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李闻竹抓耳挠腮,愣是不知这解释从何说起。
“你这个又老又丑的家伙能不能别讲话?吵死了。”邓落枫挡在了李闻竹身前,微微扬起下巴,对着邓半昊指指点点起来,“你要是还想说什么,那我就让他当我的……娘子吧!让李闻竹当我娘子,你应该就不会再说他什么了吧。”
赵婳祎一听,眉间露出了几丝不悦:“我不同意。”
邓半昊忍无可忍,直接扇了邓落枫一记耳光:“老夫也不同意!”
邓落枫被扇了一耳光后,垂头,吸了吸鼻子。
抬头之时,双目之内已成了一片汪洋大海,用手指戳了戳李闻竹:“娘子,他们不同意呢!”
“谁,谁,谁是你娘子?”李闻竹迅速往后退了很多步,“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我,李闻竹,是单身的!”
“连娘子也不要我了,是吗?”邓落枫用双手揉了揉眼睛,“好吧,我没人爱,我真可怜。”
李闻竹闻言,心里有些过意不去:“邓落枫,你别这样。”
邓落枫表演了什么叫做眼泪消失术,脸上笑意浮现:“别这样?那就是说明娘子心里还有我?”
“你在胡说八道点什么?”李闻竹十分头疼,叹了口气,“赵姑娘,你应该见到老五了吧。老五咋说?能不能治?”
“……”赵婳祎沉默了一会,“其实不用老五,我也能治,就是可能过程会残酷一点。”
邓半昊拍了拍赵婳祎的肩膀:“能治好就行!”
李闻竹拍了拍赵婳祎的另一侧肩膀:“就交给你了,因为你是我们的希望!”
赵婳祎一笑,略显尴尬:“我……尽量吧。那我先带他回我的住所。”
说完,拉着邓落枫到了邓半昊给她安排的屋子。
入屋之后,插上木栓。
“邓怼怼,你可要忍着点!”赵婳祎把邓落枫往床上一扔,双手摩擦。
邓落枫察觉到了一场危机即将降临,一个劲地往后缩:“你,你,你要干什么?”
“这个法子是本姑娘在话本上看到的,据说比仙法变出来的银针还有用,就是可能真的有点疼啊!”赵婳祎扭了扭脖子,深呼一口气,“再疼,你也要忍着!”
“我,啊——”邓落枫一点不解,“你为什么扇我巴掌?”
“这才是刚开始呢!”赵婳祎一手揪住了邓落枫的衣领,一手高高扬起,对着邓落枫的脸就是一顿狂扇,“话本上说,疼痛会使百病皆除。如有失忆之症,也能想起!”
手一顿,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他,他,他不会想起来吧!”
话音刚落,邓落枫漆黑的双眸就多了一份杀意:“好久不见。”
赵婳祎撒手,向后退去,脖子传来冷冷的感觉,赶忙用双手摸了摸脖子:“这次可不许掐我脖子!”
说完,“咦”了声:“不过你现在应该伤害不了我了。”
邓落枫从床上起来,慢悠悠地下床:“本座为何不能伤你?还有你到底是谁,为何会有和朱雀一模一样的翅膀?还是说,你就是朱雀?”
“什么朱雀不朱雀的?本姑娘才不是……”
“既然你不是她,那本座就——”邓落枫手中长剑出鞘,剑尖对准了赵婳祎的心脏,朝着赵婳祎奔来,“杀了你好了。”
然,在剑尖即将触碰到赵婳祎之时,邓落枫身子就变轻了。
紧接着,屋顶就破了一个人形之洞,邓落枫直接飞上了天。
赵婳祎看到此幕后,双手一拍,甚是欣喜:“看来这主仆契约还真是管用!”
不一会,木门上就多了数条裂缝,下一秒轰然倒地,掀起阵阵尘埃。
脑袋上顶着一堆绿叶的邓落枫杀气满满地朝着赵婳祎走来:“主仆契约?”
“啊,你回来了。噗——”看到邓落枫这副狼狈的模样后,赵婳祎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还好吗?”
邓落枫咬紧了牙:“你看本座好不好?”
“不好。”赵婳祎脱口而出。
邓落枫“哼”了声,不信邪似的又对着赵婳祎发起了进攻。
然后——
又飞了。
飞了大约七八次之后,邓落枫老实了:“这主仆契约能解吗?”
赵婳祎憋着笑:“我哪知道?”
“能解的话就解了,解了之后,本座不杀你。”
“我才不信你的话!你上回对我做的事情我还心有余悸呢!”赵婳祎把头扭到了一边,还时不时用余光瞥邓落枫几眼,“对了对了,你快看看我这间屋子,你觉得还能住人吗?”
邓落枫环顾四周:“不能。所以?”
“所以你要赔钱!”赵婳祎把脑袋转了回来。
“好。赔多少?”
赵婳祎掰着指头算:“屋子的损失费,加上覆海的担惊受怕费,加上门的担惊受怕费,加上整个屋子的担惊受怕费,加上我的精神损失费……一共二百两银子!”
邓落枫唇线拉直,面色沉静却压根盖不住语气里的那种刺骨的寒:“再怎么加也加不到二百两银子的!你这个卑鄙之人,本座看你是活腻了!”
“我是活腻了,可你又能奈我何?”赵婳祎还嫌弃不死人地冲着邓落枫吐了吐舌头,“略略略,气不死你!”
“找死!”邓落枫忍不了了,一拳打向了赵婳祎。
几秒后,赵婳祎笑嘻嘻地仰面朝天:“飞得可真高呢!”
然而,这次邓落枫却没有像前几次一样狼狈地回来,赵婳祎心中顿时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眼下的邓落枫一看就是恢复了全部了记忆,是个喜欢动不动就掐脖子的大疯批,他不会要干一些对这个学院不利之事吧?
想毕,就冲出了门。
刚出了门,就望见邓落枫趴在地上,身上传来一股浓烈的焦味,对着赵婳祎伸了伸手:“救我。”
赵婳祎把邓落枫拉了起来:“你身上的焦味怎么这么浓了?”
问完,就有点小心虚了。
因着主仆契约中有一条,仆只能离主五步之远。而上天的邓落枫定然每次都离她这个主人的距离不止五步,所以次次都会被劈,怪不得焦味越来越浓烈了呢!
哦!这般看来,邓落枫还是挺惨的。
邓落枫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你幸灾乐祸的样子太让本座熟悉了。你……当真不是朱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