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什么玩笑？”
黎簇一脸无语的表情看着张山雨，就张山雨这张脸，说比黎簇大两岁，黎簇都信，偏偏张山雨说他比自己爸爸年纪还大。
黎簇信不了。
“骗你做什么，你爸今年也就三十七，按年纪来算的话，我估计比你太爷爷年纪还大。”
张山雨点点头，觉得自己说的非常有道理，至于为什么知道黎簇父亲黎一鸣年纪多大，张山雨就只能说，是张小黑调查的太清楚了。
“怎么可能！”
黎簇不信邪的看着张山雨，张山雨笑笑没解释什么。
“你还小呢。”
张山雨倚在沙发上抽烟，看着黎簇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根烟抽完后，闭上眼睛休息。
“黎簇。”
“嗯？”
黎簇听到张山雨叫自己，疑惑的看着张山雨。
“这条道上的路很难走，慢慢走吧。”
张山雨感叹了一句，黎簇摸不清楚头脑，理解不了张山雨的意思，哦了一声后，坐在张山雨的身旁没吭声了。
“就算是爬的再高，也还是会有人看不起你，你可以被任何人看不起，却唯独不能被小佛爷看不起。”
张山雨突然提到了小佛爷这个称呼，黎簇转头看着张山雨，等着张山雨的下文。
其实，张山雨提到小佛爷这个人，话题转变的很是生硬，但黎簇不会注意到，张山雨也不会管。
“被他看不起，在这条道上会很难混的。”
张山雨睁开眼睛，低垂着眸子，像是在说自己这些年的难处一样。
“为什么？”
黎簇对于这个小佛爷，感兴趣的不行，也不明白为什么张山雨要说，自己不能让小佛爷看不起。
更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人说小佛爷看不起他。
明明张山雨的身份看起来不低，带着黎簇接触到的人，也都尊敬的不行。
“就算是再多人看得起你，只要小佛爷看不起你，那就白搭。”
张山雨啧了一声，继续说道。
“这条道上，太多人尊敬他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把他当作神，他是领头的人，你说，要是领头人看不起，那有多少人是看得起你的呢？”
“他为什么看不起你？”
黎簇疑惑的问道。
“小孩子家家少管这些，等以后你爬上来了，就知道了。”
张山雨摆摆手，顺势躺在了沙发上，闭上眼睛睡觉，黎簇看了一眼张山雨，发现张山雨身上的长刀都没有放下，黎簇也不敢动手帮忙。
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后，就回房间休息了，但黎簇闭着眼睛到半夜，还是没睡着，眼睛一闭，今天发生的事情就重新出现在了黎簇的脑海里。
黎簇烦躁的不行，坐起身看着台灯。
走出房间来到客厅里，看着睡着的张山雨，蹑手蹑脚的坐在沙发上。
偷摸拿了一根张山雨的烟给自己点上，却呛的不行。
“毛头小子还学人抽烟。”
张山雨低声笑出声来，黎簇被张山雨突然出声吓了一跳。
“你没睡着？”
“是你太吵了。”
张山雨也没睁眼，躺在沙发上。
“也没多吵吧？”
黎簇将烟按灭在烟灰缸里，张山雨坐起身看着黎簇说道。
“那是你觉得的，你在屋子里翻来覆去的，动静多大你不知道？”
“这你都听得见！你千里耳啊？”
黎簇惊讶的看着张山雨，张山雨笑笑没说话。
在客厅里坐了一夜，张山雨第二天早上就听到了黎簇闹出来的动静，还带着人来家里了。
黎簇看了一眼躺在沙发上的张山雨，招呼苏万和杨好出门，示意出去说。
仨人站在家门口唠起来了，情绪激动的时候，那声音都不带压下去的。
张山雨只当是没听见，对方的人声音听得出来是两个人，张山雨不用猜也知道对方是苏万和杨好。
听着黎簇和苏万与杨好说，去打听一下满楼的身份，和一个叫无邪的人，张山雨就觉得好笑。
打听的出来才有鬼了。
等黎簇回来的时候，沙发上的人影消失了，黎簇被吓的一身冷汗，最终在阳台上看见了人，张山雨已经站在阳台上抽烟了，听到身后的动静，张山雨转过头对着黎簇笑笑。
丝毫不提自己刚刚听见的事情，黎簇也知道张山雨听见了，可看张山雨没反应，就知道张山雨懒得管。
也放心了不少。
“收拾一下准备出门。”
“干什么啊？”
黎簇愣了一下，看着张山雨有些不理解。
“出门做生意。”
张山雨把烟头丢在地上，用脚碾灭后，转身走出阳台，黎簇跟在张山雨的身后，看着张山雨忙活。
最终早饭也没吃，就被张山雨开车带着去天桥底下了。
俩人来的时间也早，但瞎子此刻都已经摆好摊了。
“哟，师兄早上好啊。”
瞎子打了声招呼，伸手拿起桌子上的包子丢给张山雨，张山雨头也不抬的接住后，顺手递给了黎簇。
黎簇傻愣愣的站在一旁吃早饭，看着张山雨忙活，张山雨和瞎子两个人没一会就支了个摊子出来，摊子上算命的旗子，还是瞎子拿出来的，也不知道打哪弄得。
或许这就是张山雨的东西吧。
黎簇吃着早饭看着张山雨忙活，心底里直嘀咕，谁会闲着没事来天桥底下找人算命？
都是神棍！
黎簇刚想完呢，就有人走了过来，看见张山雨就打招呼。
“满爷，您可算是开摊了。”
“前段时间忙，也就开这两天了。”
张山雨摆摆手，对方一屁股坐在摊位前的椅子上，乐呵呵的看着张山雨。
张山雨将手腕上的三枚铜钱解开，放在桌面上。
“得嘞，也算是我今天来的是时候了。”
男人笑着看着张山雨，张山雨也不废话，坐在男人对面开始算卦。
“我瞧你面色乌黑，死劫也不远，这趟活最好是别去了。”
张山雨抬眼看了一眼男人，一边算卦一边念叨。
“哎，这一行哪能说不去就不去啊，都是靠着领头人吃饭呢，满爷，您给我看看呢？”
男人叹了口气，话里话外都是要去，张山雨也知道男人不可能不去的，要是不想去，就不会来找自己算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