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雄信还没来得及开口,徐世绩便抢道:“没有问题,不管出现什么样?33??情况,我徐世绩一定会护翟司徒的安全的。”
单雄信也只好跟着说道:“既然大哥已经决定了要参加这个宴会,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到时候我也一定会跟在您左右,用生命来护卫大哥的周全!”
翟让哈哈一笑:“二位的武艺,冠绝我瓦岗寨,如果你们二位跟我一起去,我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再说了,魏公是不可能对我下手的,他没这么傻,公开动我,只会让他失尽人心的,依我看,这次的事,也就是魏公想要给我一个面子,让我能重新支持他,嘿嘿,若是他能打心底里尊重我们这些绿林兄弟,我们又有什么放不下的呢,徐先生,你说是吧。”
徐盖沉吟了一下,说道:“大寨主说的有道理,我也觉得魏公不至于这样冒天下之大不韪,只不过人心难测,大寨主还是作好万全的准备,除了带各位头领前去赴宴之外,最好在寨内也作好准备,万一出事,也能第一时间作出反应。”
翟让的眉头皱了皱:“有这个必要吗?这样会不会给魏公不好的印象,觉得反倒是我们想要有所动作呢?”
徐盖笑道:“没事的,本来也就是要撤回瓦岗,到时候我们就说让兄弟们收拾好行装装备上路,暗中吩咐亲兵护卫们作好准备就是,此事也只是防备万一,并不是说真的要针对魏公的。”
翟让勾了勾嘴角,说道:“好吧,既然徐先生这样说了,那还是留条后路的好,我和世绩,雄信去赴宴的时候,就劳烦你在这里主持大局了,万一那边真的出事,你就率领亲军护卫杀出,接应我们撤离。”
徐盖正色道:“多谢大寨主,此事包在我的身上。”
翟让微微一笑,对翟弘和翟摩候,王儒信说道:“你们也都是将领和寨主的身份,到时候跟我一起去赴宴,带些亲兵护卫就是,我们的人带的越多,就越显示出我们老瓦岗的地位和排场,也让各路领们看看,这瓦岗,是我翟让亲手建立的,就算魏公,也不能太无视我们老瓦岗弟兄们。”
所有人齐声道:“遵命!”
一天之后,魏公大营,秋高气爽,阳光明媚,鼓乐齐鸣,烤牛肉和烤全羊的香味,弥漫在整个营地之中,到处都是穿着便衣,来回奔波的厨子和杂役们,除了岗哨之上稀稀拉拉一些卫兵外,整个方圆十余里的大寨之中,到处张灯结彩,却是没有半分杀气,与这布置警戒严密的营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李密今天穿了一身淡蓝色的绸缎儒服,青巾包头,头梳得整整齐齐,衣服上散着一股淡淡的檀香气味,手里执着一个鹿尾拂尘,正是魏晋名士清谈时的标准打扮,他的黑瘦的脸上挂着微笑,站在大寨门口,不停地对进入寨中的各路山寨领们拱手点头致意,在他的身后,王伯当和一个五大三粗的蛮汉,名叫蔡建的,分立左右,虽然穿着皮甲,但是并没有带武器,也随着李密不停地对着各路来营寨的领们拱手致意。
一个军士在高声地唱诺着:“齐郡孟让孟大当家到!”
“平原黑熊寨郝孝德郝大当家到!”
“济阴二龙山房献伯房大当家到!”
“上谷飞虎原王君廓王大当家到!”
“雍丘二郎山李公逸李大当家到!”
“魏郡流沙河李文相李大当家到!”
随着报到的名字,一个个全副武装,带着几十名到上百名不等的武装护卫的各路山寨领们,纷纷前来,他们的手下一个个赶着牛羊,挑着鸡鸭,人数着实不少,可是身上都带着刀剑,就是那些挑着鸡鸭的矛槊,虽然去了槊头,但熟悉军事的人都知道,要想重新把枪头槊尖安上去,对于这些训练有素的精锐来说,也就是举手之劳的事!
李密的神色却是异常地轻松,他这会儿正拉着孟让的手,跟他寒喧着:“哎呀,孟头领啊,这回你可真是太客气了,带着这么多的牛羊过来,这让我怎么好意思呢,今天是我请客宴请各寨头领,不应该让你们再破费啊。”
孟让哈哈一笑:“魏公,是你太客气啦,咱们在一起建义,就是同生共死的兄弟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回大胜隋狗,打得王老邪缩营不出,这样的大胜,应该是大家一起庆贺才对,这次打仗我孟让没帮上什么忙,全是靠魏公和翟司徒的部队在苦战,惭愧得很啊,可战后你们却分了我寨子里这么多战利品,受之有愧哪,出点牛羊来****,那是应该的。”
李密笑着摆了摆手:“孟大当家言重了,李某不才,给各位推到这个位置上,就应该做这些事情的,今天也是借这个机会,当个召集人,把各位领聚到一起,喝酒吃肉之余,也想共商一下未来的计划。”
孟让的脸色微微一变,奇道:“共商大事?哎呀,魏公怎么事先没有跟我们说呢,再说了,今天不是庆功宴嘛,在庆功宴上商量军机大事,只怕不太合适吧。”
李密叹了口气:“兄弟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这次翟司徒说要回瓦岗召集新兵,押运粮草,只怕如果我下令议事,他可能就不会来了,这瓦岗是翟司徒一手建立的,深得人心,这么说吧,瓦岗没我李密可以,没有翟司徒,可不行哪!所以今天这个宴会,我说是为翟大哥践行,实际上,我是真舍不得他走啊。”
说到这里,李密装出一副痛心疾的模样,不住地摇头叹气,孟让的眉毛一挑,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哈哈一笑:“原来魏公担心的是这事啊,没关系,酒宴之上,江湖汉子间没有化不开的矛盾,过不去的坎,到时候我老孟一定帮魏公说话,请翟大当家留下来,大家永远不分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