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没管其他的,赶紧转头过去仔细观察了一下躺着的人,发现她胸口还有起伏才松了口气。
“吓死我了,可千万不能在我这出事啊,你赶紧送他上去吧。”
“多谢。”
程祈说完后单手抱起昏迷的人打开车门就冲进了医院。
虽然两人都没付钱,但这时候司机却不关心钱的事了,心里完全都是在庆幸自己刚刚自己警惕打开了灯,要不然乘客真出事了自己还得跟着倒霉。
凌晨医院里的病人比较少,前台只有一个护士在打着瞌睡。
程祈刚刚跑进去,护士就被这凌乱的脚步声给惊醒了。
原本有些愣神的她低头看到程祈怀里面几乎全身都是红疹的人时,立马被吓得变成了尖叫鸡。
“这是吃了什么,怎么会有这么大面积的过敏。”
护士意识到情况危机,立马带着他往急救室的方向走去一边询问着基本情况。
抱着阮贝的程祈思索了一下,才察觉今天晚上她吃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只好把所有阮贝吃过的东西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
说到龙虾的时候,两个人终于有了点头绪。
“可能是海鲜过敏。”
程祈刚刚吧阮贝放到床上,值班的医生也赶了过来,立马就拉起帘子将无关人员推了出去,只留下了刚刚的小护士。
医生的助手也从后面赶了过来,看到站在旁边的程祈时开口说道:“站在这里会影响医生治疗。”
“你可以去外面的长椅上等着。”
说完助手也拉开帘子走了进去,只留下了程祈一个人站在旁边。
他盯着门口看了一会儿才转身出去坐在外面的长椅上,拿出手机给磊哥发了条消息。
忽然旁边的门被打开,刚刚的值班护士走了出来。
看着程祈有些奇怪的神色,护士忍不住开口安慰道:“他没事的。”
“还好你之前记得他吃过的那些东西,不然排查起来还真有点难。”
说着护士眼里就露出了赞赏的神情,转身从自己的值班台上拿出来了一瓶水递给了坐在椅子上的程祈。
“真是一个细心的人,居然连他吃的什么东西都记得。”
护士原本还想要再说点什么,看到门口又有一个病人进来了,她只好咽下自己想说的话转头过去帮忙了。
“细心的人…”
另一边,烧烤店的磊哥几人接到消息立马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
他们刚刚跑进医院,打着吊针阮贝就被推了出来。
看到她脸色这么苍白,大家立马朝着医生围了上去,七嘴八舌的开始询问起阮贝的状况。
医生被围得差点喘不过气,伸手往外面推了推示意大家给病人一个良好的呼吸环境。
等到大家都散开了之后,他才拿出小本子开始说起了病情。
“病人这是食物里的添加剂过敏,你们带她去什么地方吃东西了?”
原本程祈和护士都以为她是海鲜过敏,所以程祈和磊哥说的情况也是这个,没想到阮贝居然是因为添加剂过敏。
磊哥被医生严肃的神情给吓到了,挠着头说去烧烤摊吃烧烤的事情,不出所料得到了医生的严厉批评。
“小孩就去算了,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带小孩去吃无良的路边摊?”
“去的时候要好好看一下这个店的指标和干净卫生的程度,这里面食物添加剂含的太多了,一看就是用了一些便宜的肉或者调味品。”
“之前病人她的身体就有些虚弱,所以这次才会有这么大面积的过敏症状。”
医生边说身后的助手边把睡着的阮贝推到了病房里面,她身上的红疹已经差不多消下去了,只留有了一点淡红色的印子。
看着依旧昏迷不醒阮贝,磊哥乖巧的挨骂之后才小心翼翼的抬头问道:“医生,他这啥时候才能醒?”
医生刚刚骂了好一会,此时心情也舒畅了许多,连说话的语气都软了下来,有些无奈的捏着自己的眉心。
“她这过敏虽然又快又急,但是还好你们送来的比较及时,基本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
“可能睡到明天早上就会醒了。”
听到阮贝没什么大事,众人顿时松了口气。
磊哥提起的心也终于落回了实处,看着大家也有些累了,摆摆手示意大家先回去。
“就留我在这里看着就行了,你们也赶紧回去睡觉吧。”
他说完看向坐在旁边一直没动的程祈说道:“小程也回去吧,折腾了半天。”
大家虽然都担心昏迷的阮贝,但知道留磊哥在这里肯定不会出什么事了,全都点点头往外面走去。
程祈也从刚刚的状态中脱离出来站起身离开了,留下磊哥一个人陪着面色苍白的阮贝。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阮贝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片刺目的白,期间还听到了仪器的滴滴声。
这样的开头让她有种诡异的熟悉感。
再加上她全身酸痛得像是被打了麻药的感觉,想象力丰富的阮贝立马就以为自己是被抓进了什么偷器官的组织。
巧的是病房里面窗帘被拉了起来,昏暗的灯光下让她完全看不清楚自己身边的环境。
偏僻的城边医院的设备和房间也有点老旧,斑驳的墙面让阮贝越想越觉得自己是正确的。
“他们不会是要割我的肾吧?”
“难怪昨天我总是感觉头晕晕的,不会就是那个时候被下药了吧。”
她一边想一边挣扎着坐起的身子,原本质量就不是很好的病床立马就发出了吱嘎吱嘎的声音。
这让她顿时收敛了自己的动作,生怕把外面的人吵醒了。
阮贝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想要把手上的针管拔掉找机会逃走的时候,自己的头顶上突然落下了一片黑影。
来人似乎很高大,看样子身材还不错。
没等阮贝感慨着贩子窝里还有极品,低沉的声音就从她的头顶传来。
“居然醒了。”
可能是被过敏给弄晕了脑子,阮贝一瞬间没有听出来这是谁的声音,只是感觉自己貌似死到临头了,立马就要站起身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