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云听完猛地一怔,眉头紧紧皱起,疑惑地问道:“哦?如此庞大的集团,难道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背景吗?”
李达标稍作沉思,然后斟词酌句地说道:“师父,这个张降龙可是县里首屈一指的流氓地痞,蹲过监狱。出来后,他弄了个拆迁公司,靠强拆发家。后来据传他搭上了市,县、镇里的一些权贵,在近八年间,产业像滚雪球般迅速壮大,还成立了雅悦豪庭集团。而且,听说陈美观镇长的小侄子陈思源也是雅悦豪庭集团的股东之一,这在县和镇里是个心照不宣公开的秘密。”
蒋云听完之后,稍稍点了点头,其双眼中瞬间迸射出两道凛冽的寒芒,低沉地说道:“哦,我明白了!这显然是陈镇长精心布下的一步妙棋啊!”言至此处,蒋云的情绪快速地平静了下来,紧接着又问道:“镇派出所在这件事情上为何没有丝毫行动呢?所长叶青云到底是在干什么?”
李达标满脸苦笑,无奈地说道:“师父,您有所不知,叶所长得知这个消息后,如坐针毡,立刻派人去调查此事。然而,问题在于,叶青云所长刚上任不久,虽有指挥下属的权力,但那些人却只是敷衍了事,出工不出力,他也无可奈何。如今,派出所里的大多数警员都是前任所长张志勇的心腹,而且很多人是通过陈美观镇长或其他几位副镇长的关系进来的。故而,若无陈美观镇长的明确表态,这件事恐难以水落石出啊!”
蒋云听后,眉头紧紧皱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暗自琢磨道:“这件事竟然闹得如此之大,按常理来讲,陈美观不可能不知情,可他却未向派出所那边透露出丝毫暗示,这意味着他压根没打算管这件事。而那些派出所的警员出工不出力,绝非偶然,想必是受到了某种暗示。虽然尚不能确定暗示之人就是陈美观,但可以肯定的是,此人必定是他那一派的。我究竟该如何是好呢?”
蒋云的大脑像风车般飞速转动着,沉思片刻后,他低沉地说道:“老领导,您先随我一同去屯里探望一下那些受伤的群众随便帮他们治疗一下,随后再跟我去一趟窑马屯到处看看。”
李达标心头猛地一震,急忙说道:“师父,如今天色已然临近正午,待我们为受伤村民诊病完毕,恐怕时已过中午。那些雅悦豪庭集团的人多半会在下午前往窑马屯,倘若我们与他们不期而遇,您的人身安全恐怕会面临威胁啊!”
蒋云大手一挥,身上杀气腾腾,宛如汹涌的波涛,凌厉地说道:“无妨,我倒要瞧瞧,那些雅悦豪庭集团的人是否有胆量对我动手!我更要看看,在我蒋云坐镇窑马屯的情况下,谁敢肆意妄为!”
看云心意已决,便不再多言,匆匆下楼去准备车辆准备出发了。
恰在此时,蒋云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他迅速接通电话,一个异常兴奋的声音如潮水般从听筒中涌出:“先生,我是李鹏飞啊!我这边的事情皆已处理妥当,我和白凌霜小姐现已抵达村医疗室。您是否仍在医疗室呢?”
蒋云兴奋的把自己还在医疗室告诉了李鹏飞。
当初蒋云赶赴百隆市去营救来自龙平村的病人之际,恰在当天李达标携其子李鹏飞来投靠。在一同历经了一场与莫镇龙的矛盾冲突之后,彼此之间的关系迅速升温。其后,蒋云安排李鹏飞守护白凌霜并驻守于百隆市的月青休闲会所,然而蒋云并未责令他们归来,只是让他与白凌霜以及沈春燕将百隆市的月青休闲会所经营妥当,守护好该会所,待该会所步入正轨后再与白凌霜一同返回龙平村。
本已计划好处理完百隆市的事情后回龙平村的李鹏飞和白凌霜,却被月青休闲会所突如其来的事故拖住了脚步,他们不得不滞留百隆市处理相关事务,好在最近会所终于恢复了正常营业。在休闲会所休息的这几天,他们可真是闲不住,待处理完各种棘手事务后,便迫不及待地跑回龙平村了。
见面之后,李鹏飞和白凌霜稍微解释了一下自己的境遇之后便笑嘻嘻的说道:“先生,你现在怎么安排我?”
