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休假。
张寂难得有片刻清闲,悄悄溜出府邸。
根据影卫的情报,万年县出现了一个奇特的少年,创造了许多稀奇古怪的物品。
如果不是影卫暗中消除那些窥探之人,恐怕这少年的名字早已在大唐流传开来……不是被武珝蔷招揽,就是被武珝蔷杀害了。
多亏了影卫的庇护,这少年安然无恙的生活,几乎无人知晓他的存在。
张寂决定亲自调查此事。
武珝蔷是敢于对抗朝廷的强权,更是掌控了半个朝廷。
如何破解这个局面,成了张寂心头的一根刺。
他要成为千秋万代的明君,就必须摧毁武珝蔷。
然而,决不能轻举妄动。
前朝的教训犹在眼前,杨广并非死于天下百姓之手,而是丧生于门阀势力之下。
武珝蔷“功绩”不小。
打蛇要打七寸,否则只会被蛇反噬。
谁知,迎面撞上了正直不阿的魏徵。
他心中一凛。
魏徵立刻毫不客气地问道:“陛下,没想到在此处遇见您。
”张寂摸了摸鼻子,有些害怕地回答:“今日休假……”魏徵目光闪烁,仿佛准备开启吐槽模式。
张寂连忙改口:“朕来考察民情。
”魏徵呵呵笑道:“陛下,我陪您。
”张寂劝阻:“玄成,你不是很忙吗?”
魏徵淡然一笑:“微臣今日也休假。
”可你tm的!拾人牙慧!张寂恨得牙痒痒,对魏徵的吐槽心生畏惧,强忍着答应了。
为了成为千古一帝,朕必须忍耐!张寂不断地自我安慰。
朕是明君,朕是明君……
……
张张家圣内心有些忐忑,旋即释怀。
十几年未曾谋面的……亲生父亲即将归来。
张张家圣在肉身十岁时穿越,只有老娘抚养他长大,而她在他到达大唐的第一天就去世了。
之后,他全凭毅力生存下来。
哦,还有一个软弱的签到系统。
他继承了原身体主人的记忆,知道自己有一位在外闯荡的父亲——也不知道是否还在世,突然又托人带回了一封信,即将归家。
这个便宜父亲反正十几年没见过自己,不怕被识破。
既然继承了前身的身躯,就认这个父亲吧。
至少,当初这位便宜父亲每隔三差五回寄一些钱财,否则他来到大唐,恐怕连三天都活不过。
只是,该如何开口称呼呢?
纠结了一整天,眼看天色渐晚,传说中的便宜父亲还未归家。
“不会迷路了吧?” 张家圣的疑惑并不无道理。
毕竟,十几年没回家,便宜父亲可能真的找不到家门了。
或者,他不敢回来?所谓近乡情怯,大概就是这样。
张家圣想起肉身记忆中,老娘临终前对父亲的挂念。
哎!
尼玛!
尽管十多年未归,但既然前身已向老妈保证不记恨这位便宜父亲,张家圣也就不再介意了。
他反复思考,决定出去寻找。
见面后,他必须先给这父亲一个下马威。
走出家门,来到一条河边。
河水潺潺流动。
突然,张家圣的眼皮跳了一下。
河里有东西。
他迅速冲过去,发现好像有人在水中。
我去!
有人溺水了。
张家圣没多想,立刻跳进河里。
几个呼吸之间,他就把人从水里拉了出来。
接着,他开始进行抢救溺水者的急救措施。
“噗——”
一道水柱从那人嘴里喷出。
“咳咳咳……”
瞬间,那人醒了。
那人睁开眼睛,以最快的速度看清周围的一切,以及眼前的张家圣。
然后,他想起自己为什么会落水。
刺客!
堂堂的张寂陛下,遭到了刺杀。
这个人就是张寂陛下。
他与魏征微服私访,途经万年县,乘上一艘船。
谁知,船夫竟是个刺客。
张寂一生征战,武力不弱。
然而,刺客卑鄙,撒了一把石灰。
张寂陛下中招了。
卑鄙!
无耻!
畜生!
魏征一惊,抱住刺客的腰,同时飞起一脚。
张寂陛下的屁股挨了一脚。
噗通——
落入水中。
当时水流湍急,张寂陛下喝了几口水,差点淹死。
幸运的是,他遇到了张家圣。
张寂陛下谨慎地看着张家圣,问道:“是你救了我?”
张家圣点点头,大方地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不必过于感激我。
”张寂一听,这是一个救人不求回报的人,心中颇感安慰。
朕登基以来,教化百姓,成效显着。
张家圣瞥了一眼张寂陛下华丽的衣裳,嘿嘿一笑。
“一看就知道你是有钱人,不如这样,随便给我三五万贯,意思意思就行了。
”卧槽!
张寂不小心闪了腰。
尼玛!
朕刚才还以为你施恩不图回报。
是我眼瞎了。
三五万贯,你以为钱是粪土,不值钱吗?
“呃——”
张寂突然打了个嗝。
刚才落水,喝得太饱了。
尽管张家圣尽力施救,让他吐出不少水,但胃里还是鼓鼓的。
张家圣闻言皱起了眉头。
“呃——”
又一个嗝。
张家圣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叫……儿子?
张寂想问这里是哪里,刚开口。
张家圣毫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
“爹?”
“哼!”
“你怎么认出我的?”
张寂迷茫地问:“什么?”
张家圣冷笑:“你还知道我是你儿子啊。
”张寂的眼睛瞪得滚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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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玛个大鸡腿!
这是怎么回事?
张家圣又问:“你怎么会掉进河里?”
张寂一脸困惑,反问:“不是...你刚才不是叫我...”
张家圣叹了口气:“我就说怎么一直没等到你,原来你掉河里了,是不是遇到土匪了?”
“这大唐,真是太不安宁了。
”这家伙居然说大唐不安宁!
张寂愤怒得全身颤抖。
在这种情况下,当着大唐皇帝的面说这样的话,恐怕是嫌命长。
张家圣又嫌弃地说:“好了,反正你现在也回来了,我这个父亲也不会不认。
不过,十几年没见,我可能暂时叫不出口,你别介意啊。
我们俩都需要适应一下。
”张寂无言以对。
这家伙,恐怕是个傻子吧。
一见面就叫爹。
朕这个爹,恐怕你高攀不上。
张寂正想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