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城,整个赫连家被阵法笼罩,练武场上气氛紧张。
“哈哈,马恒山,别说是我没给你机会。你若现在退去,并告知我那个沙大人去了何处?
你和那方家小辈还有机会回到上界。”
面对走上前来,准备要与自己为敌的马恒山,刘浪气定神闲地摇了摇脑袋。
“还请马前辈为我赫连家做主,古剑门从此任凭方少主差遣。”
赫连雄岂可失去这个报仇的机会,赶紧来到马恒山面前抱拳许下承诺。
“你放心,古剑门乃下属宗门,更是我上宗的脸面。
赫连家亦是古剑门的脸面,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老夫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小儿口气轻狂,给老夫拿命来吧。”
马恒山不是无脑之人,先扯出一面大旗,于公于私都说得过去。
话音落下,神魂锁定刘浪,快如闪电的一爪扣向了他的咽喉。
“这样就想得手,太过儿戏了吧。崩天,烈火灼心。”
刘浪肉身达到灵宝极致,水火不侵,刀剑难伤。
有了无可匹敌的肉身,天崩夹杂着一丝化神之力,完全不弱化神一击。
“嗯,果然有化神实力。不过,终究是元婴。仙甲术,陨石风暴。”
土系灵根的马恒山肉身不敌刘浪,使出了仙甲之术。
顷刻之间便有一层土黄色铠甲覆盖在肉身,一拳迎向了刘浪。
而那道可以烧灼神魂的烈火在马恒山的铠甲上烧了一阵,无功而灭。
同时,密集的石刃,石锤如飞沙走石般在狂风之中向刘浪席卷而来。
“冰甲寒衣”
化神境界的法术刘浪不敢硬扛,第一次用上了冰系仙甲之术。
“轰”
两拳相对,刘浪被击飞,密集的陨石将泛着寒光的厚重冰甲砸裂。
咔嚓一声,碎裂的冰甲化成一阵元气消散在空中,而陨石依然砸在了刘浪的肉身上。
虽然此刻的陨石能量已经不足,刘浪还是吐出了一口鲜血。
赶紧运转法力,走了好几个大周天,胸闷之感才渐渐消失。
“小子果然了得,落星剑。”
马横山没想到自己的致强法术被破,而且刘浪刚才那一拳不仅击溃了身上的土系仙甲术,还将自己的几根指骨震裂,可谓强悍至极。
不再轻敌的他,从口中吐出一把宝剑,在攻击的过程中瞬间变大,带着无上威能要将刘浪劈成两半。
“开天”
刘浪也不甘示弱,斩龙剑升到空中拖着数丈寒光迎向落星剑。
“轰”
马恒山的灵剑蕴含的全是化神之力,而刘浪只有一丝化神之力,但他还是靠着雄浑的法力将落星剑的攻击抵消了一大半。
只是仍然还有元婴修士乃至半步化神都不可抵御的残余能量向自己袭来。
“冰封万里,天崩。”
只见半空中落星剑的寒光被冰封冻结,刘浪上前一拳砸去,被镇住的剑气瞬间化为元力消散在天地间。
“好,刘浪,你真的好厉害呀!”
金老大激动地跳了起来,若是换着她在这样的攻击面前,除了逃命,根本无力抵抗。
当然,在这座禁空阵法之中,无路可逃的金老大大概率只能化为一缕冤魂。
“马老,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小子跑了。他若活下来,将成为咱们方家的大敌。”
远处不敢靠近的方士平眉头一皱,他没料到这位比自己还显得年轻的元婴小白脸竟然可以力抗化神。
或许,就如他所言,还真击杀过来自上界的使者。
“呵呵,好小子。你若破了老夫的本命法宝,也就只能任由你离去了。”
马恒山点点头,从体内飞出一面血红色的宝镜悬在空中。
只见镜子里面山河显现,山是尸山,河是血河,这或许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尸山血海。
“神水?”
刘浪体内的天一神水珠动了动了。
他马上感应到血海之中藏有一滴神水,和天一神珠水中的天一神水,一元重水在一个层次。
“小子,最后给你一个机会束手就擒。不然我这血河镜中要再添一具尸体。”
马恒山手中掐诀,一副凶神恶煞模样。
“哦,乖乖献出这面镜子。我饶你不死,严道友出来吧。”
刘浪没有心情再去对抗,一是不想受伤,二是不愿坏了这面镜子。
得到里面的神水,将其炼入天一神水珠之中,才是他此刻的目的。
“你,你究竟是什么来路?这位道友何不报上姓名?或许有什么误会?”
见刘浪的身前突兀地出现了一位化神中期以上修为的老者。
知道事不可为的马恒山赶紧收起血河镜,试图重新审视对手,最好是能搬出后台,和平收手。
同样惊诧的方士平与赫连雄也赶紧站在了有些慌乱的马恒山身后,神色不定地打量着严高。
“我是谁?你就无须打听了。
我猜你是来自炼血宗,沙,曹,方,贾,你应该来自方家。
既然我家公子说了,你还是乖乖献出血河镜,我放你和那小子离开。
当然,你们要发下血誓再不与我家公子为敌。”
严高的神魂力量牢牢锁定马恒山和方士平,老的如陷泥潭,少的直冒冷汗两腿发抖,马上要匍匐在地。
“这,道友既然知道我家少主的来历,就有些强人所难了。
再说我这血河镜乃是本命法宝,很难再次祭炼,你家公子要来又有何用?
我二人发下血誓,再也不与你们为敌,就此回到上界如何?”
马恒山对自己的背景还是有些信心的,炼血宗可是有渡劫存在。
而且作为顶级宗门家族中的少主,哪怕只是预选之人,也不可能轻易落到他人手上。
就算是死了十个马恒山,也不能死一个少主。
这也是严高愿意放对方走的原因,他是怕刘浪去了上界,被顶级宗门下追杀令。
“想杀我,就要有被杀的觉悟。
你的血河镜我不要,我只要里面的一滴神水。
你若不给,我就强夺,若敢反抗,生死自负,给你们三息时间。”
刘浪可不是好相与的,斩龙剑在手,一股强烈的杀气从身体里出来,整个练武场的温度都降了几分。
马恒山心中一凛,同样从刘浪的眼睛里看到了尸山血海。
又看了看身边已经严重不堪说不出话来的方士平,只能一咬牙,再次祭出血河镜。
“原来是九阴冥水,不错,正合我意。你告诉我沙大人在哪里?就可以走啦。”
刘浪将马恒山从血河镜中分离出来的一滴带着极阴之气的血红色水珠摄了过来,仔细辨认后满意地封印在了玉瓶中。
只见马恒山嘴皮子动了动,一道传音进了刘浪耳中。
刘浪点了点头,严高才对二人放开威压。
得到自由,有些惊恐的方士平看都不敢看金老大一眼,和马恒山发下誓言之后仓皇而去。
“请金道友饶命,你的要求我都答应了。”
失去了一位兄弟的赫连雄颤抖着身躯匍匐在地,等候金老大的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