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莫地风赶着马群走远,陈漠这才骑着大狗钻进了山区,从隐蔽据点开门回到了奥克星系。
此时的奥克星系,已经是今非昔比。
因为陈大元帅临时行营长期驻扎在奥克行星的缘故,除了超规格的地面卫戍部队,太空护卫舰队之外,各种天文、地理、生物、物理、化学等等研究机构,都在奥克星系建立了规模庞大的实验室,顶级专家带着核心助手团队常驻奥克,随时准备接受解析任务。
除此之外,智库机构、参谋团队、社会学科、人文组织、宗教团队、神秘学会也都在这里备足了力量,某种程度上说,一个在灵曦世界探索的陈漠背后,是数万人的直接支持,数百万人的外围配合,是十几个种族的群策群力,是诸夏联盟的群体意志。
陈漠的脚跨出传送门的那一刻,基地就亮起了红灯。
曾经启动过一级警戒,那么这个记录会在陈漠贴身的信号设备中储存下来,当回到奥克的一瞬间,这个信号会被激活,奥克行星的基地就会同时进入一级警戒。
这是为了防止特殊情况,比如陈漠身受重伤,昏迷前打开时空传送把自己摔了回来,甚至有可能还有敌人的追杀,那么最快时间的应急响应,能够最大化保障陈漠的生存机率。
尽管这个一级警报被证明是虚惊一场,但是还是引起了极大的震动,陈漠回来的两分钟内,所有基地附近的各部门负责人就全部来探望了一遍。
五分钟内,奥克地面和太空部队各集团军司令官都赶到了基地。
十五分钟左右,诸夏所有大军区和方面军负责人全部发来了视频慰问。
这边还通着话呢,那边交叉星系的外事部门、星光世界的军政两方、蓝星夏国的各部领袖,有通话条件的通话,没通话条件的发视频,最多的时候,陈漠同时连着十二路通话,旁边还展开着三十六面视频。
甚至铁驭的皇帝和赫尔的君王都先后表达了对陈大元帅的关切,场面一时堪比春晚的全国人民大拜年。
对于绝大部分人来说,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陈大元帅遭遇了袭击,你不能不慰问,不可不慰问,不得不慰问。
事后统计,这一次被打劫事件,算上货币典籍储物袋,在灵曦世界给陈漠带来的是千万级的收益的话,然而在奥克这边,各文明、各种族、各团体、各组织的慰问品,给陈漠带来的是千亿级别的收益。
主打一个离谱。
心中忐忑不安的陈漠特地给中枢天璇二大爷通了个电话:“我这边,因为遭遇袭击嘛,他们各个部门比较关心,给送了些慰问,这是否需要上交?”
“一点慰问品上交什么,你不会是想提醒我也要给你陈大元帅送东西吧,我可没这个闲工夫,你自己注意保护自己。”
“好的!”陈漠转头把录音转给了纪律部门。
此时的灵曦时间,段干画师脸色铁青的看着莫地风送来的照片。
灵曦世界也有影像记录的法门,对于这些照片的形制,段干略有好奇,但还不至于太过意外,但是其中的内容,可就让他有些出离愤怒了。
莫地风遵循陈漠的教导,说的客气而诚恳:“我家宗主明白,画影门堂堂大宗,段仙师仙品出众,必然不会牵涉这等肮脏之事。”
“这次遣我来此,是为了向您说明情况,倒不是说要请仙师主持公道,而是此次我家宗主能躲过一劫,别人未必躲得过,真遭遇了什么惨事,怕是有损段仙师的名声。”
段干袍袖生风,屋子内一阵激荡之声:“可恨,此贼害我不浅。”
“你放心,我必向他赤焰门讨个公道!”
等到莫地风告辞而出,段干带着这些照片,直接找上了自己的师父,画影门内门的长老李丰,这位长老在听完了描述之后,首先发出了疑问。
“我看这宗门名录,对方十五人,一大半都是武师大成,至少两个修者,领头的太明玉基,去围人家两个人,不但全军覆没,连宗门信物都让人给缴了?”
“这是哪里来的过江龙?”
不怪这位长老难以相信,灵曦文明这修行界的境界划分,虽然听起来各种虚词满天飘,但底子上还是那一套。
如果用我们便于理解的方式来代入诠释的话,那就是第一层筑基启灵、第二层炼气凝神、第三层金丹大道、第四元婴化形、第五层自成天地、第六层太虚飞升。
飞升到了天圆地方的登仙界,后续的境界划分就和本方世界没有关系了。
其中第一层的筑基启灵,又可以分为太皇塑胎、太明玉基、清明成灵三重境界,奉焰门首领这个太明玉基,已经是筑基中阶的修为。
虽然看起来还是修者的最底层,但是在修行界,底层才是核心大多数,这个水平已经不算低了,拿到画影门来,也算是宗门中坚力量。
长老自己是练气凝神的第二重境界元明聚气,比奉焰门首领高了一个大境界,一对十五,赢应该是赢得了,但要想一网打尽一个不留,那还是有点困难的。
推己及人,这风灵月影宗的宗主,看起来很有几把刷子。
段干把前后情况这么一说,李丰长老迅速做出了决定:“那就让法堂派两个人,拿着我的手书走一趟赤焰,就说这是我门中预备弟子的长辈,让他们给个交代。”
“卖出一个人情去,未来或许用得上。”
当然,本质上,还是画影门比赤焰门强了太多,这就好比同是局级单位,对面是公安局,你这里是档案局,对方自然不是太需要注意你的感受。
收到了问责信之后,赤焰门的反应也很快。
赤焰门的某长老找到了吴四郎。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你自己想办法,是拿头去平了画影宗的怒气,还是拿钱去平了事主的怨气,都行,但是切记,不要牵连到我。”
“不然的话,你一个头可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