蒋云微笑着说道:“这样吧,你虽身负保障白凌霜安全之重任,但我现在急需人手啊!你就随我和老领导一同前往窑马村,为那几位被殴打的村民诊治吧。事不宜迟,你赶快去安排一下。待会儿我们就要动身去窑马村了,到时候还得仰仗你来保护我们呢!”
“好嘞!没问题!”李鹏飞激动地搓着双手,兴奋地说道。随后,他如影随形地跟着蒋云和李达标,踏上了征途。然而,李鹏飞始料未及的是,自己刚刚归来,就紧随蒋云出门,竟然遭遇了一场危险的事件。
李鹏飞开着汽车带着蒋云和他父亲李达标直奔窑马屯被打村民的家中。
在被打村民的家中,蒋云目睹了令人痛心的一幕:被打村民痛苦地躺在床上,他们的胳膊和腿上缠着石膏,绷带高悬。房间里,村民的家属们有的在抽泣,有的则在愤怒地破口大骂。当蒋云走进房间时,众人先是一愣,随即便如潮水般围拢了上来。
一位年近八十的老爷爷,在看到蒋云后,如同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倒一般,“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他的哭声如泣如诉,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倾诉出来:“蒋神医啊,求求您为我们窑马屯的百姓主持公道吧!那些流氓地痞简直嚣张到了极点,人命在他们眼中如同草芥!您看看,就因为我们不同意卖地,我的老婆、我的儿子都被他们打断了腿啊!他们简直是无法无天,镇派出所也对他们束手无策,我们这些老百姓的日子真的是苦不堪言,呜呜呜……”
老爷爷的声声悲凄,犹如杜鹃啼血,字字泣血,仿佛一把利剑直刺蒋云的心窝。那悲怆的声音,在蒋云耳中回荡,又如晨钟暮鼓,振聋发聩,让他如梦初醒。
他急忙冲上前去,将老爷爷小心翼翼地搀扶起来,心中满是悲愤,义正言辞地说道:“各位父老乡亲们,请大家放心,我蒋云作为龙平村的村医,同时也是龙保山风景保健项目的主导者,绝对不会容忍大家被人欺负!如今,时代已经变了,人民受压迫、受欺凌的日子已经成为历史!无论是谁,只要敢欺压群众,我蒋云第一个就不答应!我一定要让他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有些当官的不为老百姓撑腰,还不如回家种地!我蒋云就算不当这个村医,也一定会为大家讨回公道!一定会保护好大家的财产和利益!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向我反映。也可以通过我们村医疗室的临时村医李达标向我反映。”
蒋云说完,众人纷纷把自己的问题向他反映了。
实际上呀,这些人虽说各自的说法五花八门的,但大体上要表达的意思却如出一辙呢,那便是雅悦豪庭集团派人妄图让村民把土地给让出来,村民不乐意,对方就蛮不讲理地动手打人,还恶狠狠地进行言语威胁。蒋云听到这事后,面色凝重地沉声说道:“请大家放宽心,雅悦豪庭集团不是说下午还会气势汹汹地来咱们屯里强行够买地吗?等我和李达标帮你们医治妥当后,就稳稳当当地留在你们屯里,你们这会儿就可以给屯里的亲人打个电话,告诉他们不要害怕,土地,那是绝对不能卖出去的!有党和政府给你们做最坚实的依靠,谁也甭想把你们怎么样!”
当把受伤的村民妥善治疗完毕之后,蒋云马不停蹄地立刻给镇派出所所长叶青云打去了一个电话:“叶青云所长啊,恳请您赶紧派出镇派出所所有的警力,速速来到窑马村,和我一块儿在这里严阵以待地蹲守着!”
叶青云在接到蒋云打来的电话之际,其脸上瞬间便涌现出了为难的神色,接着便苦笑着说道:“蒋神医哟,您这通电话来得着实是有点迟啦。镇里一大半的警力都已经被派往县里去进行培训了呀,这可是一天前党政办那边刚刚予以通知的呢,如今那些人都已然离开了。此刻我们派出所里面仅仅只剩下 3 个人喽,并且没有一个是我的人,这三个人可全都是张志勇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