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间越过了十点,这场淅淅沥沥的冷雨便彻底转为了大雨。
在一片滴滴答答的雨落声中,厚实的雨幕遮住了路灯的光亮,只留下了远远望去的一个模糊虚影。
咚咚咚。
两长一短的敲门声响起,坐在床上擦着头发的渡边悠先是一愣,旋而道了声“请进”。
嘎吱。
房门被推开,穿着睡衣的滨边凉子走了进来。
在顺手关上了房门后,她这才走到了他的床边坐下。
“怎么这个点还没休息?”
渡边悠放下了手中的毛巾,有些疑惑地看向了她。
可能是因为刚洗过澡没多久的关系,凉子的身上传来了一阵好闻的薰衣草的香味。
“睡不着。”
滨边凉子转过头来,看了看他的毛巾,又看了看他那润慥慥的头发,犹豫了片刻后,她脱掉了拖鞋,光着脚丫踩上了床铺。
“给我。”
她绕到了他的身侧,朝着他伸出了手。
“哦。”
渡边悠老老实实地把毛巾递了过去,然后坐到了地毯上。
他们的身高差距毕竟摆在那里,要是他不坐到地毯上去的话,凉子就得站起来给他擦了。
况且这才铺的地毯也确实舒服,不管是坐着还是踩着,都会觉得触感细腻还挺暖和的。
用张罗着铺地毯的凉子的话来讲这种专门订的地毯的确要贵些,但架不住确实舒服呀,一分钱一分货嘛。
“力道大了的话,你就说。”
滨边凉子接过毛巾,坐到了他的身后,细心的替他擦拭起了头发。
这是她第一次给他擦头发。
之前她也尝试过,但都被他给拒绝了。
他说他不想被她照顾成生活上的傻瓜。
“嗯。”
渡边悠应了一声,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说起来,今天的聚会是不太顺利么?”
滨边凉子轻轻按摩起了他头顶的那几个穴位,微冷的声音里多出了几分温柔和关切。
按摩的手法她是一直有学的,之前和奶奶住一起的时候,洗过澡后,她都会给奶奶按摩一下。
贵的保健品他们吃不起,但她会的按摩还是可以给奶奶来上一轮的。
“为什么会这么问呢?”
渡边悠问了一句。
“因为我觉得你的状态不太对。”
滨边凉子努了努嘴,素长的手指上下飞舞,力道适中的敲击起了那几个穴位。
奶奶最喜欢的就是这个按摩动作了,并且她看的那本专业的按摩书上也写了,这个按摩动作非常有助于精神放松。
“这你都看出来了?”
老实说,渡边悠有点惊讶。
他自诩是把情绪藏得不错的,从到家开始搁现在,也就只有刚才洗澡的时候,他才忍不住的叹了口气。
况且他的洗澡是冲澡,哗啦啦的流水声足以把叹息声遮掩下去。
换而言之,凉子这观察能力多少有点夸张了。
“也不能说是看出来了吧,只是感觉而已。”滨边凉子顿了顿,换了个手法,“所以,要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吗?”
“这个的话……”渡边悠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选择细说,“你就当是一个渣男的内心纠结吧。”
“mr.渣男先生?”
滨边凉子轻笑了一声,打趣了他一句。
“嗯哼。”
渡边悠也颇为配合的应了一声。
“其实有时候,渣与不渣是得看当事人自己的想法的。”滨边凉子顿了顿,拿自己举起了例子,“比如说我,在大多数人的眼里,绫奈和我还有你的关系,其实是不健康的。
“但那又如何呢?
