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缺就喜欢这种别人在前面踩坑趟雷,他在后面捡现成便宜的感觉,能省点力气少点麻烦,这种事何乐而不为呢?
等到五大家族的人进入到葬兽谷中有一炷香左右的时间后,向缺和祭天仙君还有陈龙虎这才也走进了谷内。
就在他们进去的时候,混沌天火就在三人周围形成了一道屏障,直接就将瘴气给隔在了体表外,他们就完全不受任何的干扰了。
祭天仙君和陈龙虎都很惊异,但同时也惊叹于向缺的修为,如果没有雄浑的仙道气息作为支持的话,这个操作是持续不了多久的,因为当维持不住天火的运转,他们就得要被瘴气所侵蚀了。
至于前方五大家族等人,则是尝试出了一种避毒丹药能够缓解瘴气的毒性,这才敢进入到谷中的。
葬兽谷里的瘴气非常浓郁,几乎到了两眼不能视物的程度,而且就连神识也无法探寻多远,最多几十米的距离就被限制住了,所以,此时的状况就好像是进来的人都跟盲人差不多,只能摸索着前进。
如此一来倒也不太担心,前方的人会现自己这一边了。
“咔嚓!”
祭天仙君忽然一低头,就现自己的一脚踩上了一截白色的骨棒,这骨头上面密密麻麻的布满了细小的空洞,明显是被侵蚀了不知多少年,都被风化了。
这根骨棒非常的长,至少有十几米的长度了,如此长度的骨头,应该还只是妖兽身体上其中的一根,从这骨棒上就能看出来,这头妖兽的体型得有多么的庞大了。
“这才只是刚进入到葬兽谷里,就已经现体型如此绝大的妖兽尸骨了,这要是在往里走的话,说不上会碰到多么恐怖的妖兽呢,但这些妖兽却全都死在了这里,其中还有一位妖帝,可想而知,当年巫族和妖兽在这里的厮杀得有多么的惨烈了。”陈龙虎唏嘘的说道。
向缺问道:“巫族是在远古时期就被镇压在不周山下的,妖兽那时为何要和巫族杀的这么狠,按理来讲两方不应该有这种冲突的,而且很多祖巫和大巫的坐骑都是实力强横的妖兽,双方的关系应该还不错吧?”
“妖兽,修者和巫族从来都没有过真正和平相处的时候,永远都是三足鼎立的状态,谁都想要成为站在仙界顶端的种族,所以尽管不知道巫族和妖兽为何要在不周山中大战,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向缺笑道:“最可悲的就是,修者是最能起内讧的,远不其他两个种族内斗得多,就比如我吧,现在就想着怎么能够不费吹灰之力的干掉前面五大修仙家族的人呢。”
陈龙虎不解的问道:“道友为何想要杀了他们?是想着黑吃黑么?”
“黑吃黑是一定的,他们踩坑我来捡便宜,至于为何非得要干掉他们,很简单,我跟他们一直都不对付,五大修仙家族曾经三番五次的被我给搅合了好事,他们估计也是恨我不死呢吧?”
两人的嘴角都抽搐了几下,以一己之力来挑战五大修仙家族,放眼整个仙界估计都没几个人能有这个胆量的。
其实,如果要是放到外界的话,向缺就算相杀,也得要慎重考虑的,毕竟对方有四位大圣,十八位圣人,这个队伍的实力都相当于一个大仙门了,他想单挑这么多人也是不可能的。
但在葬兽谷里,可能性还是非常大的,因为这里的环境太复杂了,越是复杂的环境,就越容易浑水摸鱼的。
“我现在就想去杀个人……”
在陈龙虎和祭天仙君一脸懵逼的状态下,向缺说完,人居然就直接消失在了瘴气当中,然后给他俩留下了一句话:“你们呆在这里先不要乱动,我去去就回,以你们的修为,能在此坚持一个时辰问题还是不大的,用不了多久,我就能赶回来了。”
“你有没有一种伴君如伴虎的感觉?”陈龙虎沉默了下,说道。
祭天仙君深深的点了下头,一点不夸张的说,向缺给他俩带来了极大的危机感,这家伙就是个火药桶啊,给人一种随时都能被引爆的感觉。
不但能炸了别人,关键是,他可能连自己都得给炸了。
向缺在葬兽谷这种复杂又不能视物的环境下,仿佛是个暗夜里行走的王者,他轻抬腿慢落脚的潜行着,别人的神识只能探寻大概十几米的范围,可他的神识强度却可以在瘴气中深入几十米。
就这个差距,已经可以让他掌握足够的主动了。
片刻后,向缺的神识已经觉了前方五大世家队伍中最后面的一人,他人如幽灵一般缓缓的靠近着,在来到对方身后几米远的时候才停了下来,然后将雄浑的神识在这人的周围形成了一个囚笼。
他这么做不是要困住对方,因为这么一来就肯定要打草惊蛇了,前面的四个大圣肯定会察觉到是有外人也进来了。
他要做的其实很简单,就是用神识将这人给笼罩之后,再将瘴气充斥住这人的周围,让他身上的每个毛孔都会被瘴气给钻入进去。
尽管这些人已经服用了避毒的丹药,是能在一定的时间内规避掉瘴气中的毒气的,但如果情形生了转变,那就会是另外一个结果了。
比如,这人周围的瘴气浓度比别人要强了几倍,那他服用丹药之后的避毒时间就要成倍的缩减了。
半炷香的时间过去,五大家族队伍中最后面的这人,突然就顿住了脚步,他瞪着眼睛,双手死死的扣着自己的脖子,一种窒息的感觉让他十分的痛苦。
前面似乎有人察觉到了他的异样,然后转过身来就看见,同伴的七窍在往外流着鲜血,同时他的眼神也开始涣散起来。
仅仅眨眼间的工夫,这人“噗通”一声就倒在了地上,然后痛苦的翻滚着,下一刻他的身子就直挺挺的一动不动了,而接下来此人的情形跟先前被逼进葬兽谷中的妖兽就如出一辙了。
人在突然间就化成了一滩血水,连骨头渣滓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