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落在甲板上,天色渐渐黯淡下去。
张一道说:“你忘记你的女鬼媳妇了吗?方梅!方梅的鬼魂在你的体内,跟你的灵魂融为一体,所以你能通阴阳,自然也就能够看见鬼!你刚刚看见的那些人,其实不是人,是鬼!我是修道之人,也能见鬼,所以刚才我也看见了那满满一船的鬼!”
我吁了口气,原来不是我产生了幻觉,渡船上真的有一群人,哦,不,是一群鬼!
“怎么会有一船的鬼?那是载鬼的船吗?”我突然想起老家上的那艘渡鬼船,当时可怕我吓尿了。
“你们听说过黄河鬼船的传闻吗?”齐云从驾驶舱里走了出来。
黄河鬼船?!
我们面面相觑,摇了摇头。
齐云说:“原理跟幽灵船其实是一样的,就像我们在黄河百慕大碰上的那艘日本运兵船。其实这艘渡船早就沉了,船上的人也已经死了,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这艘船还是像幽灵一样的出现在当时的事地点,你们刚才看见的,很有可能是那艘渡船最后的画面。也许在多年以前,这艘渡船曾在这片水域生过事故!”
“原来是这样!”我们恍然大悟,怪不得刚才那艘渡船无声无息,船上的人又跟死人一样,原来是一艘幽灵船。
这段日子,我们在黄河古道上遇到的怪事儿多得去了,碰上一艘鬼船对我们来说只是一个小插曲,大家猜测了一阵子,然后生火造饭,边吃边聊。对于这种事情我们也不会感觉到恐怖或者可怕,反正见怪不怪,最多只会成为我们饭前茶后的谈资。
齐云吱溜喝了口小酒,将一条油炸小鱼放进嘴里,咬得咔嚓脆响。
我好奇地问齐云,为什么会出现黄河鬼船这样的灵异事件?
齐云说:“这事儿说不清楚,反正科学界也给出过解释,不过我觉得有些牵强。第一种解释,在船只出事的时候正好碰上雷雨天气,形成一个神秘的磁场,就像天然的录像机,把当时的情形录制下来,而后再碰上雷雨天气的时候,当初录制下来的画面就会像3D虚拟影像一样的播放出来!”
“可是刚才我们看见鬼船的时候,并不是雷雨天气,反而还是艳阳高照啊!”我说。
齐云又抓起一条油炸小鱼:“所以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所谓的科学解释比较牵强,也许有这样的情况生,但并不是所有情况都是源于雷雨天气!”
顿了顿,齐云继续说道:“还有一种解释,就是我之前提到过的时空虫洞。有人认为,这些失踪的船只可能掉进时空虫洞里面去了,偶然的机会又出现了,这种解释太科幻了,有点玄乎!
第三种解释就是纯粹的灵异事件,那就是闹鬼,就是阴魂不散,虽然官方不承认这种解释,但其实在民间,大多数人都认同这种闹鬼的解释。
当然,还有第四种更具有想象力的,这些船只都被外星人抓回去研究了!嘘,不要笑,这也是一种可能性,不能完全否定!”
这一日傍晚,我们终于抵达济南。
铁皮船在码头靠岸,长时间在水上漂着走,站在陆地上感觉人都在晃动,站都站不稳,脚步有些虚浮。
爵门,袁成刚,济南市的水利局局长,这是我们所掌握的信息。
至于袁成刚具体在济南哪里,我们不知道,但是以袁成刚的官位,找到他应该不是难事。
内八门的人几乎都隐姓埋名很多年,袁成刚身居要职,谁又知道他是爵门中人呢?更何况,在这江湖上,又有多少人知道什么是爵门?什么是八门呢?