“或者说,以现在mr.渣男先生事业的发展速度而言,再过些日子,人家也只会换个说法。
“用绫奈的话来讲,到时候无非就是渡边大太太,和渡边二太太的区别。
“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我个人还是希望自己是那个大太太的。
“不过嘛,我也知道,我没绫奈那种统筹的能力,所以我只需要负责照顾好你就行啦。”
说到这里,她用毛巾轻轻擦起了他的后脑勺。
某人也真是的,明明平时那么细心,唯独在这种时候粗心的很。
“当然,如果mr.渣男先生要是良心大发,愿意偶尔带我出去约约会的话,那就更好啦。”
她顿了顿,像是幼儿园的老师赶小朋友似得,轻轻拍了拍他的头。
“好啦,弄完了。”
她站起身来,折起了毛巾,然后把毛巾搭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要是换做平时的话,她肯定是会多走几步,帮他把毛巾丢进洗衣机里去的,但今晚嘛,她毕竟还有别的打算,所以这份工作呢,就留给明天的自己吧。
“谢谢。”
渡边悠道了声谢,拍了拍屁股重新坐到了床上。
倒也不是他不讲究,而是家里确实很干净。
“之前我不就说了么。”滨边凉子转过了身来,看了他一眼,言笑晏晏的道出了那句话来,“来点实际的。”
她这幅样子像极了小财迷。
“呃,等到了冲绳后,我带你出去玩?嗯,也就是约会。”
渡边悠想了想,试探性的提了一句。
“这可不够付刚才的服务费哦。”
滨边凉子眨了眨眼,自然的坐到了他的身旁。
“那……”
“绫奈给我的那些书,我已经看完了。”
就在渡边悠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滨边凉子却是主动岔开了话题。
“意思是你要去那边报道了吗?”
渡边悠是知道这事儿的,绫奈也跟他不止一次的提过。
圣女大小姐的意思是,既然凉子想试试,那她也尝试着教一下,如果绫奈真的有这方面的天赋的话,那她在会社那边的工作只会更加得心应手。
因为有个能完全信任的副手嘛。
“等我们回来之后吧。”滨边凉子双手相握,搭在了自己的双腿上,那张出落的愈发漂亮脸蛋上染上了几分愁绪,“老实说,我有点紧张。”
从小到大的经历了,就没有能和这种事情对上的。
“正常,我第一次把写好的书递给编辑的时候,也紧张的不行,怕被否定,怕被批评。”
渡边悠宽慰起了她。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既是真话,也是假话,毕竟他总不能说自己穿越前,第一次上班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吧?
所以只能等量代换一下了呀。
“我差一点就信了哟,mr.骗子先生。”
滨边凉子娇哼了一声,微冷的声音里多出了几分娇媚的味道来。
如果不是她看过《挪威的森林》的话,她就真信了。
身为作者,既是自己故事的讲述者,也是自己的读者,对能过自己眼的东西,怎么可能没自信。
更别说她和他又相处了那么久了。
同住一个屋檐下,他是什么性格底色,她可再清楚不过了。
他是一个很稳重的人,鲜少会去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她相信在投稿的那一刻,他可能会紧张的情绪,但后来在和编辑见面的时候,他肯定是胜券在握的。
毕竟,她再了解他不过了。
“那我下次再改进一下,争取让你看不出端倪来。”渡边悠颇为配合的苦笑了一下,“不过呢,我说的确实是真的,我的经验就是这样的,等到后面适应了你也就驾轻就熟了,第一步总是艰难的,不是么?”
就算是再天才,初次经历没有经历过的事情,也是会搞砸的,甚至于搞砸多次。
毕竟天赋的兑现,还是需要合适的机会和足够的沉淀的。
“是是是~”
“那现在还紧张吗?”
“托您的福,稍微好些啦。”
她轻笑了一声,头轻轻的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说起来,自从绫奈搬进来了之后,像是这样她和他的独处时间,确确实实变少了一些。
“还有什么别的疑难杂症不?我专治这个的。”
渡边悠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出了这句话来。
作为她的枕边人,她能觉察到他情绪的不对,同样的,他也能觉察到她的欲言又止。
“有啊,就看你想不想听了。”
这次,滨边凉子倒是没有隐藏,大大方方地就点头承认了。
“那肯定想听啊。”
渡边悠微微颔首,给出了一个肯定的回答。
“明天就是这个月的最后一天了,也是我们一起回去的日子,老实说,我有点紧张。”
滨边凉子呢喃着道出了这句话来。
今天白天收拾行李的时候,她的脑子里就跟一团浆糊似得,她一直在想,该怎么和悠的爸爸妈妈打招呼,该怎样留下一个好的印象。
要是自己表现的不够好,那该怎么办?有没有补救的方法。
所幸的是对于收拾行李,她早已有了肌肉记忆,所以哪怕是胡思乱想,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些放在床上的衣物,也已经被她分门别类的放进了行李箱。
“我很想跟你说一句有什么好紧张的,但我想了想,你肯定要揍我,所以我就只能换个说法了,迟早是有这么一天的,不是么?”
渡边悠抬起手臂,搭上她的肩膀,轻轻拍了拍。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很欠揍!”
