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瑾瑜说:“王姑娘,看你说话颠三倒四的,你之前说以为这是普通熏香,没注意才被迷倒,现在又说是我拿到你面前将你迷倒,到底哪一句是真的呢?装病把我骗进这屋里,按照王姑娘的计划,原本和卢公子躺在这床上的人,应该是我才对,是吧?”
王拂珍哼一声,不说话。
郑瑾瑜继续说:“要怪就怪王姑娘太笨,没将我迷晕,反而自己被迷晕了。你倒在地上,还是我扶你上床的,可我不知道你是被迷晕的呀,我以为你是痛晕的,所以把你扶上床后,就急忙找姐姐来帮忙。”
说完她看向众人道:“我这里所看到的就是这样,剩下的,其中又有多少隐情,就只有王姑娘才知道了。”
她无比真诚,俨然一个受害者的模样。
郑夫人终于松了口大气,冷哼一声道:“王夫人,方才你问我要交代,现在是不是该你们给我们一个交代了?”
事实以及很清楚了,王拂珍要想害人,可她太笨,害人不成反而把自己搭上了。
自知理亏的王夫人母女说不出话来。
郑夫人继续说:“本夫人也不知王三姑娘为什么总是找我家瑾瑜的麻烦,这已经不是第一回了。要说我家瑾瑜才回来一年多,以前都不认识三姑娘,不存在与你结仇。你倒是说说,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付我家瑾瑜?”
为什么?自然是她不喜欢郑瑾瑜,谁叫她一回来就抢郑宏旭的院子,害他们被打被罚,也欺负她的好朋友郑锦绣。
她就是为她喜欢的人和朋友报仇而已。
当然,这话不能这么说,她只道:“我就是看她不顺眼,她一个乡下来的女子,凭什么被我姐姐夸赞?凭什么她拿第一?”
她指的是去年赏荷宴的事。
王拂珍以为这么说能好一点儿,不想人家只觉得她小肚鸡肠,去年的事都还记得。
何况人家拿第一是本事,你要不服你就努力,靠着背后搞阴招算什么事?
谁家当家主母这么小肚鸡肠,那这家还不得天天鸡飞狗跳。
她此举要是传扬出去,这辈子都别想嫁到好人家里做当家主母了。
王夫人也意识到这一点,一个耳刮子给她扇过去。
“娘,你为什么打我?”王拂珍再一次震惊。
“你还敢问?谁教你玩这种下作的手段?”
“我……”她看了一眼郑锦绣,最终话没出口。
她心里正在犹豫,要不要将她供出来。
听说她这妹妹回来后,她在郑家的地位一日不如一日,连带着与她关系好的二哥三哥也被嫌弃。
如果再牵扯上她,将来她的日子岂不是更难过?
左右她是承认了自己算计郑瑾瑜,看在郑宏旭的面上,就做一回好人,不牵扯上她了吧。
王拂珍这么想,奈何并不会让她如愿。
那卢慎终于醒了,哎哟哟的叫唤了两声,大家都向他看去。
“儿呐,儿呐你感觉怎么样啊?”卢夫人急忙上前去,拉着他左看右看。
卢慎揉了揉脑袋,道:“没大事,就是有点儿晕。娘,这是怎么了?”
“你还说呢,你怎么回事啊,你怎么跟王家姑娘躺在床上啊。”
卢慎瞬间就清醒了,一转头,也看到了屋里的一群人,然后目光落在了郑锦绣的身上。
郑锦绣面色不太自然,卢慎了然,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啊啊,这样啊,我也不知道啊,不过锦绣妹妹放心,我会娶你过门,让你做我的正妻。”
众人吸的一声,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卢公子怎么回事啊?怎么他一醒来,张口就是要娶郑锦绣?
怎么又和郑锦绣扯上了关系?
耐人寻味呐。
郑锦绣害怕的往郑夫人身后躲,郑夫人安抚的拍拍她的手背,道:“卢公子请慎言,与你躺在这床上的人是王三姑娘王拂珍。”
“啊?什么?为什么会是王拂珍?”
众人:“……”
什么叫为什么是王拂珍?
郡主淡淡道:“我们都亲眼所见,与卢公子躺在床上的人是王三姑娘。听着卢公子的意思,好像知道这位会是郑大姑娘似的。”
“我……”卢慎突然就结巴了,“没,没,我是看到那衣服的花色,以为……”咦,是哦,为什么王拂珍穿的衣服和锦绣妹妹那身那么像?
该死的,不会是王拂珍这女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算计了自己吧?
“怎么会是你?”
王拂珍说:“你还好意思说,你看到床上躺着位姑娘还往床上爬,你安的什么心呐?你想毁我名节。”
“我呸,我要是看到床上的人是你跑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往床上凑。”
两人撕起来了,一个骂另一个眼瞎,另一个骂一个想毁她名节,没安好心。
现在卢夫人那脸色和王夫人一样黑,这死孩子,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不醒呢。
他们这么一吵,只要不是傻子都听出来了是怎么回事。
王拂珍要想毁郑瑾瑜,卢慎要娶郑锦绣,阴差阳错郑瑾瑜和郑锦绣都没上当,反倒是王拂珍自己躺上去了。
险些两个女儿都被算计的郑夫人气得半死,冷嘲道:“哼,你们两家可真是好算计啊,也不知我郑家与二位什么仇什么怨,偏生要在我大儿子的婚宴上闹事。一个想害我大姑娘,另一个想害我二姑娘,你们这是想把我家孩子往死里逼么?”
她看了看一道而来的郡主与另两位夫人。
“诸位帮我作作证,这事儿就算我闹到衙门去,也必需让这二位给我一个交代。”
听郑夫人这么说,那两家也不对骂了。
卢夫人急忙给郑夫人说好话,“郑夫人,这要闹到衙门去孩子可就毁了呀,孩子还小,不懂事,您给个机会。”
“是啊,郑夫人,我这回真诚的给您道个歉。”王夫人也焉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之前王夫人和郑夫人可是扯过头花的,王夫人现在为了王拂珍向郑夫人低头。
郑夫人看向郑锦绣和郑瑾瑜,“你们两个险些被害,你们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