天色已晚,我们准备在码头附近找个落脚点,吃一顿好的,买几件新衣服,长时间在水上行船,皮肤晒黑了就不说了,浑身都是水腥味,鱼肉也吃腻了,我们准备收拾下行头,然后找个出名的餐馆,品尝一下当地的美味小吃。
还没等我们走出码头,就有一帮人拦住我们的去路。
带头的是一个典型的山东大汉,一米九的个头,穿着一个迷彩背心,光着膀子,露出膀子上花花绿绿的纹身,一副流里流气的样子。他的身后跟着五六个看着像打手一样的年轻人,好几个手里都提着钢管。
我一看这阵势,就知道碰上地痞流氓了!
带头的那个大汉咧嘴笑了笑,脖子上拇指粗细的金项链闪闪光:“哥几个,外地来的吧?”
我没有说话,看着他。
大汉点上一支烟,朝着我脸上吐了个烟圈,很嚣张地样子:“外地来的不知道规矩吧?这个码头是我罩的,所有船只在这里停靠,都得交保护费!”
我压制着心里怒火,本着不想惹事的原则,问他:“不好意思,我们外地来的,确实不知道规矩,保护费是多少?”
大汉伸手戳了戳我的胸口:“这样吧,看你还算识抬举,我也不为难你,我这几个兄弟都还没有吃晚饭呢,一人给一千的晚餐费如何?”
一人一千?
这狗日的也太黑了吧,他带了六个小弟,加上他自己,总共七个人,眼睛都不眨一下,居然要价七千的保护费?
“怎么样?”大汉挑衅的目光盯着我,居高临下,一副盛气凌人的姿态。
文殊皱眉道:“你们这是讹诈!光天化日之下抢劫,难道没有王法了吗?”
大汉吹了个口哨,不屑地笑道:“王法?在这里我就是王法!哟,这小妹妹长得挺漂亮嘛!是我喜欢的类型!这样吧,不交保护费也可以,你陪虎哥玩玩怎么样?”
这个自称“虎哥”的壮汉伸出咸猪手,摸向文殊的胸口。
我一看就炸毛了,欺负我可以,但不能欺负我的女人!
我只是不想惹事,但并非怕事,这几个小喽啰,还不够我们练手玩呢!
我还没有来得及出手,徐逍遥已经抢先一步出手了,一把抓住虎哥的手腕,他的手就像铁钳子一样,虎哥想要收手,却没能挣脱。
徐逍遥冷冷道:“虎哥是吧?要不让我陪你玩玩?”
虎哥吃了个暗亏,觉得失了面子,顿时勃然大怒,提起醋坛子大小的拳头,一记左摆拳挥向徐逍遥的面门。
这种拳路,也许在普通人的眼里相当厉害,拳劲还是挺大的,呼呼生风。
但是在我们江湖人的眼中,这种拳路跟小孩子打拳没有两样。
徐逍遥轻轻侧了一下脑袋,从容避开。
虎哥一击不中,更加狂躁,接二连三挥出数拳。
徐逍遥好像铁了心的调.戏他,也不反击,每次就在虎哥以为自己会击中徐逍遥的时候,徐逍遥轻灵地侧头避开,虎哥每次都打了个空,围观的小弟出阵阵遗憾的叫声。
虎哥累得气喘吁吁,额上都渗出了汗珠,但他的右手腕始终被徐逍遥紧紧锁住,拼命想要挣脱,急得虎哥大骂:“松手!你他妈给我松手!”
徐逍遥淡淡一笑,突然松手。
虎哥猝不及防,在惯性的作用下,蹬蹬蹬连退三步,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出哎哟一声叫唤。
一看虎哥这副熊样,我们都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那几个小弟想笑又不敢笑,赶紧跑过去搀扶虎哥。
虎哥颜面尽失,在这个码头上,还没人敢这样戏耍他,气得脸红筋涨,推开那几个小弟:“滚开!都他妈给我滚开!”
虎哥爬起来,从旁边小弟手里夺下一根钢管,在地上敲了敲,恶狠狠地指着徐逍遥:“老子今天要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