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啊!拦住他!”
鹰钩鼻惊慌失措的对着手下大喊,完全没有了先前的冷酷。
看来再怎么凶恶的人,在面对生死的时候,还是会感到恐惧,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真的不怕死。
那些杀手又不是傻子,亲眼见识了黄河尸鬃的厉害,谁都不敢上前。
黄河尸鬃一步步逼近,将剩下的几个黑衣杀手全都逼退到船尾甲板上。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挥舞着月牙刃冲上来搏命。
当!
锋利的月牙刃劈砍在黄河尸鬃的脑袋上,出如同金属般的撞击声响。
黄河尸鬃的头上飞溅起火星沫子,黑衣杀手惊讶地举起月牙刃看了看,刀刃上竟然裂开了缺口,但黄河尸鬃的脑袋却毫无损伤。
唰!
黄河尸鬃闪电般出手,伸手扼住黑衣杀手的颈部。
黑衣杀手体格还是非常强壮的,但却被黄河尸鬃轻而易举的举起来。
黄河尸鬃左手举着黑衣杀手,右手成刀,嚓一声贯穿黑衣杀手的胸膛,自前胸到后背,穿了个透心凉。
黄河尸鬃抽出右手,黑衣杀手的五脏六腑流淌出来,血沫子四散飞溅,当场就没了声息。
“我他妈跟你拼啦!”
另外一个黑衣杀手狂怒着冲上来,连声音都扭曲的不成形了。
刚刚冲到近处,黄河尸鬃嘴巴一张,一团墨绿色的尸气径直喷在黑衣杀手的脸上。
黑衣杀手的脑袋顿时被尸气包裹,出极其凄厉的尖叫声。
然后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黑衣杀手的脑袋迅速腐蚀,皮肉飞快地溃烂蔓延。
黑衣杀手直挺挺后仰倒下,他的脑袋变成了乌黑的焦炭,血肉模糊,可以看见里面白森森的头盖骨,两颗眼珠子都腐蚀消融掉了,只剩下两个血淋淋的眼眶窝子,异常恐怖。
渔船上只剩下鹰钩鼻一个人,阴风吹过,鹰钩鼻狠狠打了个冷颤。
黄河尸鬃慢慢朝着鹰钩鼻走过去,鹰钩鼻的唇角突然抽搐了一下,一张脸顿时变成惨绿色,面庞上面笼罩着一层乌黑之气,翻身栽倒在甲板上。
鹰钩鼻的尸体迅速消融,冒起缕缕白烟,很快就变成一滩水渍,尸体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是在甲板上留下一个人形的水印子。
我想起我家院子里的那几个人形水印,这些索命门杀手的嘴里都含着剧毒药丸,一旦任务失败,他们就会吞服毒药,这种恐怖的毒药能让他们的身体迅速溶化,这样谁也没法找到踪迹,真他娘的狠呀!
鹰钩鼻知道自己不是黄河尸鬃的对手,与其被黄河尸鬃大卸八块,不如自杀来得痛快。
不过短短工夫,两艘渔船上的黑衣杀手都被黄河尸鬃消灭得干干净净,血水染红水面,倒映着初升的晨曦,更加显得鲜艳夺目。
文殊涩声问我:“索命门的杀手都被他弄死了,现在恐怕要回头弄死我们吧?”
“不!”我回答得斩钉截铁:“我总觉得他是来救我们的,虽然性情凶残,但对我们却没有恶意!”
文殊道:“黄河尸鬃是没有人性的,嗜血好杀,你凭什么觉得对我们没有恶意?”
看着黄河尸鬃的背影,我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不知道!凭直觉!我相信我的直觉!”
噗通!
黄河尸鬃如同冰棍一样,直接从甲板上跳下去,笔直地插.入水中,消失在滚滚黄河下面。
河面上的迷雾渐渐飘散,若不是水面上残余的狼藉,我真觉得刚才生的一切,就像是做了一场梦,我们竟然被一只黄河尸鬃给救了,那只黄河尸鬃跟我们很熟吗?为什么会救我们?
