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咯噔一下,【真被公子猜中了!】刚要上前,突然间,他想起了慕容极的嘱咐。
慕容家两位公子,实力可是都不低啊,能重伤他们的人,他绝对不是对手!
老老实实的潜伏在树上,连呼吸都放轻了不少,看着那黑衣人再跃出院子,突然间,朝着自己这里看了一眼。
瞬间,风波恶一个激灵,全身汗毛倒起。原本就悬着的心一沉到底,【被发现了!】
正想着如何逃的时候,那黑人脚下轻点,运起轻功离去,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呆愣半晌,风波恶才堪堪回过神来,缓缓着喘着粗气,擦了擦额头上密密的细汗,终于压下心中的不安。
刚才的那种感觉,让他有些分不清是不是错觉,就如同被一头百年的丛林老兽盯着。
看见了另外一边的和尚走了出来,风波恶才下了树。
“嘿嘿,我就说是有人陷害吧!你们看看,这不就是清楚了。我慕容家也曾遭遇这等手段。慕容复公子,就是被那些歹人所杀。”
“大金刚掌是你少林绝技,你们少林寺,绝对跑不了干系!赶紧给我们一个交代!不然可别怪我们翻脸了!”
风波恶的叫嚣,并未引起少林和尚的怒火,这事确实是他们理亏在先,那大金刚掌手印做不了假,也没必要作假。
“快去禀报主持。”
为首的和尚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施主,我等会给慕容氏一个交代的。”
风波恶跟着这群和尚回了少林寺,走进禅院后,看见乔家夫妇静静地吃着斋饭。
笑了笑,走回房间。这些和尚到底是如何商议的,却是不曾得知,写了一封书信,寄回姑苏。
当天夜里,风波恶睡得正香,便被一阵嘈杂声吵醒。
从床上坐起来,微微蹙眉,细细倾听着外面的声音,没多久就消失不见了,心中有些不安,打算出去看看。
走到门口,顿了一下,还是抄起自己的武器,披上外套走了出去。
刚走两步,心中咯噔一下,【乔家夫妇!】匆匆来到乔家夫妇的房门前,“咚咚咚”的敲了几下。
“乔家大哥,可曾睡下啊?”
等了一会,没动静,想要去听屋内有几道呼吸,两道没错,却是醒着的。
风波恶微微眯起了眼睛,“乔家大哥,我白天向您借的针线还没还呢,还请开下门。”
“明天在还吧,我们睡下了。”
“哈哈哈。都醒了,那就接一下嘛。”说着,风波恶猛地提刀撬开了门栓,浑身紧绷,以便于瞬间发招儿。
走进里屋,却见夫妇二人坐在床上,好像是在见什么人。
风波恶心中一沉,“哈哈,乔大哥啊,你们啊……多大岁数了……”一脸猥琐的表情。
乔家夫妇两口子满是尴尬。
风波恶不动声色的在屋内各处能藏人的地方探查了個遍,“没出什么事儿吧?”
乔父心中一暖,“能出什么事儿哦。”
“那就好。”话音刚落,猛地抬头看向屋顶,空空如也,风波恶彻底松了一口气。
风波恶低头抱拳,“乔大哥,得罪了,乔帮主被人陷害,想要彻底将他搞垮,您二位是关键。”
“多谢了多谢了。”乔家夫妇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谢意,只能不断地道谢。
送走了风波恶,关上房门,二老再转头看去的时候,乔峰正站在房间中。
“儿啊~”
风波恶循着声音走去,里面便是少林寺的内院禅房,风波恶走近一看,里里外外全是光头,看的他有些眼晕。
挤到门前,往里一瞥,好家伙,少林寺内的诸多高僧都在。
“怎么了?你们这是……”
风波恶走进禅房,刚要问问情况,就见这群和尚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劲,微微蹙眉:“到底怎么了?”
凑上前一看,玄苦和尚窝在床榻上,半死不活的样子,显然到了生命快要到了尽头,心中咯噔一下,“不会是有人夜入少林寺吧?!”
没人回答风波恶的话,沉默良久,才有一人说道:“玄苦师兄,被人以降魔掌法打成重伤。”
话音刚落,周围几人身上的内力缓缓而起,还有几人稍稍移步,将风波恶的退路封死。
看这情况,风波恶立刻就明白了过来,玄苦和尚,最擅长的便是降魔掌法!
脸色瞬间阴沉下去,冷冷的说道:“怎么着,诸位怀疑是我姑苏慕容氏下的手?”
“我家的两位公子,大公子已经故去,二公子现在还在建安府呢!哪里赶得过来?!再说了,这少林寺内,会降魔掌的不止他一人吧!”
风波恶的声音极冷,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都要将脏水往慕容家身上泼?!
“此事却和慕容家没关系。”玄苦有气无力的说道,“诸位也无需为我报仇,今天玄苦偿还宿业,该为我高兴才是啊。”
屋内的气氛顿时一松,风波恶扫了几人一眼,直接转身离去。
【这里的事情还是快要禀报公子才是。】
不再多言,连夜写了一封信,寄了出去。
天山,需要渡过西夏再往西去。
慕容极骑马进了西夏国都兴庆府。
目光微微扫过,这里的商贸很兴盛,西夏国虽然最弱,可是掌控了大宋的马匹咽喉,可谓是吃的肥头大耳。
在慕容极的理解中,西夏更像是一个中间商,在蒙古和大宋之间不断地吃差价。
没办法的事儿,宋辽之间是世仇,马匹几乎不会从辽国境内入宋。
看见个一品堂的弟子,慕容极飞身掠起,直接将其擒了过来,“带我去见段延庆,别说他不在。”
将段延庆给他准备的令牌和信物翻了出来,那一品堂弟子瞬间就老实了。
“请跟我来。”
慕容极双腿轻轻催马腹,跟上那一品堂的弟子。
走进一品堂的总部,慕容极好奇的四处看了看,和他慕容家的大堂没啥区别。
不过是建筑风格不太一样。
被另外的人带到房间内,一进屋就看见了段延庆瘫坐在榻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