滨边凉子抬起眉来,凶巴巴地看了他一眼。
也就是他们关系的转折点是奶奶而已,要是没有奶奶,他们就认识了,且发展到了眼下这一步的话,到时候去见奶奶的时候,他怕不是也得手足无措。
“我投降。”
渡边悠毫不犹豫地致敬起了法国。
“mr.风凉话先生!”
她努了努嘴,有些不满的哼哼了一声。
明明她在跟他好好袒露自己的心声,他却还是一副开玩笑的样子。
“要不要给你一颗定心丸?”
“嗯?”
“老妈她喜欢漂亮的短头发的女孩。”渡边悠顿了顿,“在来东京求学的时候,她跟我说过,以后要找女朋友的话,就按照这个标准找。”
这话倒不是他无中生有,而是前段时间老妈给他打电话的时候,确实这样提到了一嘴。
当然,他肯定是不会承认是他诱导的。
毕竟老妈的原话是——只要漂亮的,喜欢你,对你好的女孩,妈妈就都喜欢,短发长发的话看你个人啦,毕竟又不是妈妈和她过日子,不过我这么说是不是太早了点?
但那又如何呢,《不要断章取义》里都讲了,要《断章取义》。
“真的?”
“真的。”渡边悠顿了顿,“你要再不信的话,那我……就再想想办法。”
“……”
滨边凉子看了他一眼,没忍住的笑出了声来。
“没个正经!mr.渣男先生!”
她没好气的轻锤了他一下,不过紧张的情绪却是好了许多。
某人什么时候是开玩笑,什么时候是说真话,她心里还是很有数的。
“对了,你和奶奶说了吗?要延后回去的事情。”
渡边悠忽的想起了这一茬来。
学校那边说的开学时间是1月16日,比起其它学校延迟了整整六天。
但想想倒也能说得通,毕竟学校平时的教学节奏是摆在那的,平时赶时间,假期自然就能多时间,更何况从高二开始,周六就还要上课了。
“说了。”
滨边凉子点了点头。
这种事情她怎么可能会忘呢。
甚至于准确的说,一个月前她就说过了,昨天她又打电话说了一次,而相较于她的愧疚,奶奶倒是挺高兴的,还在电话里叮嘱她,要在悠的父母面前留下一个好的印象。
“那就好。”渡边悠想了想,又补上了一句,“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回去。”
这点觉悟他还是有的。
更何况于情于理,他也该去看望一下奶奶了。
“这些之后再说,比起这些,你就没有更想说的事情么?”
滨边凉子抬起了头,白皙的素手解开了自己睡衣的领口,露出了内里大片的旖旎风光。
“比如说?”
因为没看向她那边的关系,所以渡边悠并没有留意到她的小动作。
“刚才我不是说了吗,擦头发和按摩的报酬,一码归一码,该付了。”
滨边凉子站起了身来,走到了他的面前,自然的坐到了他的腿上,她的双手也捧住了他的脸。
四目相对之下,渡边悠这才看清了她眼里的火焰,也发觉了那被解开的睡衣领口的纽扣。
呵,你就拿这个考验干部?
内里的大片风光他只看了四五眼!
“明天的机票是下午1点35分,早上可以睡个懒觉。”
滨边凉子移开了视线,紧致的小腹微微发力,带动着身体把他摁倒在了床上。
“仔细算一下,你都已经有十天没浇花了,mr.欠债先生。”
她撑起了身来,骑在了他的身上,挨个挨个解起了他睡衣的纽扣。
随着她的动作,睡衣的扣子失去了该有的功能。
接着,整件睡衣都被脱到了一旁。
然后。
那双白皙的手轻轻的解开了她睡衣的扣子,露出了里面大片的大好河山。
欺霜赛雪的肌肤在这一刻白的有些晃眼。
渡边悠没有反抗,只是默默地看向了她那有着腹肌纵线的小腹,在上面逗留了片刻后,他的视线微微向下。
一条30D的黑色连裤丝袜映入了他的眼帘。
半透明的连裤袜包裹住了她的纤腰,顺着大腿根一路向下,包裹住了那双修长的美腿。
只是不同于之前,这次,她没有遮遮掩掩,而是大大方方地任他打量,甚至于她还挺起了腰,让他能更加清楚的看到。
得,他懂了。
这恐怕不是浇花了,而是地主年底来收税了。
“该付账咯。”
她眨了眨眼,轻轻脱掉了碍事的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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