些为难,毕竟那股力量让她的神魂都在颤抖。
方远沉默了,能让十尾都如此恐惧,对方的强大更加不必多说。
待了许久,方远整理好了情绪,索性不去想了。
不管对方等的是谁,都不会是他。
不知不觉之中,方远就坐在那蒲团之上睡着了。
那半截手指融入体内,消耗了他很大的气力。
又见识到了那种诡异的场景,此刻精神极度疲惫,方远已然是坚持不住了。
只是这一次在梦境之中,方远又见到了那一次的场景。
一切的一切,跟自己之前经历的一模一样。
只是,方远此刻却有了不一样的答案。
十尾此刻也是心乱如麻,万万没想到,妖族巨擘的气息,居然是那位。
“过去了这么久,难道一切都还存在。”
“当初的小狐狸,已然成为了另一个妖皇。”
“空有其表罢了,如果真的有那一位的实力,又如何会被天人玩弄。”
“天人,才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十尾喃喃说着,她知道的虽然不多,可是却已经足够了。
一切的一切,都得从天人开始。
只是,现在的方远根本无法接近天人。
现在的十尾,根本不会是天人的对手。
青丘之内的天人,那是被诅咒之力消耗殆尽的存在。
当年的一战,十尾虽然被灭,可同样搏杀了一个天人。
而那家伙居然没死,反而是借助青丘重生。
只可惜,死过一次的天人,那是不完整的,这才被十尾轻易的清理掉。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转眼之间,七天时间已经过去了。
方远待在房间七天,这七天内,他一直都在重复那个场景。
一股戾气莫名的出现,萦绕在了方远的脑中。
“我不是他,我是自己。”
“这是永远改变不了的。”
方远猛然喊出了这么一句话。
声音之大,传遍了整个院落。
一瞬间,所有人都对着方远房间冲了过来。
修罗等人都不敢靠近,只因为方远周身笼罩着恐怖的煞气。
“少主似乎有麻烦。”
元大福见状,随即对着其余俩人示意了一眼。
三人同时出手,灵力流转,却见方远体内的雍州鼎在这一刻飘浮了出来。
“去。”
而后,三人调动灵力,催动了雍州鼎。
雍州鼎可蕴养神魂,那丝丝缕缕白色的光芒流转而出,没入了方远的体内。
慢慢的,方远身上的那种煞气开始一点点消散。
好一会,方远这才归于平静。
只是,此刻的方远再次昏迷了过去。
“老元,他没事吧。”
一丈青抓着元大福的手,一脸担忧。
“不会有事,应该是心魔作祟。”
“少主命格特殊,修为一往无前。”
“虽经历了天劫磨难,却没有遇到过心魔。”
“这一次,或许需要许久才能走出来。”
元大福沉声道。
“心魔?”
“不可能,他是孽龙缠身的命格。”
“这种命格之下,心魔根本无所遁形。”
“而且,就算是有,也不能让他变成这个样子。”
胡仙姑摇了摇头,很明显不相信这个解释。
心魔这种东西都是人性的黑暗面,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出现的。
修士只有渡劫期突破的时候,才会有心魔形成。
度过天劫,破除心头魔障,如此可晋升为大乘期。
方远此刻只是分神初期,如何能有心魔显现。
除非,是有人故意为之。
想到这,胡仙姑瞬间变得警惕起来。
毕竟,这里是密宗,密宗的传承之下,可是有不少秘法的。
“姑姑,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一丈青察觉到了胡仙姑的变化,急忙询问道。
胡仙姑并没有解释,只是左右看了看,最终摇了摇头。
在场之人,都是方远熟络之人。
奇门老三、一丈青、花小文这些都是与方远生死与共之人。
几人的情感已然超出了普通的友情,乃是生死相随的境界。
霸天、饕餮、修罗以及元大福三人,更加没有理由迫害方远。
囡囡与无心,也不可能。
如此,胡仙姑实在是想不到是谁引发了方远的心魔。
可就在这时,却见那陈千秋笑吟吟的赶了过来。
“各位都在?”
“刚好,这里已经准备好了进入密藏的身份证件。”
陈千秋说着就取出了十多块玉佩。
可不等他说什么,却见诛仙显现,一丈青直奔那陈千秋而且。
陈千秋顿时被吓了一跳,身形一闪,这才堪堪避开了那一击。
“你们做什么?”
“我是陈千秋啊。”
陈千秋很是无语,这刚见面就动手,也只有一丈青能做出来。
“你老实交代,是不是你对方远下了黑手,这才引发他体内的心魔?”
一丈青冷冷道。
“啊?”
“你们说什么?”
陈千秋依旧是一脸茫然。
可陈千秋越是这样,一丈青就越是怀疑他。
戮仙浮现,再次对着陈千秋冲了去。
“住手。”
这时候,方远突然开口了。
一丈青一愣,随即看向了方远。
方远此刻已然清醒了过来,气息虽然有些不稳定,却也没有之前那么吓人了。
雍州鼎的滋润下,他的精神恢复很快。
“这王八蛋居然暗算你,我正跟他算账你。”
“你且不要着急,待我拿下他。”
一丈青随即又把目光转向了陈千秋。
“别。”
“别啊。”
“我可什么都没做,我只是来送身份证明的。”
“方远,你怎么了?”
陈千秋此刻很是冤枉,自己好像来的不是时候,这会直接被人给针对了,赤裸裸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