文殊告诉我,黄河尸鬃据传是黄河古道上最危险的东西之一,介于人和尸之间,跟僵尸有点类似,但是比僵尸更加凶猛嗜血,浑身刀枪不入,所以又被称为“铁尸”,百年难得一遇,除了死尸自身要有极强的怨气之外,还需要一些可遇而不可求的外界条件。
文殊在旁边说着,我已经取出《镇河谱》,在《镇河谱》里查找黄河尸鬃的记载。
很快我就找到了关于黄河尸鬃的详细记录,黄河尸鬃是黄河古道百年难得一遇的极邪之物,需要符合两个条件,一个是死尸自身超强的怨气,还有一个是需要极阴的风水穴,能够帮助其吸食天地阴气,方能炼成。
第一个条件比较容易,但是第二个条件纯粹是看天意,你想想,一具死尸在黄河里漂,要漂到一个极阴的风水穴去,概率肯定是微乎其微的。
我正捧着《镇河谱》看呢,看着看着就觉得上面的字体变得模糊起来,时而变得奇大无比,时而变成蝇头那么小,整个人就像喝醉酒似的,一阵阵天旋地转。
耳畔隐隐听见文殊的声音,仿佛远在天边,又仿佛近在眼前,那种感觉就像是耳膜进水一样,听着极其模糊,我听见文殊好像在惊呼:“十三,你受伤啦……”
后面的话我也听不清楚了,我的眼皮耷拉两下,陡然一黑,就此失去了知觉。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怀里抱着一个光滑的女人娇躯,滑腻腻的,丰腴而饱满。
我朦朦胧胧的想,已经很久没有在梦里见过方梅了,怎么方梅又冒出来了?难道镇魂汤对她没有效果吗?
我一直以为怀里的女人是方梅的鬼魂,摸着摸着就感觉身体里某团火焰被点燃了,我猛地睁开眼睛。
眼前摇曳着一团火光,一个声音在我耳畔响起:“你醒啦?”
咦?!
这个声音……好熟悉?!
面前的火光渐渐变得清晰起来,我这才现,刚刚怀里抱着的并不是方梅的鬼魂,而是一个真正的女人。
文殊?!
我惊呼一声,触电般向后弹出两米远,狼狈地倒在船舱里。
我这才现自己浑身上下光溜溜的,剑指苍穹。
我抬头看向文殊,只见文殊也是衣不蔽体,紧致丰腴的少女娇躯,一览无余的呈现在我的眼前,雪白的肌.肤就像绸缎似的,完美无瑕。那一头乌黑的长披散下来,更添少女的妩媚之感。这一刻,我的脑海里没有任何邪念,静静地看着文殊,就像在看一件美玉雕琢的艺术品。
文殊的小脸一下子就红了,她赶紧抓起身边的衣衫,挡住胸口,嗔骂道:“看够了吗?小流氓!”
我这人也真是率直,直接回答了三个字:“没看够!”
文殊别过小脸:“看看你自己吧,快把衣服穿上!”
我低头看了看,这才感觉自己确实有些不太雅观,赶紧穿好衣服,但那把利剑怎么也隐藏不住,把裤.裆撑起老高,这让我很是尴尬。
“转过去,我穿衣服!”文殊命令我。
我听话的转过身,就听身后窸窸窣窣声响,然后文殊说可以了。
面前挂着一盏渔灯,里面的灯油静静燃烧着,文殊的脸颊红扑扑的,羞赧地垂下脑袋。
“呃……那个……那个……”我挠了挠脑袋,不知道该从何开口。
其实我自己都没有从刚才的震惊里回过神来,难道迷迷糊糊中我和文殊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情吗?虽然我很喜欢文殊,但这样的展会不会太快了?
“你想问我刚才生了什么?”文殊冰雪聪明,不用我开口,就知道我想问什么。
我点点头,羞涩地瞟了她一眼:“呃,那个……我们是不是生的太快了点?”
“神经病!”文殊理了理衣领,撇嘴道:“你的脑子里在想什么呢,我俩什么都没有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